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劍和沈雨澤從無限恐懼中擺脫出來,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神色漸漸恢復正常,但眸中駭然之色依然難以掩飾。特別是沈雨澤下身隱隱傳出一股騷臭味,被不少人察覺,使得沈雨澤俊臉再次變成豬肝色,狠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華夏九沒有理會二人駭然和難看的神色,也沒有理會數萬觀眾驚呼之后,再次表現出難以置信和無限疑惑表情,以及如海嘯般的喧嘩聲,而是看向目瞪口呆站在兩具巨型傀儡之后的于偉奇。
于偉奇剛才也經歷了剛才那種無限恐懼般的感覺,雖然感覺沒有那么強烈,但他對吳劍和沈雨澤為何瞬間被制,除華夏九之外最為清楚。
他看著華夏九,右手一揮,收起自己兩具傀儡,直接騰空而起,二話不說,直接離去。他選擇了不戰而退。
開玩笑,他可不想如趙靜石那樣被廢,或者如冷血子那樣被打的跪下,更不能如那沈雨澤一般難堪。
沈雨澤此時是什么樣的感受呢?他雖然低著頭,但卻感覺所有人都在以鄙視、嘲諷、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就是這次挑戰最大的一個笑話,從此以后一提到這次挑戰,所有人都會想起他不堪的一面。’
特別是他一想到,任仙兒也在觀戰的人群中,那個讓他朝思暮想,魂不守舍的少女,她看見了他不如此不堪的一面。
“華夏九!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我沈雨澤對天發誓,我一定要殺了你————”沈雨澤腦海中對華夏九殺機已經滔天,要不是最后一絲理智控制著他,恐怕他都要爬起來,去找華夏九拼命。
沈雨澤不等靈魂形體完全恢復,強忍著靈魂形體中傳出的劇痛,怨毒的看了一眼華夏九背影,騰空而起,飛行術施展到極致,以最快的速度離去,他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人群中,任仙兒鄙夷的看了一眼沈雨澤,便將目光返回到華夏九身上。眸中不知何時已經充滿了星星般的亮光。
華夏九沒有再看向吳劍和沈雨澤,也沒有再問其他天驕是否還有人要挑戰他。他身形閃動,直接出現在貢獻石處,督促五行堂那位執事和馬刀將三人貢獻點轉移到他身份令牌之后,然后對武酒、馬刀以及那八名幽冥一脈弟子說道:“諸位師兄辛苦了,我們回幽冥山吧!”
他說的很隨意,但聽的人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坑完了人,自然要分贓。
華夏九是個很實誠的人,所以回到幽冥山之后,根據每個人付出的多少,很公平的給出了酬勞。
他給馬刀和那五位出竅境幽冥弟子各給了一萬貢獻點,給三名啥事都沒干的化丹境幽冥老弟子各給了一百貢獻點辛苦費。
至于武酒,二十一名化丹天驕各一千,總計二萬一千貢獻點的報名費便是他此次酬勞。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巨額貢獻點了,從沒有那個外門弟子擁有如此多貢獻點,即使許多出竅境初期內門弟子也都沒有如此身價。所以武酒此時快樂幸福的同時,卻又忐忑不安不已。
華夏九去白香竹洞府吃了個閉門羹,洞府防護陣法沒有打開,先是傳出白香竹有些清冷的聲音:“你走吧!”
正當華夏九愕然呆立,隱隱感覺不妙之時,洞府中再次傳出白香竹的聲音:“你先走吧!讓我靜一靜。”這次聲音柔和了許多。
華夏九在白香竹洞府前呆立良久,他已經猜到是白冰雨告訴了白香竹一些事,或者說一些真相。但他不知道白香竹知道了多少,而白冰雨又知道多少。
在他看來,白冰雨知道多少,直接影響白香竹對此事的判斷。若白冰雨知道太過片面,只會誤導白香竹。或者白冰雨只會將自己的看法強加于此事真相之上,然后告訴白香竹,也會影響白香竹對此事的看法。
華夏九此時的感覺,對他來說很新穎、很復雜、很奇特,他在男女方面太過稚嫩了,他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種情況,他只知道白香竹此時應該很傷心,他一想起此事,心中就隱隱做痛,他想做些什么,但白香竹此時不想見他,他便不知所措。
華夏九站在白香竹洞府前,一動不動,一會深深皺眉,一會眉眼間流露出痛苦之色,一會又看似在極為認真的思考。
華夏九擁有變態的學習能力,可以輕易學會任何法術。可以沒經過多少實戰,便可擁有超強戰斗意識。擁有超凡的悟性或者推理計算能力,在化丹境便能勾畫出自己的庚金道符。以化丹初期修為站在紫幽派所有化丹天驕之上,成為當之無愧的宗門化丹境第一天驕。他還可做出許多神奇,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但他此時很認真的思考推理了好長時間,卻不知道如何處理此事,他甚至都毫無頭緒。
閣樓上,白香竹妙目含淚,神色中滿是深深的迷惘之色,她明明深愛著華夏九,但她一想起這可能是因為那姻緣奇術的原因,就會陷入無限的痛苦與矛盾之中。
她不知道怎么去做,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華夏九。她心中此時正在進行著一個痛苦的掙扎。白冰雨已經告訴了她散去姻緣奇術的方法,她本該即刻用這個方法散去這詭異的姻緣奇術,但他不知為何有些害怕。
她是如此的迷戀華夏九,是那么的喜歡這種深愛著華夏九的感覺。他害怕散去姻緣奇術之后,她不再這么愛華夏九,她再也不會擁有這種美妙的感覺。
所以她怕,她很怕————
她掙扎,他很痛苦的掙扎————
華夏九回到自己洞府時,冷血子正盤坐在洞府門口,看似已經等侯多時。
華夏九暫時將白香竹一事拋到腦后,將冷血子帶進洞府。
“冷師兄!你如何讓我相信你真心臣服于我。”華夏九沒有任何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冷血子顯然早已料到華夏九不會輕易相信他,所有早有準備,他手中出現一張血色符箓,冷冷說道:“這是血契,是我無情一脈特有之物,唯有通過血子、血君和血魔才可開啟。”
華夏九接過血色符箓,魂識探入仔細打量。
比起半日前,冷血子神色中冰冷死寂意味卻更加濃郁,但身上原本濃郁的血腥味道卻是收斂了許多,聞之淡了不少。
冷血子看了一眼華夏九,始終面如寒冰,聲音中猶如帶著一股寒氣,說道:“血契開啟不是在修士之間,而是在血子或血君之間以主仆開啟,簡單說,以你的血君開啟血契,然后將我血子或者血君的靈魂烙印納入血契,你的血君便可控制我的血子或血君,形成主仆關系。也就是說,你可通過你的血君控制我的血子或者血君,從而對我形成一定的威懾。”
冷血子說到這里,看著華夏九沉默不語,貌似在深入思考,便冷哼一聲道,聲音更加冰冷,說道:“我臣服于你是為了讓我獲得血子,讓血子進化成血君,所以我認為,你以血契控制我,正是合情合理。”
冷血子冰冷死寂氣息和寒雪般的語氣對華夏九沒有任何影響。相反.華夏九還感覺冷血子說話干練簡潔,對起話來挺舒服的。
華夏九一邊聽著冷血子說話,一邊卻已經在腦海中對血契中的法陣原理進行了深入推理研究。所以冷血子說的話他基本可判定屬實,但是否還有什么漏項就不能確定了。
實事上,華夏九也未想過能夠讓冷血子通過類似于靈魂烙印般的方法,臣服于他,他本想讓冷血子能夠發個道誓就行了。但未想冷血子會拿出一張血契。
華夏九略微沉吟片刻之后,說道:“我先試一下這血契的效果。你將你的血子放出一個。”說話間他眉心處血光閃耀,一道血影已經懸浮在他身前,正是他的血君。
冷血子沒有任何猶豫,眉心處也是血光乍現,放出一個血子。
華夏九將血契扔向血君,心中一動,那血君便在他的控制下在契約中留下了自己的靈魂烙印,然后將其激發。血君和血子是一種類似于靈魂靈體般的存在,自然有著靈魂烙印,甚至還擁有自己的魂識。只不過他們沒有自己靈識,只能依靠主人魂識控制。
冷血子見此,卻是心中一震,他剛才并沒有說過如何開啟血契,但華夏九卻以正確的方法控制血君開啟了血契,他不知道華夏九是如何做到的。
“不可能!從他剛才看見血契的神色來看,他應該是首次見到血契,但是他又直接知道血契的準確開啟方法,難道他剛才拿著血契研究一下,就能看出開啟血契的方法,這————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妖孽。”冷血子心中暗忖不已。
他深深的看著華夏九,想看出一些什么。華夏九給人的感覺,所有想法都很坦然的通過言行舉止表現現來,但在這一刻,他越加感覺華夏九讓人難以看透,一想起華夏九在挑戰時的變態,越加讓他感覺華夏九深不可測。
從本章起,便進入第四卷,將會逐步向大家展開道魂大陸的詭異和神秘,更加廣闊震撼舒爽的畫面也會不斷展現,敬請大家拭目以待。感謝縹緲浮塵,你比我偉大,天地之間159,軒泥詩28幾位兄弟今日的捧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