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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無咎與韋尚并肩而行。
自從沐天城的傳送陣法出錯,意外落在孤島之上,無咎便與韋尚、高乾等人外出打探消息,所幸各自及時返還。而前后耽擱了七日,總算是弄清了置身所在。尤其是韋尚帶回來的消息,更加確鑿無疑。于是無咎決定離去,而動身之前,為免人多拖累,他依然將月族與妖族的漢子們收入魔劍之中。
“想不到啊,你我并未離開西華界!我在圖簡中找到西芝島,尚自不敢相信呢!”
“卻由西華界的腹地,來到了數十萬里外的大海之上!”
“倘若遁法也能破碎虛空,豈非一遁百萬里?”
“據說天仙之上的高人,有此大神通!”
“玉神尊者?”
“兄弟,是否怕了?”
“怕也沒用啊!”
“你真的想要挑戰那位高人?”
“不想!只要他解開神洲封禁,告知《無量天經》的真偽,我與他磕頭道謝,從此遠離盧洲!”
“若是如你所愿,又何來的恩怨是非!”
“誰說不是呢!”
“兄弟,接下來如何行事?”
“往南,有西芝島;往西,去路不通;往北,路途遙遠。你我唯有往東而行,或許能夠遇見你說的父女二人。”
“啊…”
兩人的去勢不停,一路之上話語輕松。
而說起海上偶遇的父女二人,韋尚的神色竟然有些變化。而他卻搖了搖頭,對此避而不提。
“此前已耽擱多日,何不直接返回西華界?”
“便依兄長所言!”
無咎沒作多想,繼續說道——
“我曾大鬧沐天城,如今的西華界,或高人云集,此去兇險萬分啊!”
“何不去往他處?”
“萬圣子與鬼赤,應該尚未離開西華界。不能丟了兩個老家伙,否則難以安撫高乾、古原。此外,說不定靈兒也來到了西華界。”
“嗯,所言有理!原界但有混亂,十之八九與你有關啊。以靈兒的聰慧無雙,她必然尋來。而她孤身一人,著實叫人放心不下!”
“我也擔心呢,不過那丫頭帶著卷毛神獬呢,但愿無恙…”
三日后,前方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座海島。遠遠的神識可見,島上有凡人與修士出沒,還有幾條小船,漂浮在港灣之中。
無咎本想落腳歇息,而韋尚卻執意不肯停留。
兩人繼續往前。
而越過海島之后,韋尚又回頭一瞥,好似悵然所失,隨即變得沉默寡言。
又過了三日,成片的島嶼愈來愈多。
兩人往下落去。
“韋兄,距圖簡所示,千里之外,便是西華界本土。你我也疾行了數日,不妨就此歇息一宿!”
“嗯!”
所在的島嶼,有著十余里方圓,覆蓋著茂盛的山林,其間有小獸、海鳥棲息,卻見不到一個人影。
無咎佇立海邊,昂首遠眺。看著那翻涌的海浪,聽著那陣陣的濤聲,他的心緒也仿佛隨之激蕩,久久的難以平息。
雖然已明確了方向,也知道要干什么,而即將返回西華界,還是讓他有些忐忑不安。
十余丈外,乃是大塊的礁石。韋尚盤膝而坐,同樣在眺望著來時的方向。
無咎忖思片刻,踏空而起。輕盈的身姿,如同風吹一般。他落在韋尚的身旁,撩起衣擺坐下,眼光一瞥,好奇道——
“韋兄,你有心事?”
韋尚伸手抹了把絡腮胡須,搖了搖頭道——
“你尋找靈兒,全憑運氣。而萬圣子與鬼赤,也是毫無下落。重返西華界,禍福難料啊!”
話到此處,他沉吟著又道:“你有話明說,為兄自當全力以赴!”
冰靈兒的這位師兄,極為耿直忠厚。他知道返回西華界之后,不能輕易動用妖族弟子與月族的兄弟。于是他當仁不讓,要幫著無咎分憂解難。
“兄長放心便是!”
無咎卻是不以為然,繼續說道:“尋找靈兒,或憑運氣。而那兩個老家伙,應該有處可尋!”
“哦?”
“西梁古城,有鬼族出沒。倘若你我換成鬼赤,又將如何?”
“鬼赤將他的巫老之位傳你,而他才是真正的鬼族至尊,他放不下族中的弟子,必然要前往西梁古城!”
“是啊,找到鬼赤,便也找到萬圣子!”
“而西梁古城,位于何方?消息是否確切,又是否有詐?”
“有關西梁古城,我已有所獲悉。至于真假如何,唯有親臨實地方見分曉!”
“我先行一步,打探虛實…”
“不!”
無咎摸出一壇酒遞給了韋尚,分說道:“兄長已奔波了十數日,頗為辛苦,且養精蓄銳,關鍵時刻,方能助我一臂之力!”
“兄弟,你是怕我礙手礙腳啊!”
韋尚搖了搖頭,也不堅持,抓起酒壇,沉聲道:“飲酒!”
無咎微微一笑,舉起他的白玉酒壺…
翌日。
清晨的海面上。
無咎踏空而行。
韋尚被他收入魔劍,與月族的兄弟們為伴。
便如所說,韋尚不是萬圣子,亦非鬼赤,途中有諸多的不便。此去兇險莫測,反倒不如一個人行動自如。
而獨自返回西華界,又豈敢大意。
無咎換了一身沒有家族標記的青色長衫,收起了頭頂的玉冠,喬裝成了一個臉色微黃、相貌尋常的年輕人。而所呈現的修為,也僅有地仙四、五層的境界。
正午時分。
無邊無際的大海,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乃是起伏的高山,還有茂盛的叢林。
山谷間的溪水邊,無咎飄然而落。
伸手掬著溪水灑在臉上,煞是清爽舒適;幾聲鳥鳴隨風傳來,異常的悅耳動聽。
無咎甩去手上的水珠,打量著幽靜的山谷。
該是庚申年的五月吧?
記得風華谷的五月,總算煙雨蒙蒙。而此地的風景雖也不錯,卻沒有祠堂,沒有祁老道,與孩子們的吵鬧聲。
再往前去,便已漸漸深入西華界的腹地。
西梁古城,又位于何方呢?
無咎拿出一枚圖簡查看,暗暗點了點頭。
從公西子的口中得知,西梁古城,只是約定俗成的稱呼,它呈現在圖簡上的只是一個山谷,西梁谷。
西梁谷,位于西華界的東北方向。距離此地,足有十萬里之遙。倘若御空而行,不過是大半個月的路程。而眼下尚不知西梁谷的情形如何,倒也不用急著趕路。
無咎收起圖簡,摸出一把靈石隨手擲出。
隨著“砰”的一聲,一束光芒平地而起,卻又融入虛空,顯得頗為詭異。
無咎不作遲疑,抬腳踏去。光芒散去的瞬間,他已消失無蹤…
片刻之后,四周景物變化。
這是一片林子,數十丈外有河水淌過。再遠的地方,有山崗、峽谷。
無咎站在林間,抬眼張望,隨即拿出圖簡,繼續凝神查看。
他所施展的神通,正是微瀾湖衛家的搬運法術。不過,自從磐石城巧遇衛令,得到了指點之后,他才知道他所修煉的搬運術并不完整。于是談論風月之際,他不忘虛心請教,終于彌補缺失,得到了一套真正的乾坤萬里搬運術。
如此神出鬼沒的法門,不僅能夠瞬息萬里,而且行蹤隱秘,著實好用啊!
無咎查看著圖簡,又摸出一把靈石。而他正要記住搬運術趕路,神色一動…
千丈高峰之上,佇立著三道人影。
為首的白衣女子,韶華光景,秀發披肩,身姿婀娜,容貌絕世。左右兩位老者,皆布衣長衫,須發斑白,滿臉皺紋,其貌不揚,卻威勢莫測,儼然一對飛仙高人。
居高四望,群山蒼茫。
而便是那壯麗的天地之間,似乎波譎云詭、殺機潛伏。
一陣清風吹來,女子的秀發隨風而動。猶在凝神遠眺的她,不禁微微蹙眉,旋即朱唇輕啟,淡然出聲——
“墨規,子車,你二人跟了我多久?”
兩位老者,臉上皺紋多的叫墨規,皺紋少的叫子車,而彼此極為默契,異口同聲道——
“從你幼年,直至今日!”
“我真的能夠帶著族人,返回家園?”
“你是月族唯一的長者,責無旁貸!”
“天緣所在,自有定數!”
“不…”
女子微微搖頭,像是在自言自語——
“公孫無咎,乃是星月族的長者。他的上古傳承,與我同屬月族一脈!”
墨規與子車錯愕片刻,相繼出聲——
“若真如此,倒也是樁幸事!”
“是否與玉虛子道明實情,幫著他擺脫此劫?”
女子又搖了搖頭,神色中多了些許無奈。
“玉虛子雖為仙道至尊,卻并非沒有顧忌。倘若被他知曉另有月族的存在,我銀月族必將大禍臨頭。而無咎來到原界,與我也不無干系。如今玉虛子已不肯信我,我又豈敢莽撞行事!”
墨規與子車,默然不語。
“他與玉神殿,以及整個原界,已勢同水火而再難挽回,唉…”
女子嘆息一聲,不再多說,緩緩轉過身來,她冷艷的神色中竟然透著異樣的沉著。
“找到無咎,不得讓他前往西梁古城!”
墨規與子車,禁不住后退一步。
“他若不從…”
“他若不從,便強行動手,召集家族高人,予以圍剿、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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