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10月6日,當意大利空軍軍官穆斯塔克利中校再次駕駛.75GA型飛機穩穩停在東京郊外軍用機場時,他長長地松了口氣:即便已是第二次執行這樣的飛行任務,長達6000余公里的航程仍讓他筋疲力盡,好在第一次經驗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他不但圓滿完成了飛行,整體耗時還比第一次減少了近2個小時。
離開座椅,大大伸了個懶腰,元首情報副官、新近被授予中校軍銜的馬克西米連馮科爾一邊舒展著因久坐而顯得有些麻木的肢體,一邊透過舷窗觀察周圍的景象,片刻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對穆斯塔克利等機組成員笑著道:“很多年過去了,但日本貌似變化不大啊。”
對方聳聳肩:“只要美國人不來轟炸就是好的。”
“不管怎么說,日本還是一個相當迷人的地方,我當年在這里擔任外交官時就明白了這個道理,現在故地重游還是別有一番感受,真羨慕你們啊。”
“羨慕我們?”穆斯塔克利中校苦笑道,“應該是我們羨慕您才對。我上次飛過來時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結果日本人愛理不理,絲毫沒把我們放在心上。您這次來卻連他們的外交部長都驚動了,這是何等的差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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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權聲明 霍夫曼搖搖頭:“你說的這些話不全面。東條首相的優點我都不否認,如果他是個校級軍官,就憑他執行力強的特點就應當是個不錯的軍官。可問題是他在什么位置?他是日本首相,據說還兼了陸軍大臣。在日本的位置是我和一樣的,可你看他除了攬權之外在管些什么東西?再說近衛文麿,你真以為他控制不住軍隊?他為什么去年選擇在對美開戰前辭職?——不是他反對戰爭,而是他對戰爭沒有信心,害怕將來承擔責任而自己放棄了,在朝野一致對美開戰的呼聲中大家選擇了東條這個傻頭傻腦的小子上來承擔責任…”
這時候科爾突然想起自己和首席副官達爾格中校聊天時偶爾提到對外國領導人的評價,他原以為元首對意大利領袖的評價很低,沒想到首席副官神秘兮兮地告訴他:“意大利領袖雖有這樣那樣的不靠譜,平時多半被我們當成笑話聽,但元首對他的政治能力還算是認可的。元首對日本首相東條英機的評價才低呢——他認為這個掛著陸軍中將軍銜的日本首相充其量最多只能擔當看管倉庫的少校,他會把一切物資看管得井井有條,卻根本不懂什么是政治,什么是戰略。”
“可是,如果不是陸軍將領出身的日本首相,不會特別親近我國吧?”在科爾的思維中,日本陸軍是親德的,日本海軍則是親英美的,萬一換了人,日本對美作戰的路線也跟著換了怎么辦?那豈不是美國人所有的壓力都傾瀉到歐洲來了?
“日本首相這個位置是不是特別親近我國其實并不要緊。日美打到這個份上,除非由一方會倒下去,否則輕易是不會媾和的。所以日本首相的第一要務是要有戰略思維,要能清晰地認識到日本的長處與不足;第二要能控制住蠢蠢欲動的部屬——特別是陸軍那些毫無頭腦、只知道自殺攻擊的將領;第三…”霍夫曼很頭疼地說。“要讓日本海軍清醒過來,他們還在做著畢其功于一役、決戰美國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想——這是軍人的通病,就像我的將軍們老以為打下莫斯科就能迫使斯大林投降一樣,那是不可能的。日本最好的策略應該是穩固反擊,利用太平洋上的小島采用節節抵抗的方式將戰線往回縮,然后在美國力量分散后集中全部機動力量咬上一口。而不是現在就把全部本錢拿上去賭一把,輸光后任美國人予取予求。”
科爾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并追問元首屬意的首相人選。
霍夫曼搖搖頭:“沒有,別說我沒有特別中意的人選,就算是我中意的話又能如何?歸根到底我只能影響而不能掌握日本的政局,但有兩個人你務必留意。一個是日本海軍司令山本五將;第二個是退役陸軍中將石原莞爾——如果說日本還有戰略家的話,他可以算一個。”
山本五將的威名科爾是知道的,但石原莞爾這個名字,他想了半天才回憶起這位曾經在德國考察交流過很長時間的日本將領。他試探著說道:“這個人物的名字我曾經聽到過,似乎有一點兒名氣,但與同僚的關系貌似很糟糕,據說因為反對日美開戰而被勒令退役并監視居住起來。”
“你知道我剛才所說的兩人共同特點是什么嗎?”霍夫曼搖搖頭:“你說的這些話不全面。東條首相的優點我都不否認,如果他是個校級軍官,就憑他執行力強的特點就應當是個不錯的軍官。可問題是他在什么位置?他是日本首相,據說還兼了陸軍大臣,在日本的位置是我和一樣的,可你看他除了攬權之外在管些什么東西?再說近衛文麿,你真以為他控制不住軍隊?他為什么去年選擇在對美開戰前辭職?——不是他反對戰爭,而是他對戰爭沒有信心,害怕將來承擔責任而自己放棄了,在朝野一致對美開戰的呼聲中大家選擇了東條這個傻頭傻腦的小子上來承擔責任…”
這時候科爾突然想起自己和首席副官達爾格中校聊天時偶爾提到對外國領導人的評價,他原以為元首對意大利領袖的評價很低,沒想到首席副官神秘兮兮地告訴他:“意大利領袖雖有這樣那樣的不靠譜,平時多半被我們當成笑話聽,但元首對他的政治能力還算是認可的,元首對日本首相東條英機的評價才低呢——他認為這個掛著陸軍中將軍銜的日本首相充其量最多只能擔當看管倉庫的少校,他會把一切物資看管得井井有條,卻根本不懂什么是政治,什么是戰略。”
“可是,如果不是陸軍將領出身的日本首相,不會特別親近我國吧?”在科爾的思維中,日本陸軍是親德的,日本海軍則是親英美的,萬一換了人,日本對美作戰的路線也跟著換了怎么辦?那豈不是美國人所有的壓力都傾瀉到歐洲來了?
“日本首相這個位置是不是特別親近我國其實并不要緊,日美打到這個份上,除非由一方會倒下去,否則輕易是不會媾和的。所以日本首相的第一要務是要有戰略思維,要能清晰地認識到日本的長處與不足;第二要能控制住蠢蠢欲動的部屬——特別是陸軍那些毫無頭腦、只知道自殺攻擊的將領;第三…”霍夫曼很頭疼地說,“要讓日本海軍清醒過來,他們還在做著畢其功于一役、決戰美國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想——這是軍人的通病,就像我的將軍們老以為打下莫斯科就能迫使斯大林投降一樣,那是不可能的。日本最好的策略應該是穩固反擊,利用太平洋上的小島采用節節抵抗的方式將戰線往回縮,然后在美國力量分散后集中全部機動力量咬上一口,而不是現在就把全部本錢拿上去賭一把,輸光后任美國人予取予求。”
山本五將的威名科爾是知道的,但石原莞爾這個名字,他想了半天才回憶起這位曾經在德國考察交流過很長時間的日本將領。他試探著說道:“這個人物的名字我曾經聽到過,似乎有一點兒名氣,但與同僚的關系貌似很糟糕,據說因為反對日美開戰而被勒令退役并監視居住起來。”
科爾知道元首說這么多是提點自己,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我明白了,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貫徹您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