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像這樣的刑事案件兇手的家人為了袒護兇手,動用關系改兇手的年齡并不罕見,例如前幾年鬧得沸沸揚揚的“一天”案,強女干都成了輪流發生性關系,不得不佩服辯護方律師的急智,還有華夏語言的博大精深,對于有錢有勢的人給自己孩子改個年齡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桑豐寶殺人也完全可以說成是終止對方生長過程,販毒不叫販毒,叫兜售有癮食品,賭博也不叫賭博,叫有獎性娛樂,性賄賂也不能叫性賄賂了,而應該叫談戀愛了。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公平,當一個人的身份、地位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會成為規則的制定者,他則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完全不受規則的限制,這規則不過是給普通人制定的而已,讓你怎么玩你就得怎么玩。
看黎平三個人有恃無恐的樣子,貝一銘就知道他們下手很快,恐怕桑豐寶的真實年齡真的被改了,但他并不慌,他到底不是以前的貝一銘了。
“這件事我自然會過問,現在你們可以…滾了。”對上這樣的人貝一銘那還會給他們半點面子?
桑建軍怒道:“你…”
不等桑建軍把話說完幾個保安就走了過來,經歷過郭詩茗事件后,保衛科算是讓貝一銘給收拾得服服帖帖了,這次一聽是他叫保安,那還敢怠慢急匆匆的就趕來了,一到近前帶隊的人便道:“貝主任什么事?”
貝一銘伸手一指桑建軍這三個人道:“把他們轟出去,別在讓他們進來騷擾患者。”
保安也不認識桑建軍三個人,這又是貝一銘吩咐的事,那敢怠慢?連推帶拽的把他們三個人給轟了出去。
桑建軍在醫院外邊跳腳罵道:“媽的,他們給臉不要,這臉咱們也別給他們了,反正上上下下的關系都已經打點好了,我還就不信他們能翻天?”
于桂蘭啐了一口道:“咱們走,什么玩意。他們一家子怎么不都死了那。”
黎平看著急診的方向皺著眉頭道:“你們剛聽清楚那個保安喊那小子什么了嗎?主任?”
急診這地方一年到頭都是人聲沸騰的,幾乎就沒消停的時候,在這種環境中黎平也沒聽清楚保安喊貝一銘什么。
桑建軍煩躁道:“就他還主任?狗屁,咱們走。咱們先去刑警隊看看能不能把孩子弄出來,那地方什么人都有,可別讓我家寶寶在里邊受什么委屈。“
黎平一想也是,剛那小子才多大?怎么可能是主任?在說了他們早已經查清楚了靳開源的底子,在山城他除了一個老婆外。在沒任何親人,一個死了丈夫、死了孩子精神都崩潰了的女人還不好對付?
三個人上車直奔刑警隊,另一邊貝一銘給苗筱雨打了個電話:“最近是不是閑得都要長犄角了?”
春之韻美容公司現在確實是處于一個高速發展的過程,但牽涉到的法務問題真沒多少,苗筱雨這法務部的負責人每天閑得到處亂竄,不是跑去騷擾唐子琪,就是跑去拉著烏麗晴閑聊,唐子琪已經跟貝一銘抱怨好幾次了,讓他趕緊給苗筱雨找點事干,省得她一天到晚的騷擾她。苗筱雨沒事干,唐子琪這可是有一大堆的事需要她處理。
苗筱雨懶洋洋的道:“我的大老板,你也知道我閑得都快長犄角了啊?那你給我找點事干,省得我無聊。”
貝一銘淡淡一笑道:“事來了,給你找個大活,立刻帶著你的團隊來醫院,負責一起刑事案件。”
苗筱雨一下精神了,興奮道:“是不是昨天的綁架殺人案?”山城本是個小城市,地方小,人口少。又出了這么大的案子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苗筱雨那有不知道的道理?
貝一銘道:“對,趕緊過來。”
不到半個小時苗筱雨就穿著一身精干的黑色職業套餐帶著人到了,貝一銘直接把他們帶到病房里。讓他們先取得當事人家屬的授權。
貝一銘并沒留在這里,回了科里先是把今天的手術往后推,也好在他負責的是整形外科,都是擇期手術,沒有急診手術,不然手術是沒辦法往后推的。這些事都安排好后貝一銘先給秦武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他一些事后他直接去了市局。
貝一銘本想直接去找孫暢,但路過一間辦公室的時候他聽到了桑建軍的聲音:“苗隊既然我兒子未滿十八歲,是不是可以先把他放出來,他到底是個孩子,在那樣的地方他那受得了?”
聽到這句話苗鐘有些為難,這么大的案子,他動用自己的關系給桑豐寶改了年紀已經是冒了天大的風險,這要是在把他放出來,萬一事鬧大了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桑建軍一看苗鐘為難立刻拉著他的手一用力道:“苗隊,這事就拜托了,你就體諒下一個父親擔心兒子的心情吧。”說完他用小指輕輕掛了下苗鐘的掌心,這是在告送苗鐘,只要你把這事辦了,我虧不了你。
苗鐘自然明白桑建軍的意思,可他還是不敢,畢竟這案子太大了,把人放出來這干系他擔不起啊。
貝一銘冷笑一聲直接邁步走了進來,大模大樣的往椅子上一坐道:“綁架殺人,兩條人命,這樣的兇犯能放出來嗎?”
貝一銘出風頭的事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大部分人都把他淡忘了,苗鐘自然也沒認出他來,一看這小子面生,來這還跟來自己家似的,立刻是心頭火起,皺著眉頭道:“誰讓你坐著的?出去!”
桑建軍沒想到貝一銘還真來刑警隊了,心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想到這他哼了一聲道:“你不是想問我兒子到底夠不夠18歲嗎?正好苗隊在這,苗隊你告訴他。”說到這他附在苗鐘耳邊小聲道:“這小子可能是宋雨桐的朋友、親戚。”
貝一銘一聽這話直接把手機的錄像功能打開對準了苗鐘道:“苗隊是吧,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