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黑土地上種植著大片的藥材,有些藥材已經成熟了,等待這大地之靈的采摘,有些剛剛冒出翠綠的嫩芽,有的正盛開著五顏六色的花朵,勤勞的蜜蜂們在花海中飛來飛去,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機蓬勃。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但此時大地之靈、老蜜蜂、鬼臉都是一臉的沉重之色,一直就知道傻吃、傻喝、傻玩的閃電也失去了曾經的無憂無慮,焦躁的圍著坐在地上看著花海的貝一銘打轉,它不停的把大大的頭揍到貝一銘懷里蹭著,似乎是在阻止他去干那件瘋狂的事。
貝一銘看著花海輕聲道:“她是跟我沒任何關系,她不是我的女兒,只是個我剛認識沒多久的小女孩而已,我確實沒必要為了她去冒生命危險。”
老蜜蜂急道:“那不得了,她死就讓她死好了,你沒必要自責,你已經盡力了。”
貝一銘看著花海雙眼有些迷茫的搖搖頭道:“不,我還沒盡最大的努力,我想救他。”
老蜜蜂飛快的飛到貝一銘的面前狂吼道:“你個白癡,笨蛋,救她?你不但救不了她,你自己也會死的,你死了你的家人怎么辦?誰來照顧他們?你喜歡的那個女孩怎么辦?你想她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嘛?做人不能那么自私,你得為自己的親人多想想。
那小丫頭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為了她不值得你去冒這么大的風險。”
貝一銘緩緩站起來看著花海長長呼出一口氣道:“我知道我冒這個風險對我的家人來說我太自私了,但是別忘了我是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生命永遠高于一切。”
老蜜蜂煩躁的喊道:“怎么就跟你說不通那?醫生是該治病救人,但也不能為了病人就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吧?傻子才會這么干,媽的,就你大公無私,就顯你有醫德了唄?”
貝一銘搖搖頭看向不遠處的花海道:“人本就自私,如果換成以前的我,我或許不會去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因為我自私啊,但是…”說到這貝一銘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道:“但是我得到了實驗室,我身體中、靈魂中的丑陋早已經被這個實驗室抽取一空,你們讓我怎么自私得起來?”
老蜜蜂煩躁的皺眉道:“該死的阿斯洛爾,你特么想找傳承者就找,干嘛把他的丑陋抽取一空?你這不是特么的逼著他跟你一樣傻,一樣白癡嗎?”
大地之靈長長嘆口氣道:“主人就是想尋找一個跟他一樣的傳承者。他不喜歡丑陋,身體上的也好。靈魂中的也罷,他都不喜歡,他想讓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不存在身體上的丑陋,不在那么自私自利…”
老蜜蜂暴躁的打斷大地之靈的話譏諷道:“還真是偉大、高尚的理想啊,凈化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丑陋?擦,就憑他阿洛斯爾嗎?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丑陋的,人性也永遠是丑惡的,他阿洛斯爾辦不到,貝一銘你也同樣辦不到。忘了那狗屁的理想吧,人活著就要自私一點,這才是真正的人。”
大地之靈不說話了,他又何嘗希望貝一銘去冒那個風險?擁有人類智慧的它也同樣擁有人類的感情,跟貝一銘接觸了這么長時間,它是很喜歡這個根主人性格很像的家伙的,有些時候它也認為主人很傻、很蠢。干嘛去管那些破事,干嘛非要凈化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丑陋?
但大地之靈不得不承認,主人干的事雖然在其他人看來很傻、很蠢,但真的很偉大、很高尚。
而此時貝一銘跟主人干的事一樣,傻、蠢,但閃爍著人性中最美好的光輝。
貝一銘輕聲道:“或許你說得對。但我實在做不到眼睜睜的看她死在我面前,我要是不試試,我這輩子都會良心難安。”
老蜜蜂立刻譏諷道:“良心?良心多少錢一斤?就你有良心?我跟你說,這個世界上的人就沒一個有良心的,良心早特么的被狗給吃了!”
貝一銘搖搖頭道:“不管你怎么勸我,我還是要救她,實在不行我就陪著她一塊死。有我的陪伴,她不會那么孤單、害怕了。”
老蜜蜂暴躁的飛來飛去,嘴里不停的罵道:“傻叉、傻叉、大傻叉,媽的,就沒見過這么二的人。”
一直沒說話的鬼臉突然長長嘆口氣道:“既然你決定了,我們尊重的你的選擇。”
貝一銘笑道:“謝謝,如果我死了,就盡快去尋找下一個傳承者吧,別為我傷心、難過,因為我的選擇是對的,我不但是阿斯洛爾的傳承者,我同樣也是一名醫生,生命對于我來說,永遠高于一切。”
老蜜蜂冷笑道:“你不該叫貝一銘,你該叫圣人,偉大的圣人啊你趕緊特么的去死吧。”說到這老蜜蜂把一件東西仍了過來。
貝一銘接住沖他點點頭,然后沖大老蜜蜂、大地之靈、鬼臉、閃電揮揮手,轉身義無反顧的出了實驗室。
老蜜蜂飛到大地之靈的頭上氣呼呼道:“真特么的是個傻叉,媽的。”
大地之靈呢喃道:“他是傻,但不是他的傻,你會這么喜歡他?你會把那件東西給他嗎?”
老蜜蜂被大地之靈說得啞口無言,確實如大地之靈所說,他是喜歡貝一銘的,前幾天看他愁眉不展的在實驗室里不眠不休的想辦法救林可兒,說實話老蜜蜂心疼了,貝一銘對于老蜜蜂來說是它的朋友,也是它的學生,失去了阿斯洛爾的實驗室,雖然有傳承,但卻有太多的東西需要一名老師來教授貝一銘,而這個人也只能是老蜜蜂。
亦師亦友的關系,讓老蜜蜂看不得貝一銘不眠不休的想辦法,便告訴了他該如何治療系統性紅斑狼瘡的辦法,只是他沒想到貝一銘竟然現在就要用,他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貝一銘,只能把那件能要了貝一銘命的東西給他。
現在老蜜蜂能做的就是祈禱,希望貝一銘能成功,能逃過這一劫,但他心里卻不抱太大的希望,實在是風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