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井長太雖然是個不良少年,但并不代表他是個傻子,相反這種經常做壞事的不良少年,都會有一些逃脫罪責的手段,而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將責任推卸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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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井長太是未成年人,法律對未成年人犯罪的處罰一定會比成年人輕一些,而如果未成年人是受到成年人指使才進行犯罪的話,那么法官肯定會對未成年人從輕處罰。
河井長太深知這一點,所以毫不猶豫的將近藤龜三的男子給供了出來,然后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到欺騙的未成年人,來盡可能的逃避刑罰。
“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指使我來搶這些運動員的尿液標本的。是他騙了我!我是被欺騙的!”河井長太大叫著。
到場的兩名巡警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本來以為這只是一起普通的搶劫案,但河井長太這么一說,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而且搶的還是運動員的尿液標本,而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這里面牽扯到的東西,已經不是兩名巡警能夠處理的了,于是他們立刻呼叫了上級。
旁邊,福田真熊臉色也是變幻不定,通過河井長太的控訴,這顯然是一起有預謀的搶劫案!而且是專門針對他手中的這些標本。這些標本在金錢上一文不值,但是卻都有特殊的價值,聯想到國際田聯對興奮劑事情的重視,福田真雄頭上頓時冒出了一片冷汗。
“這里面肯定有陰謀!”福田真雄馬上拿出電話,向他的上級報道。
而飯田友子卻是一臉的興奮,她覺得自己抓到了一條大新聞。有人搶劫運動員的尿液標本,這本來就很有看點,而這名搶劫犯竟然是受到了別人的指使,這起搶劫是早有預謀的,這就更有看點了。對方為什么要搶劫這些標本?又有什么企圖?背后隱藏著怎么樣的故事呢?飯田友子覺得她甚至可以順著這個線索來寫一部懸疑。
“都拍下來了么?搶劫犯說的話都拍下來了么?”飯田友子馬上問他的攝影師搭檔,而攝影師搭檔伸出了一個大手指,表示剛剛的經過都已經錄了下來。¤八一卍、`8`1、、、``
“拍我啊!快拍我啊!是我抓住這個搶劫犯的啊!給我來一段采訪才對啊!”江口里匡史心中不住的吶喊道,卻現鏡頭始終對著那個搶劫犯。而他。則直接被鏡頭無視。
“鏡頭怎么不拍我啊!那我剛才不是白忙活了么,我可是被那家伙砸了一下啊,別說還真疼。”江口里匡史覺得非常郁悶,隨后他現福田真雄打開了箱子。查驗里面的標本瓶有沒有碎掉。而攝影師的鏡頭也對準的那個箱子。
江口里匡史馬上沖到福田真熊旁邊,表現出很關切的樣子問道:“怎么樣?標本沒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故意向著鏡頭的中靠了過去。
“應該成功了吧!”近藤龜三坐在車中,焦急的等待著河井長太的消息。
幾日前,近藤龜三從次長辦公室走出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通過非法的途徑獲得運動員的尿液標本。而根據近藤龜三的調查,標本在取出之后,工作人員會乘車將標本送到檢測中心,而檢測中心的安保是非常嚴格的,近藤龜三根本沒有機會進入,所以在半路上搶走標本是唯一的辦法。隨后近藤龜三在大阪物色了很久,才找到了河井長太。
近藤龜三看重河井長太的主要原因是因為河井長太跑的很快,他相信河井長太搶到標本后肯定可以順利的逃跑,但近藤龜三萬萬沒想到的是河井長太逃跑的過程中。恰好遇到了江口里匡史。
江口里匡史雖然只有十七歲,可在未來也短暫統治過日本的百米短跑,7秒的成績,是日本有史以來第四的好成績,僅次于伊東浩司、朝原宣治和末續慎吾。八一小說¤網、``8、1、```河井長太雖然跑的快,但和未來的日本短跑第一人比起來,差距自然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河井長太供出了近藤龜三,近藤龜三也被警察抓住了。
審訊室中,近藤龜三面對警察的審訊顯得很平靜。他的西裝筆直、眼鏡透亮、頭梳的一絲不茍,仿佛這不是一場審訊,而是在參加學術報告會一般。
“沒錯,是我給了河井長太一筆錢。讓他幫我拿到那些樣本的。”近藤龜三根本就沒有打算隱瞞,不但直接承認,更表現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你為什么要那些樣本?你要拿那些樣本做什么?”警察開口問道。
“當然是做檢測。”近藤龜三眼神中透過一絲嘲諷,仿佛是在嘲笑警察的智商不足,問這么傻的問題,隨后他好像擔心警察真的不明白。于是補充道:“檢測標本中有沒有含有違禁藥品的成分。”
負責審訊的警察和記錄員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覺得這個答案太奇怪了。
“比賽的組委會有專門的檢測機構會對這些標本進行檢測。”警察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有專門的檢測機構,所以根本用不著我對么?你覺得我的答案很奇怪,很不合理,所以你認為我是在撒謊,對不對?”近藤龜三反而微笑起來,仿佛是勝利者一般的說道:“就憑那些所謂的檢測機構落后的技術,怎么可能檢測出來運動員使用了禁藥!”
“你是什么意思?”警察開口問。
“我是說他們的技術太落后了,和我的實驗室比起來,簡直落后了一個世紀!有的運動員明明使用了違禁藥品,但他們卻檢測不出來。”近藤龜三向前靠了靠身體,瞪大了眼睛,很認真的說道:“但我能!”
“難道你派人去搶劫那些樣品,只為了證明你的技術要更先進?”警察開口問道。
“我是在伸張正義!”近藤龜三很執著的說。
警察長舒一口氣:“近藤先生,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繞圈子了,把你真正的目的說出來吧!”
“你還是不信我!”近藤龜三顯得有些生氣。
“標本早已經被送到了檢測中心,在二十分鐘前,檢測報告都已經出來了,所有被檢測的樣本都沒有問題。”警察不屑的撇了撇嘴,接著說:“所以你一直在欺騙我們。”
“不,我沒有!他們檢測不出來是因為這些無能的家伙技術不行。”近藤龜三接著爭辯道:“而且我有證據!”
“證據?”審訊的警察精神一振。
“在去年的橫濱全明星賽的時候,我就現了有運動員使用興奮劑,我有當時全部的檢測報告!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讓國際田聯的專業人員來驗證。”近藤龜三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至于檢測報告中體現出加特林使用興奮劑的問題,就讓外務省那個可惡的次長去頭疼吧!
雖然日本方面很想掩蓋,但國際田聯當天就介入了這次事件。
更讓日本主辦方感到郁悶的是,記者飯田友子第二天的新聞中就將這件事情報道出來,弄得整個日本都知道運動員標本遭到搶劫的事情,頓時吸引了媒體的目光。
江口里匡史也摻合進來,他接受了好幾家媒體的采訪,然后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見義勇為的“五好青年”。因為這件事情,日本的早稻田大學終于向江口里匡史拋出橄欖枝,為江口里匡史提供了保送早稻田大學的名額。
“運動員標本遭到搶劫”、“日本一流的科學家近藤龜三”、“日本短跑天才江口里匡史抓賊”,這一系列串聯起來,足以吸引到普通民眾的關注。
然而,這件事情上最被動的就是日本外務省的那位次長。目前出現的證據顯示,對于去年的橫濱全明星賽,美國運動員加特林使用興奮劑的事情,次長是知情的,但是他卻利用職權將這件事情隱瞞起來。
這到底是次長個人的意愿還是日本官方的意愿?
這個問題對于國際田聯方面很重要。如果知情不報只是次長個人行為的話,那還好說;但如果是日本官方的行為,那性質可就嚴重了。
作為某一項賽事的舉辦地,完全做到公平公正當然是不可能的,就比如足球運動中,客隊吃不好住不好練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便是奧運會這種綜合性的大型運動會,東道主運動員也會得到加分,適當的傾斜是被默許的。
但查出興奮劑卻知情不報,這性質就不一樣了,這已經出了偷偷摸摸耍手段的范疇,而是嚴重性的違反了體育公平性。所以如果是日本官方行為的話,那么必然會使得日本喪失任何國際比賽的舉辦權。
日本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件事情本就是那位次長做的不對,所以從內閣到外務省,一致決定將黑鍋全都推到次長身上。這位次長下野已成定局,而且未來的政治生涯也可以宣告結束了。
至于近藤龜三,無論他指使別人搶劫的出點是對是錯,但都是觸犯了法律,所以必然會受到法律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