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德軍通報已勝利結束巴西戰役,全殲美國巴頓集群,現暫時進入休整,準備下一次進攻。
冢原二四三接過戰報快瀏覽起來,上面寫著殲滅15萬之眾、消滅4ooo多架飛機的數字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眉頭一揚,問道:“戰果可靠么?”
“可靠!我方觀察員核實過了,德軍成績可能有疏漏,但并無蓄意夸大之處。”
“現在巴西還有多少美軍?”
“整個南美可能還有2o萬美軍,25oo架以上的飛機,其中巴西境內有15萬以上兵力,2ooo架左右飛機,坦克數量不詳,目前美國還在持續往南美增派兵力。”
草鹿龍之介奇怪道:“德國潛艇不是很厲害么?為什么還沒切斷美軍的運輸線?”
“一方面是因為德軍將潛艇調往南大西洋端,主要截斷南非方向的航運體系;另一方面是美國人現在進行了調整,讓德軍潛艇破交難度大大增加。”匯報的參謀詳細進行了解釋。
以往美軍物資輸送路線是從東海岸各港口直接裝船運送到南美,航線長,可下手地方多,只是因為德軍主要注意力都放在大西洋英加航線上,故美軍損失不大,參聯會也不太放在心上。
歐洲戰役結束后,u艇全力向大西洋現撲來,全力絞殺美軍運輸船隊,損失持續攀升,參聯會吃不住勁了。立即想方設法強化反潛力度,同時又建議6軍兵力從空中走——沉船丟物資不過損失點錢,損失人卻是大事。
但即便人員損失幾乎不存在,物資損失也讓人頭疼——這不是浪費錢的問題,萬一仗打到關鍵時刻物資、裝備卻供應不上,該如何是好?
于是解決問題的出路還在于反潛上,特納絞盡腦汁、突奇想給運輸部隊設計了一套新辦法:
整體需輸送的物資先用火車運到佛羅里達半島最南端的邁阿密,然后在那里組建運輸船隊。船隊通常在拂曉時分從邁阿密啟程,一路由大型飛機和小型護衛艇(現在巡洋艦數量不夠)提供反潛服務,在傍晚時抵達古巴。
反潛飛機可在白天視線良好的情況下現水下4o米內的潛艇輪廓,護衛艇雖只能現2o米左右深的潛艇,但監控范圍比飛機大,在潛艇不冒出頭時甚至比雷達還好使。
德軍xxI型潛艇雖能憑借聽音器動水下攻擊,但在尋找目標時還是要浮出水面拓展視野。白天冒頭等于是個活靶子,靜音性能再強也不頂用,只能選夜間下手。但夜間破交也變得麻煩起來,美軍船隊起初在夜間是貼著古巴近海海岸線走,甚至干脆在古巴帕德雷港過夜,等天亮后再上路,再由飛機繼續提供護航…
這樣一路走下來,美軍船隊第一天在古巴過夜,第二天在海地過夜,第三天在波多黎各過夜,第四天在多米尼克過夜,第五天在特立尼達過夜…依靠加勒比海港口和島嶼眾多的優勢,只在白天行動,夜晚就去港口躲避——每個港口都布上防雷網。看上去樣子狼狽且度慢,但效果很好,損失急劇減少。
就算是這么走,走到累西腓也就是花上11天左右,時間拖長近一倍,但損失率下降到不足5。同時,這套不開夜船的體系還適合了美軍現在新手操船居多的局面,有助于減少夜間行動的差錯和失誤率,頗受下面好評,一下子就把局面扭轉過來。
這套戰術也逼得鄧尼茨把遠程潛艇主力從加勒比海海域抽出,專心致志部署在南大西洋,一面隔斷南非航線——那兒可沒島嶼供美國輪船每天夜里躲避;一面琢磨潛艇埋伏陣,準備下一次用于攻擊美軍主力艦隊。至于加勒比海的破交重任,他準備讓水面艦艇部隊去執行,可惜后者實在太忙,實在顧不過來。
“這套反潛體系有點意思,我們也可以學,電報給軍令部,告訴美軍的新戰術,讓他們在南洋和印度方向嘗試。”冢原沉吟后道,“這么看來,德軍下一步行動目標是南非了,知道具體的進攻時間么?”
“暫時不確定,可能還要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德軍正往莫桑比克和馬達加斯加囤積物資,每天都是川流不息的商船隊。”草鹿龍之介問道,“我們是否繼續執行原計劃?”
“執行,也算給德軍幫個忙,幫助他們分散一下美軍注意力。”冢原笑道,“用我名義表吧!看看對美國有沒有震懾力!”
9月27日清晨,還沒從德國元演講沖擊波中緩過神來的美國媒體忽又接到日軍來的明碼電報通稿——《告美利堅合眾國民眾書》。
“…美國政府一再不顧本國人民的生命財產和福祉,一再對日本政府的和平愿望置若罔聞,一再對日本領土、船只、飛機和軍隊加以攻擊,為還擊上述無禮舉動,大日本帝國聯合艦隊代理司令長官、海軍大將冢原二四三率聯合艦隊全部主力前來進攻,近期主要攻擊目標為美國在太平洋地區的沿海地帶、相關島嶼及其他軍事設施,因我軍無法準確區別軍用與非軍用目標,為避免傷及無辜,本司令官決定予以提前告知:
請廣大美國人民收到此公開告知書后立即著手應對,盡量向內6地區疏散,不能疏散的應為自己尋找就近的防空洞、避炮洞,并為此準備足夠的清水和食物…進攻最早將于加利福尼亞時間1o月1日凌晨后起。
本次進攻中艦炮攻擊范圍為沿海3o公里,艦載飛機攻擊目標為沿海5oo公里,請上述范圍內居住的民眾接本通知后立即撤退,請相關報社、電臺、地方政府、民間機構與志愿者組織盡快將實情告知民眾,切勿隱瞞或誤導。
本司令官對進攻可能造成的無辜生命與財產損失深表遺憾,請普通民眾在事后向本國政府索賠——他們為滿足黑心軍火商、壟斷寡頭、投機政客、野心軍官等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再敵視日本、一再拒絕日本和平誠意,一切損失均應由他們承擔。
自即日起封鎖太平洋東岸各海域,盟軍片帆不得出入,現即予摧毀!”
“日本人要來進攻西海岸?這不是在開玩笑?”杜魯門在參聯會緊急召開的碰頭會上罕見地了火,吼道,“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生!”
鑒于目前的形勢,杜威也應邀參加會議,他的語氣要平靜些,但問的話很尖銳:“上次堀悌吉進攻紐約,我正好是紐約市長,那次給城市造成了巨大破壞,使無數民眾對戰爭的信心蒙上陰影。現在請諸位將軍告訴我,這件事可能生么?如果會生,我們該如何阻止?”
特納硬著頭皮出來解釋:“聯合艦隊理論上可以辦到這一點,這份電報我們用三角坐標法進行了測定,推斷敵軍大致位置在珍珠港東南方向2ooo海里處,距離洛杉磯的直線距離大約還有23oo多海里,預計45天之內可以抵達。雖然我們摧毀了日軍不少油輪,但他們還是能拿到補充,因此我認為油料并不是制約日軍行動的關鍵因素,至少現在還不是。”
“那怎么才能制止他們?”
“目前太平洋艦隊陣容不整,根本無力應對日軍主力艦隊,只能依靠飛機特別是重型轟炸機進行攔截。”特納苦笑,“一旦敵人接近到距離西海岸1ooo12oo公里,我們就有機會現并攻擊他們。”
“有機會?”杜威的眉頭一下子就皺緊了,“意思是不確定?”
“是的,遠距離上現敵軍艦隊不但需要天氣、風向的配合,還需要一些運氣。另外,夜間除非特殊情況,很難現德軍艦隊。”特納看杜魯門臉色很不好看,趕緊又補了一句,“不過在5oo6oo公里范圍內現敵艦隊相對而言更容易些。”
“這幾乎也是敵軍飛機的攻擊圈,上次他們就是夜間來襲的!”杜威為此深感苦惱,“既然你知道日軍現在何處,難道就不能起先制人的打擊么?”
“我們缺少先制人的手段,太平洋艦隊不是日軍對手。”
“不能派飛機或潛艇先去削弱敵艦隊實力么?或者我們先在日軍要攻擊的位置進行針對性部署,將攻擊扼殺在初始階段。”
“抱歉,閣下,實在辦不到,尋找海上目標本就不是一項容易的工作,雷達只能看1oo15o公里遠,任何搜索都必須依賴有經驗的機組進行偵查。再說,西海岸很大,鬼知道日本艦隊要打哪一段。”
“那你說怎么辦?”杜威不滿地瞪著特納,“再多困難也不能成為我們束手無策的理由。”
“第一,加派飛機進行勘察,盡可能保持跟蹤;第二,強化各地區防空防御體系,降低敵軍進攻能力;第三,撤退并疏散人群——也不用全疏散,重點幾個大城市保住就好了,比如舊金山、洛杉磯、圣地亞哥、薩克拉門托、波特蘭、西雅圖,哦,頂多再加個拉斯維加斯,那兒距離海岸線大約4oo多公里,基本是日軍飛機的攻擊極限。”
特納說完,杜威開始飆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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