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天行緩步走到枯樹干前,伸手一拔,那木劍好像聽話一樣,就離開了樹干,到了他手里。
他沒有放下劍,就勢一遞,那木劍順勢就插了進去,好像木劍就沒有遇到阻力一樣,直沒劍柄。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很自然得體。
看到這個情況,天行很詫異又感覺很自然而然。
他勉強的笑了一下。
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昏了過去。
啊…!
三人同時大驚失色。
不知道是他們驚嘆天行測試的動作。
還是看到天行倒了下去而發出的驚慌。
還是那木然年輕人動作快。
他一個健步沖了過去,抱起天行。
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還好沒事。
只是有點虛而已。
他微微笑了一下,但那笑比哭還難看。
木然年輕人平時難得一笑的。
但今天不一樣,他完全可以大聲的笑出來,都好幾屆了,也沒有收到一個有靈性的同門,而今天就一下子來了兩個,保不住明天后天還會更多。
難道我們劍修要興盛了嗎?
“二位先走吧,這個算他過關吧,看來他今天不能去報到了,明天我帶他去雜事殿吧。”
說完,也不等邱清和橫肉答復,徑直夾著天行快速離去,步伐甚是輕盈。
邱清倒不置可否,橫肉卻嫉妒的看向他。
當天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還蓋著被子,屋子很干凈整潔,透過窗戶,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他晃了晃腦袋,努力的思考著。
很快他便理順了思緒。
他剛準備爬起來,又覺得渾身酸痛。
“別動,你小子真夠倔的呀,你是一個人上山的嗎?”
天行輕輕的“嗯”了一下,才發現床邊是那個木然的年輕人。
但臉色比昨天好多了。
忽然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此時他感覺好餓。
年輕人也聽見了。
“你還是別動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天行吃了東西以后,有了點力氣,他起來洗了個熱水澡,把自己從頭到腳收拾了一番。
那年輕人又給他拿來了一套合身的道袍和靴子,他那套衣服真的不能再穿了。
此時的天行儼然是個小道士,模樣倒也清秀。
“我叫秦傲,比你早入門九年,你可以叫我師兄,哦,還沒有請教小師弟你尊姓大名呢?”
原來木然年輕人姓秦名傲。
“我叫方天行,今年十二歲。”
“哦,收到。昨天看師弟你過關甚是輕松,難不成你以前練過劍?”
天行心里一緊。
什么情況?
難道這家伙看出什么了。
“也沒怎么練過,只是平時喜歡劍,就做了個木劍耍著玩。”
天行模糊應道。
“怪不得呢。”
天行這句話恰巧打消了秦傲的疑惑。
要知道,從他入門以來,這還是第二次再有人通過那道測試。
那個蕭鳳逸也就算了,可這小子怎么也不像有靈性的樣子。
但那木劍和樹干可不會騙人啊。
難道經常玩木劍還可以玩出靈性?
他看了看天行。
天行眼里一片清明。
怎么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搞不明白,他索性不去想了。
他知道,這個世界他不明白的事情多著呢!
他可不想都去弄個清楚明白。
他還要練劍呢?
他還想去參加比武大會呢。
說實話,天行能通過測試,完全取決于他的自然之體。
當他拔劍和遞劍的時候,他感覺整個人就好像和樹干融于成為了一體。
這種感覺很美妙,很奇異。
“方師弟,走吧,我們去雜事殿報到去。”
天行跟著秦傲走出屋子。
外面空氣很好,他深深的吸了幾口。
頓覺神清氣爽,腦海清明。
這里的靈氣真充裕啊。
他不禁贊道。
什么情況,自己的靈根不是被抽掉了嗎,怎么還可以感受到靈氣呢?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天行在那里搖頭晃腦。
秦傲笑道。
“方師弟,怎么樣,這山上的環境還行嗎?”
“行行,真不錯,簡直太好了。”
天行注意到他們穿過一個很大的院子,走出門來。
他回過頭看來一下。
門匾上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劍殿內堂”。
哦,原來秦師兄是內堂的人啊。
自己初來應該是在外堂的吧。
天行思考著。
為什么沒有其他的人呢?
太冷清了。
天行是很喜歡熱鬧的。
轉過幾個山腳,穿過一片靈田。
天行遠遠的看見了一大片殿宇。
走到近前就可以看見大門上方一個大匾。
雜事殿。
難道這個雜事殿不分內和外的嗎?
天行心想。
門前守衛弟子一看是秦傲。
都恭恭敬敬的叫道。
“秦師兄好,秦師兄好。”
在看到天行的時候,心里都很納悶。
“這個小子是誰啊,怎么能跟秦師兄走在一起呢?”
此時在雜事殿執事的是倆個老者。
見秦傲領著一個少年進來了。
忙客氣的問道。
“秦師弟來了,這位小兄弟是…?”
“見過張師兄,李師兄,這個是方師弟,本門新收的劍殿外堂弟子,諾,這是號牌。”
“沒事,沒事,有你秦師弟親自送來的人還能有假?”
話雖是這樣說,但手還是接過號牌。
神識一掃。
“方天行,是嗎?”
“弟子在。”
天行習慣的答道。
在學堂里,先生就是這樣點到的。
“呵呵呵。”
三人都笑了。
登記造冊后,秦傲就離開了。
天行在一個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劍殿外堂。
這里熱鬧多了。
這也只是相對于內堂來說。
大家看著天行像看怪物一樣,稀罕的很。
是啊,都很多年沒有來過新人了,今天是怎么了,一下子來了兩個。
那弟子也只是把天行帶到外堂,便離開了。
有了剛才的過程。
天行輕車熟路。
很快便領到入門以后可以用到的東西。
大部分都是一些生活用品。
還有一些少量的修煉物品。
然后就在一個大概有二十多歲,矮矮胖胖的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一片石屋前。
那弟子指著其中一間說道。
“諾,就是這里,你以后就在這里修習本門劍法,如果可以練出兩道劍氣,就可以進入內堂修煉了,這是劍譜和門牌。”
“敢問師兄高姓大名,日后還請師兄多多關照啊。”
“呀,你小子的小嘴還挺甜啊,那我再教你一招。”
“嗯,是什么?”
“那石屋的門其實是一道禁制,門牌就是鑰匙,你滴上一滴血就可以認主了,別人就不可以隨便進來了,而你卻可以自由進出,啊,還有啊,我就住你旁邊,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
“謝謝師兄,哦,師兄貴姓,日后定當報答。”
“報答就免了吧,沒事你就呆在屋里,別亂跑,好好練劍吧,不然會吃虧的。嗯,我叫孟飛熊,很好認的。”
天行暗笑。
肯定好認啊,一個大胖熊嘛。
吃虧?
等等。
“嗯,師兄,你剛才說的吃虧是什么意思啊?”
“哦,也沒什么,就是每一屆招收的新弟子之間會進行一個武力排名,看你很實在,給你提個醒,但十天的時間你就是想提高恐怕也來不及了,啊,就當我沒說哦。”
“謝謝師兄。師兄的好意天行心領了。慢走,師兄,小弟就不送了。”
等孟飛熊走了,他將門牌認主后,走進了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