顯然薩沙對一看到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個不停的貝一銘很是厭惡,要不是周圍沒地方了她真不會坐到他旁邊,現在又想把他趕走,省得他礙眼。
對此貝一銘很是氣氛,不悅道:“為什么要我讓地方?”
薩沙剛要說話,蘭尼沖她眨眨眼,示意這事他搞定,蘭尼轉過身對貝一銘道:“兄弟我想你不想惹麻煩?”這話威脅的意思在明顯不過,說完蘭尼不屑的看了看身材跟他相比瘦弱了很多的貝一銘。
貝一銘臉一下冷了下來,他皺著眉頭道:“我要是不讓那?”
蘭尼笑著抖動了兩下胸大肌,又捏著拳頭笑道:“我想你會讓的,不是嗎?”顯然這家伙想在薩沙面前秀肌肉了,打算用武力驅逐貝一銘。
貝一銘一臉的冷笑,動手他會怕誰?眼前這傻大個他一個手指頭能讓他爬不起。
薩沙似乎不想他們起沖突站起來拉了一下蘭尼道:“這里太熱了,我們去那邊。”
蘭尼自然不會拒絕美女的要求,點點頭道:“好。”
兩個人轉身走,但蘭尼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用手指點點貝一銘,然后給他一個國際手勢,這是在向貝一銘挑釁,貝一銘真想過去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但最后想想還是算了,他是來度假的,不是來惹事的,為這事跟人動手實在是太不值當了。
生了一肚子氣的貝一銘有些煩躁,要了兩瓶涼啤酒降溫,喝下去后立刻感覺有些困倦,迷迷糊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貝一銘下意識的坐起來飛快的掏出手機,跟大多數醫生一樣,他還以為又來什么患者了,但看到打來的是袁佳桐后他才想起來自己不是在山城,而是在萬里之遙的里約熱內盧度假。
“你在那?”袁佳桐慵懶的聲音傳來,現在是剛睡醒。此時正穿著睡衣靠躺在寬大而柔軟的酒店大床上。
貝一銘揉揉眼睛發現天都已經黑了,他沒想到自己睡了這么久,伸了個懶腰道:“我在海灘,這回去。”一會還要給袁佳桐治療。一想到不久后要累得跟死狗似的貝一銘老大不情愿,但不回去也不行,只能是收起手機站起來往回走。
夜下的海灘更加迷人,點點繁星點綴在夜空中,像一顆顆珍珠。海浪溫柔的拍打在沙灘上,發出“嘩嘩”的聲響,海灘上的人比白天少了一些,但也不少,時不時傳來一陣笑聲,不遠處不知道誰點燃了篝火,一群男女圍著篝火笑著、跳著,清涼的海風徐徐吹來,讓貝一銘嗅到了大海的味道。
從這里到酒店有一段不短的距離,貝一銘跟來的時候一樣不打算坐車。打算步行回去,享受一下在夜中的里約熱內盧吹著海風散步的感覺。
出了海灘貝一銘雙腳踏在灰的公路往回走,一開始周圍人還不少,但隨著離海灘越來越遠人流是越來越少,這個時間大多數游人們不是在餐廳是在夜總會狂歡,出來散步的人少之又少。
夜下的里約熱內盧一下變得安靜下來,讓貝一銘有一種整個世界剩下他一個人的感覺,他并沒感到害怕,反而很享受這種幽靜,他不知道有多久沒這么一個人在寂靜的大街上散步了。他的生活似乎永遠都是手術、手術在手術,又似乎公司里永遠有他處理不完的文件。
貝一銘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突然有一種留在這里不走的念頭,白天在海灘打發時間。晚上這么散步,這樣的生活輕松而愜意,在這時他看到前邊有兩個身影,借著公路兩邊的霓虹他認出了他們,正是薩沙跟她下午剛認識的蘭尼,兩人歡快的談話聲被夜風送到貝一銘的耳中。
他聽得出來薩沙對蘭尼這個金發碧眼的帥哥相當有好感。沒準兩個人去餐廳吃上一頓飯,在去夜總會玩玩喝上一點酒,晚上可以去滾床單。
想到這貝一銘不由有些嫉妒,但轉念一想自己跟薩沙是路人甲的關系,他有什么資格嫉妒?他自嘲的笑笑搖搖頭,放慢了腳步,打算讓他們先走。
兩個人身影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貝一銘的視野中,袁佳桐的電話又打來了,讓他快點,貝一銘只能是加快腳步,剛走出去五十多米聽到了前邊傳來女孩的尖叫聲,以及他聽不懂的葡萄牙語,從語態上來聽似乎雙方在爭吵。
貝一銘加快腳步又往前走了十多米看到了驚慌失措的薩沙,以及蘭尼,他們被七八個人圍住了,蘭尼大喊道:“你們要干什么?”
對方顯然聽不懂英語,但卻用實際行動告訴蘭尼他們要干什么,其中一個人掏出了一把槍指著蘭尼。
貝一銘一皺眉,他是怎么也沒想到在這里竟然會遇到搶劫,里約熱內盧富人區的治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
這時讓貝一銘驚訝的一幕出現了,人高馬大的蘭尼突然舉著手跪了下來,然后喊道:“不要殺我,我給你們錢。”
拿著槍的那個人喊了幾聲,似乎是示意蘭尼趕緊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蘭尼很聽話的掏出了手機、錢包,連那塊表都摘了下來放在地上。
立刻有人從地上撿起這些東西,似乎是罵了幾句,然后看到蘭尼丟下薩沙轉身跑,很快跑得不見蹤影了。
薩沙怎么也沒想到蘭尼竟然會丟下她一個人,她喊道:“蘭尼你不能丟下我!”
但蘭尼根本沒回頭,此時都不知道跑去了那里。
幾個人看看打扮清涼的薩沙,用葡萄牙語交談了一翻,拿著槍的那人一指不遠處的樹叢喊了幾句,意識是讓薩沙去那里。
傻子也猜到他們要干什么了,薩沙被嚇壞了,哭喊道:“我給你們錢,你們放過我。”
其中兩個人按捺不住了,遇到這么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他們怎么能放過?這兩個人立刻上去扯著薩沙往樹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