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將眼睛一瞇,猜道。
難道他也看出來了,要想取勝,必須得竭盡全力,那時候,他也得露出他全部的實力。看來他是不想再戰了,不想讓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再者他本身和自己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過是被西門擒豹煽動,再者,就算他不顧這些,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大家的所作所為,門派肯定知道。
想到這里,天行狡黠的笑了一下,自己是什么都不怕的,可他紀秋山就不一樣了,他要顧及名聲,他還想要奪冠呢!
俗話說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道理,而天行就是利用了這個道理,將紀秋山吃得死死的。
想到此,天行將心一橫,向紀秋山怒喝道。
“姓紀的,要戰就戰,要和就和,你在那里像個娘們一樣念叨個屁呀,還是個男人嘛?”
“你…,別欺人太甚,惹火了我,立斬你與此地。”
紀秋山也將心一橫,方天行的話確實刺激到了他的神經。
“呀呀呀呀,好啊,來呀,方某正等著呢。”
方天行有殺手锏,也不怕他,再者他量紀秋山不會為了西門擒豹而盡出他的全部實力。
世界上有一種人,如果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幫別人搞定一件事,他當然樂意而為之,相反如果要他付出代價來辦某事,那比要他的命還難,紀秋山就是這種人。
而此時紀秋山遇見的事情就是后者,這讓他騎虎難下,竟然有點后悔聽了西門擒豹的話。
看著方天行得意的樣子,他恨不得立馬發出飛劍,將那個小子給斬了,可他想到了慕容天絕,他昨天從西門擒豹口中得知慕容家的慕容天絕也在三十二強里面,還有這是在門派里面,不可能讓他為所欲為的。
自己必須保留實力,不然師傅的計劃將會功虧一簣,先讓這個小子多活幾天,等下次碰見他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想到這里,他將左手放了下來,右手指著天行咬牙切齒道。
“姓方的小子,算你有種,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你們可以滾了。”
說完,不等天行回話,他轉身對還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西門擒豹怒道。
“都是你,害我顏面盡失,還啰嗦個屁啊,走了。”
西門擒豹不明所以,他哪里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還以為紀秋山怕了方天行。
“紀兄,那小子就是一個紙老虎,你一個飛劍就可以結果了他,讓他還囂張…。呀,啊…。”
不等他說完,紀秋山一個飛腳把他踢了一個嘴啃泥。
“恬噪,不知死活的玩意,西門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廢物,你知道個屁啊。”
西門擒豹爬了起來,還要再說什么,一看到紀秋山的眼神,活活的將話吞了下去,遂跟在他后面,就要離去。
“耶嘿,滾?傷完人就這么滾了,還有沒有天理啊,紀秋山,你個孬種,想溜,沒門,你給小爺留下。”
方天行大吼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一次,不管結果怎么樣,他紀秋山都會名聲大跌,而方天行的名頭卻會越來越響。
“看來你小子確實活膩歪了,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以為我真是泥做的。”
紀秋山讓方天行氣得七竅生煙,他不是怕天行,而是為了自己的使命,才不得不一度容忍天行的挑釁,現在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就快要爆發了。
而這個時候的他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已經快要喪失理智了。
天行深深的知道這其中的貓膩,看到紀秋山真的怒了,他立馬又換了一種態度。
“別,別激動,要講和也很簡單,只要你們拿出醫藥費給我的兩個朋友治傷,就皆大歡喜,不然的話在下就只有領教領教紀大天才的飛劍絕技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紀秋山就快要失去理智了,如果再激他,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到時候一場惡戰肯定免不了,雖然自己不一定怕了他,但對方卻在氣勢上占了先機,要戰也不能讓他一鼓作氣,必須讓他勉強出手,這樣自己才可以從容發揮。
呼,紀秋山的嘴里噴出一口氣,方天行的一番話一下子就卸下了他的銳氣,他將目光轉向西門擒豹,眼里的意思很明顯。
此時的西門擒豹哭喪著臉,連屁都不敢放,剛才紀秋山發怒的眼神太可怕了,雖然不是對著他,但也深深的震撼了他。
他上前幾步對著方天行問道。
“多少?”
“不多,一人一萬貢獻點,合計兩萬整,立馬交付,過期漲利。”
“你怎么不去搶。”
“隨便你。”
天行一副吃定他的樣子,玩味的看著他。
“給他。”
紀秋山發話了。
西門擒豹拿出兩張卡片,不舍的遞給方天行,嘴里狠狠道。
“拿去買藥,吃死你們。”
“哈哈哈哈,這你就不用管了,燕兄,給,查一下,對不對?”
燕凌風接過卡片,那出一張放在自己的號牌上一印,果然增加了一萬貢獻點,他又把另一張交給沈木猿,那沈木猿也照做了一遍,也正確。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歡迎下次再來,不過得記住多帶貢獻啊,不然到時候得扒你們的褲子。”
“你…。”
臨走時,天行還氣了一把紀秋山,那紀秋山也不是個善茬。
“姓方的,紀某記住你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總有一天你會落在紀某的手里,到時候再跟你算一下總賬,走,我們走,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見這個無賴,氣煞某也。”
“不送,哈哈哈哈。”
天行他們都笑了。
“咳咳咳…哎呀。”沈木猿由于笑的太劇烈,而牽動了傷口,就是堅強如他也禁不住叫了起來。
看來他傷的要比想象中重很多,正在他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天行神念感覺到有兩個熟人掠了過來,不等他細想,兩人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
天行定睛一看。
原來是他預賽的裁判馮敬東和另一個師兄。
“剛才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里,已經報給了我們的堂主師傅,他老人家有令,讓你們立馬隨我們去見他,順便醫治這兩位師弟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