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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道子與龍鵲躺在地上,如同難兄難弟。狂沙文學網一個嘴角掛著金色的血跡,神(情qíng)虛弱;一個(胸胸)口起伏,連連喘著粗氣。
遠處的慘叫聲,則是斷斷續續,又過了片刻,已輕不可聞。
龍鵲翻(身shēn)爬了起來,便想伸手攙扶一把。
夫道子艱難坐起,搖了搖頭,示意無妨,隨即又神色一凝,自言自語道:“好險!”
十余丈外,散落著血(肉肉)殘骸,破碎的衣衫,還有一件銀色的法寶,兀自散發著隱隱的殺氣。
“天仙高人呢,要殺你我,易如反掌,幸虧他強行施法,已力不從心,否則…”
龍鵲附和一句,他似乎余悸未消,有些后悔道:“差點喪命,何苦這般…”
便于此時,十余丈外的銀色法寶,與一個納物戒子,倏然離地飛起而消失在虛無之中。與之瞬間,兩個納物戒子從天而降。
龍鵲急忙抬手接住戒子,微微一怔。
戒子之中,不僅裝著療傷的丹藥,還有成堆的晶石,與符、飛劍、法寶、衣衫等物。
“此乃修仙高手的畢生所藏啊,他怎會如此的大方?”
夫道子撿起面前的戒子,輕聲道破玄機 “賞賜!”
“他…他在暗中窺視…”
龍鵲急忙抬頭張望,卻根本見不到某人的(身shēn)影。他又看向夫道子,恍然大悟道:“難怪你這般拼命,不留后路…”
夫道子虛弱道:“莫非你還想回到本土,當你的祭司?自從失去(肉肉)(身shēn)的那(日rì)起,你我便沒了后路!”
龍鵲急道:“背叛玉神(殿diàn),與找死無異…”
“既然他留下你我,自有應對之法。”
“哎呀”
龍鵲搖頭不語。
而夫道子則是端詳著手中的戒子,臉上多了一絲苦澀之色。
墨采蓮能否逃出魔劍,他也不敢斷定。而他一定要出手阻攔,哪怕遭到重創亦在所不惜。也果然不出所料,某人雖未現(身shēn),卻也并未袖手旁觀,而且賞賜了兩個他搶來的納物戒子…
與此同時。
石榻上。
無咎從靜坐中睜開雙眼,(禁jìn)不住嘴角一咧而微微一笑。
夫道子與龍鵲的舉動,讓他頗為意外。不過,他并非心機深沉之輩。那兩個家伙寂寞的太久,難免想多了。
無咎收起魔劍,低頭打量著面前的兩樣東西。
一個是墨采蓮的納物戒子,一個是他的法寶。
戒子之中,寶物眾多。晶石、玉簡、符、丹藥等等,不計其數。
墨采蓮不僅是天仙高人,也是一家之主,他的畢生所藏,著實非同一般。而他的法寶,也極為不俗,像是一支筆,或一把短劍,僅有尺余長短,透著亮銀色的光芒。其尾端還刻著一行小字:筆墨乾坤。
嗯,那個老家伙,倒是個雅人,卻也虛偽透頂…
一道(嬌交)小的人影,繞過玉璧而來。
“咦,這是墨采蓮的法寶,名為乾坤筆…”
無咎收起戒子,順手將乾坤筆扔在榻上。
“嗯,送你了!”
“送我…”
冰靈兒去而復返,一眼認出了榻上之物。她撿起銀色的乾坤筆,驚訝道:“此乃墨采蓮的本命法寶,你殺了他…”
修士的本命法寶,從不離(身shēn),一旦遺落,則表明本人已(身shēn)隕道消。
“我豈有本事殺他,湊巧而已…”
無咎沒有隱瞞,也不吹噓,簡短的道出前因后果。
便如所說,依他的修為,根本殺不了墨采蓮。而他的捆仙索,魔劍天地,(陰陰)煞之氣,以及兇猛的獸魂,最終還是讓一位天仙高人在劫難逃。至于最終的結果,他本人也沒有想到。
冰靈兒則是惋惜不已,道:“他救過靈兒的(性性)命…”
無咎不滿道:“他也害過你…”
“而上古墨家,就此滅亡,令人唏噓…”
“墨家尚有弟子,不必擔心…”
“還有墨田,亦非惡人…”
“墨田?他欺負我的女人,死有余辜…”
無咎忍不住瞪起雙眼。
冰靈兒眸子一閃,佯嗔道:“行啦,不提墨家,隨我來看”
她收起墨采蓮的法寶,轉(身shēn)示意。
無咎跳下石榻,跟著來到玉璧的前方。
冰靈兒指著玉璧,分說道:“此乃星圖…”
無咎點了點頭,不以為然。
卻聽冰靈兒又道:“星圖所示,為二十八星宿。其分列四方,各有七星,主次不同。你我所在,東方之首,名為角宿…”
想不到靈兒竟然懂得天文?
無咎來了興趣,正要凝神聆聽,卻被抓著手掌,他跟著往外走去。穿過(殿diàn)堂,到了門外。只見冰靈兒抬手一指 “此處便是角宿宮,倘若所料不差,四周另有亢、氐、房、心、尾、箕六星拱衛,或如這般的星宮存在。”
無咎點頭道:“嗯,我此前遇見虛宿宮…”
“哦?”
冰靈兒歪著腦袋,分說道:“你所遇見的虛宿宮,為北方七宿之一。果真如此,另有西方七宿,奎、婁、胃、昴、畢、觜、參,與南方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計。由此推測,昆侖虛便是一座龐大的陣法。而支撐陣法的便是相仿二十八星宿所打造的星宮,或許還有(日rì)宮,以及五行之九大星宮…”
無咎聽得有些糊涂,疑惑道:“靈兒,如你所說,天上莫非有三四十座星宮?”
“嗯!”
“既為陣法,如何脫(身shēn)呢?”
“四方星位,吉兇各異,時辰變化,迥然不同…”
“這昏天黑地,誰又記得時辰,看來想要脫(身shēn),唯有返回天門…”
“天門?”
“靈兒,你所說(日rì)宮,又位于何處呢?”
“位于昆侖虛的正中方位,或為陣法的中樞所在…”
“如何找尋?”
“我也不知道啊,你待如何…”
“嘿嘿!”
無咎牽著冰靈兒的小手,笑道:“昆侖虛的陣法,竟然懸在天上,倘若尋至陣法中樞,是否便能找到出路?”
“嗯,所言有理,而你又該何找尋,如何前往…”
冰靈兒尚在忖思,突然被人抱在懷中而離地躥起。轉瞬之間,回到了大(殿diàn)的玉璧背后。她看著(身shēn)旁的石榻,(禁jìn)不住心神一亂,霎時臉色微紅,揮拳擊打,已是羞怯難耐 “壞小子,要死啦…”
“噓”
無咎緊緊摟著冰靈兒,不容出聲,悄聲示意,并抓出魔劍輕輕一揮。他懷中的人兒,已憑空消失。他又伸手摸向頭頂的玉冠,遂即也在原地失去了(身shēn)影。
與此瞬間,五道光芒落在星宮門前的高臺之上。從中現出四位老者,與一位中年男子,竟是豐亨子、海元子、成元子、易木天,以及齊桓、齊家主。
五人抬頭打量,相繼出聲 “角宿宮?”
“乃東方七宿之一…”
“東方七宿,加上主輔二星,共有九座星宮,而查看過半,依然沒有收獲…”
“且確認方位,便能找到(日rì)宮…”
“齊桓,你與幾位前輩說一說…”
“嗯,小侄先行謝過伯父的化(禁jìn)符,否則也難以來到星宮之中。”
齊桓的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小心翼翼道:“據侄兒打聽,昆侖虛的(日rì)宮,不僅為陣法的中樞所在,也藏有一篇預示天道吉兇的經文。傳說玉神尊者的天書,便摘錄其中。只要找到那篇經文,或能破解天運而遠離災禍。”
“嗯!”
豐亨子點了點頭,道:“玉虛子有天書在手,玄機莫測。我原界家族,不得不受制于玉神(殿diàn)。”
海元子與成元子、易木天,各有感觸 “倘若能夠破解天運,你我再也不用仰人鼻息!”
“怎奈樸采子、沐天元不肯聯手…”
“還不是怕得罪玉神(殿diàn),或暗中行事也未可知…”
齊桓抬手示意 “伯父,各位前輩,那是二十八星宿圖,其中自有玄妙,不妨移步觀看。”
五人步入星宮,來到玉璧前。
“伯父,各位前輩,這角宿宮的星圖,是否與此前的亢宿宮、氐宿宮的有所不同?”
“嗯,果然各有不同。”
“你我若是將各個星宮的星圖,連為一體,玄天九重,盡在掌握啊!”
“來(日rì)破碎虛空,巡弋星河,飛越重天,尚不至于迷路。”
“所言不差,快快記下…”
四位高人查看玉璧上的星圖,拿出空白玉簡拓印。
而齊桓的修為神識,一時記不住那萬千星辰。他索(性性)轉(身shēn)走開,獨自尋覓。幾步繞過玉璧,一方石榻呈現眼前。他兩眼微微一亮,自言自語道 “上古青玉…”
石榻為上古青玉打造,不管是用來吐納調息,還是用來煉器,都是難得的寶物。
齊桓沒作多想,上前雙手用力。而石榻紋絲不動。他抬手抓出一把短劍,催動劍芒便劈了下去。
“砰”
如此大的聲響,頓時驚動了四位高人。
“齊桓?”
“伯父,待小侄收了這方玉榻…”
又是“砰、砰”作響,接著突然安靜下來。
豐亨子拓印了星圖之后,心存疑惑。而轉過玉璧,只見青玉石榻碎了半邊。而齊桓本人,竟已無影無蹤。他驀然一驚,急忙凝神觀望。
恰于此時,一縷輕風擦肩而過。
豐亨子勃然大怒,轉(身shēn)便追 “小賊,休走…”
而輕風一去不回頭,瞬間已奪門而出。
海元子、成元子、易木天,也是猝不及防,慌忙飛(身shēn)追趕。而當四人沖到門外,卻見不遠處的高臺之上,有光芒一閃即逝,其中隱隱可辨某人的(身shēn)影,隨之消失無蹤。
豐亨子的胡須橫飛,咬牙切齒 “公孫無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