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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大院兒一向是安靜的,通常都是安靜的有點兒感覺不到這里是京城,當然了這里住的人可不是非富即貴,這里住的只可能有一個字:貴!而且前面還要加上一個顯字,顯貴!因為這里的房子有錢你也買不到,別說是買不到了,很多人是有錢,但是這里估計一輩子都沒有這人機會到這里來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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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奧迪停在了門口,門口的警衛不光是看了車上所有人證件,而且還把車子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然后這才放行。雖說警衛們都知道這車里坐的是誰,但是仍然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開車的是一位三十出頭四十不到的中年人,而車后坐著的正是前一天還得意洋洋的殷正,只不過現在這位一點兒也見不到前日在盧顯城面前表現的淡定自若,整個人臉上的表情已經擰成了一團。
“等會兒見到領導的時候態度好一點兒”司機轉頭透過后視鏡,看了一下坐在車后的這位小爺,嘴上這么說心中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司機知道這位小爺這次的事情有點兒闖的大條了,不光是闖的大條了而且可以說闖的地動山搖,連司機聽了后面的這位爺去招惹了盧顯城都不由的大吃一驚,覺得你沒事干去招惹他干什么,就算是想賺錢這世界哪里不能賺,就像是以前干的倒買倒賣就不成了嘛,牯山那幫子犢子要是好招惹,早就被撕成八瓣和著米粥吃下去了。
關健是這想出來的招兒太丟人了,把人家和情婦床上的事兒給錄下來要挾人家,不說別的光是這個行為有多討人厭,誰喜歡這樣的人,既便大家都是下流胚估計也沒有幾個喜歡別人來拍自己春宮片的。這老能忍了,那么以后萬一有人拍自己呢?這東西一出來有多招仇恨啊。
司機知道身后的這一位在家里的地位尷尬,小的時候給過繼給自己的伯父,因為伯父這邊可能沒有孩子,過繼的時候本就不小了,都三歲多了,懂點兒事了,雖說從鄉下到了城里伯父的家里日子過的好了,不過怎么著也不如自己的真家舒服。
要是一直這么著,這位估計性子也能好一點兒,誰知道十三四歲的時候,伯父這邊又生了一個兒子,這下子地位就更加的尷尬了,伯父這邊到是沒有什么,不過伯母那邊這心自然就不在這個養子的身上,而是完全的放到了自己親兒子的身上。
隨著伯父的官越做越大,在家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這位在家中就越來越顯得可有可無,沒人在乎嘛。新家不親自家又不要,漸漸的就開始在外面混了起來。隨著伯父起來,幾個兄弟也就跟著起來了,大家從泥腿子漸漸的有了一方望族的氣像,不過這位在外面混的卻是越來越沒有譜了,干的事情越來越不著什么調兒。
后來稍好一點兒開始做點兒生意,說是做生意不過這種官二代能做什么生意,無非是轉手地,入干股之類的,漸漸的也就更不著家了。隨著伯父進了頂層的政治圈,這位就更加的囂張了,很多次司機都想勸來著,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老實的開著車子,穿過了棋格一樣的林蔭大道,轉了幾個彎兒車子就在一幢大洋樓的面前停了下來,這幢樓上下三層,每一層的面積都不小,大約都有兩百平方的樣子,青磚灰瓦很有點歷史感。
殷正下了車子,站在小院前面看著門牌上的掛著二十三號的牌子幾眼就推開了門往里走。
“你干的好事兒!”一進了屋里,站在門口的嬸子就抬起手來,想給殷正一個大耳光,不過殷正頭一歪立刻就躲掉了。
客廳里坐著幾個堂兄弟,嫂子弟媳還有姐父妹夫這些個,除了二姐和六妹沒有來之外,整個殷家幾乎活著的都到了,除了殷家人之外,還有和殷家的政治生命緊緊的聯系在一起的幾位秘書,司機還有一些早就靠上來的幾個核心官員。
幾個堂兄弟姐妹看到了殷正進了門,不由的眼中都射出了鄙視的目光,那眼神不像是看自己的兄弟,而是像的看一坨屎!
這種眼神殷正從小到大經歷過不少了,并不拿這個當回事兒,躲過了伯母的一巴掌就對著客廳里伯父的秘書說道:“爸呢?”。
“幾位領導都在書房!”秘書站起伸手指了一下樓上。
聽了這話,殷正也不多說什么,直接向著樓梯口走去。
“三哥,你自己想死別把我們給拉上啊”。
看著殷正這么就想走,家里的小七妹終于有點兒忍不住了,直接出聲嗆自己的兄長,這位小七妹從血緣上可以說是殷正的親妹妹,同父同母一個后配的零件都沒有,殷正這人雖說對外人沒什么人性,也比較陰狠,但是對自家的兄弟姐妹到是不壞,也挺大方的開始的時候還帶著大家一起賺點兒錢什么的,等著家里勢力越來越大,大家就開始‘各撈各’不過啟動的資金全都是殷正給的。
而這次對牯山下手這些人沒一個出言反對的,現在出了事一個個的看自己跟仇人似的!
殷正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和這些人爭辯什么,只是頓下了腳步站在了樓梯臺階上掃了一下客廳中的人一眼,然后扶著樓梯就這么往上走。
整個屋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都可以聽到地上落根針的程度,只有殷正腳上的皮鞋踩著木制的樓梯發出了咚咚聲。
到了二樓轉個角兒,在走道的最內則就是伯父的書房了,殷正站到了門口,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這才伸出手來,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
“爸,是我!”殷正這個候喊的爸就是自己血緣上的大伯殷正東。
“小正啊,進來吧!”殷正東的聲音從里面書房里面傳了出來。
聽到大伯的聲音很正常,殷正一路上揪著的心稍稍的放下來一點兒,輕輕的推開了門就走了進去。
誰知道進門立刻被里面的情況給嚇了一大跳,整個書房里面一股子刺鼻的煙味兒,而且屋里像是進了神仙洞似的,煙霧繚繞的。
殷正這邊剛進了門,還沒有看清屋里的人,頓就就看到一個身影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倫起了大耳括子就扇了過來。
這一次殷正沒有躲的開,而且這一大耳巴子直接把殷正給打了一個趔趄。
“畜牲!這非要害死我們不成!”
說話的正是殷正的親生父親,殷家五兄弟的老三殷廣南。現在的殷廣南已經沒有殷正小時個記憶中的那種鄉下民辦教師的那種土氣了,一身的去了牌子的名牌穿在身上也人五人六的有了幾分氣勢。
“老三,沒事干打什么孩子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抱怨有什么用?現在是想想看如何解釋這個問題,打人要是能解決的了問題,那我就許你打”老大殷廣東的話還是十分有威嚴,說完了自己的弟弟就對著兒子說道:“小正,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一下!”。
殷正一聽哪里敢真的抓把椅子坐下,就這么站著直接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拍的那個服務員在哪里?還是安全的吧?”殷廣東看了一眼殷正問道。
殷正點了點頭:“簡偉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回老家了”。
“你確定這人真的是回老家了,而且性命無憂?”殷廣東的目光直愣愣的就這么盯著殷正嚴肅的問道。
殷正這邊仔細的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有很大的把握,簡偉這個人還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把這個人給”。說到這里殷正住了嘴,不過在坐在大家都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找到這個人,然后帶著他去明珠,向明珠的公安機關自守去”殷廣東聽了這話說道。
想了一下又問道:“你錄下的東西沒有傳出去吧!”。
殷正點了點頭:“沒有,原本就沒有準備傳出去,只不過拿著要挾一下和他談談條件什么的”。
老實說殷正也沒有想到盧顯城整個是比自己還二百五的二百五!一般來說這個事情總該先找中間人說合說合,牯山那邊的渠道很廣,和自己這邊聯系根本就沒什么困難。誰知道這位一下子二話沒有,直接跟急了眼的公牛似的,不敢不顧的就頂了上來。
這個時個殷正有點兒抱怨盧顯城了,也沒有想想自己不起賊心,老實的去乒一些小商人,販自己的地哪有今天這事兒呢。還有就是現在嘴上說沒有準備散出去,不過這個事情誰要真信誰才傻子呢,要是老盧弱一弱,慫一慫說不準現在這東西滿天飛了,為無數的擼友們增添新素材了。
之所以殷正這邊這么快對盧顯城下手,還有一點兒是受了尤廣富的刺激,尤胖子被拎到了屋里,殷正仨人都沒有花半小時,就讓尤胖子把轉讓的合同給簽了。對尤胖子下手的順利進一步刺激了殷正,這才有了不到兩天對著盧顯城下手。
當然了,殷正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晚了,自己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把所有的事情全抗下來,只要能保的滓族的勢力,那么自己總有能翻身的時候,就算是坐了牢只要伯父還在這個位子上,那么自己的名頭就仍然能嚇的酌大一撥人,要是自己伯父這邊倒了,自己估計就算是活著也生不如死了。
聽到伯父這么一說,殷正二話沒有直接點頭說道:“我馬上就去明珠自守!”。
雖說剛才打了兒子一巴掌,不過殷廣南這邊還是有點兒舐犢之情的,聽到兒子要走自守有點兒放不下心,不管怎么說這都是自己的親兒子,鄉村教師這個時候并不像殷正以為的這么無情。
“大哥,拍這東西的主意不是正兒出的,錄相也不是正兒拍的,那是不是最后的結果是意思一下,坐個兩三年就成了?”殷廣南望著自己的兄長殷切的問道。
殷廣東一聽,在心里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的這位三弟真的不是做官的料,都這么多年下來了,混到了首都當個小領導了,這骨子里還是村口的民辦教師思維。你這邊都能手對付人家,論到自己的時候談公正談法律?誰理你啊,規矩是你壞的,那么人家用回到你身上你也別報怨。
“現在咱們想的是如何保住大哥!”老五殷廣華聽了三哥的話不由的說道。
在五兄弟中除了老大殷廣東,就數這老五殷廣華最有前途,而且論起智力和的本事,和殷廣東不相上下,在殷廣東規劃的殷家政治藍圖中,自己退了之后老五就可以接下,老五退了之后,表現出色的大侄子也就能續的上了,這么幾人一過,殷家也就算是真正的站穩了腳了,以后機會合適未必就不能想想頂尖的那幾個位子。
現在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牯山馬會,一切都成了未知,殷廣東頓時有一種一招不甚,滿盤皆輸的感嘆,如果說能讓重來的話,他一準要嚴格約束子侄。
可惜的是殷廣東沒有想過你自己就是個撈官,怎么教育家中的孩子們清正廉潔,這不是搞笑么。
“你也通知那個什么你的兩個小兄弟,叫上他們一起,別跑別逃到了警察那邊把事不個事情完完整整的明明白的的說上一遍,你要信命法律”殷廣東說道。
殷正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爸!那我現在就走”。
“你讓張秘書送你去機場,坐飛機去,一下了飛機也別耽擱,無論那兩人來了來你都第一時間去”殷廣東又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了”
說完殷正就看著自己的養父:“爸,各位叔叔,沒什么事情我就去了!”。
看著殷廣東揮了揮手,殷正這邊立刻就轉身出了門,沒有任何停留下了樓,準備出門。
當坐上了車的時候,殷正發現自己的老婆帶著剛滿兩歲的女兒同時也坐在了車上。
女人把女兒放到了丈夫的懷里就開始哭,殷正的妻子出身也不錯,但是現在離著殷家就太遠了,剛結婚那會兒兩人感情還不錯,只是到了這幾年夫妻之前的感情么也就這么樣,通常這位就是個擺設。
不過這個時候,殷正到是滿心感慨,懷中抱著女兒逗了一會兒對著妻子說道:“辛苦你了”。
聽了這話,妻子頓時又是抽泣不己。
出了大院,女人停住了淚:“要不,我去求求他們,放過我們好不好,我們錢也不要,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他們”。
殷正這時心中真的感慨萬分,少有的幫著妻子拭去了眼角的淚珠笑道:“要是求能管用的話,我還用等到現在!不說這個了”。
說到這里叉著女兒的腰:“來,讓我看看,我的寶貝閨女是不是又重了”。
孝子并不理解,只是和父親的打鬧讓她非常的開心,哈哈的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