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五行堂山門口幾名犯花癡的女弟子,和另外一邊正徐徐離開的其它六脈數名女弟子,見如此英俊陽剛的華夏九被武酒緊緊抱著,一時間心都碎了,有幾名少女更是傷心的哭了起來。
“華師兄————他——他竟然好男色,嗚嗚嗚嗚——-老天啊!你趕緊降下一道雷劈死那丑陋的武酒吧!”一名和華夏九年齡差不多,十七八歲少女哭的梨花帶雨,邊哭邊說道。
“嗚嗚嗚嗚————那武酒那么丑,華哥哥怎么會喜歡他,一定是那武酒用了什么歹毒的法術,我要去殺了他。”一名十六七歲,身材嬌小,身背寶劍的少女,被同伴死命的拉住,一次次的掙脫向這邊飛來。
華夏九見此,暗道一聲不好,果然有人想搶他的貢獻點,你看那背著寶劍的劍閣女弟子,被同伴拉都拉不住,向這邊飛來。再一看其他幾處也有數人,紅著眼緊緊盯著這邊。
華夏九當機立斷,抱著還在哭泣的武酒,全力展開飛行術向幽冥山飛去。
那十多名花癡女見此,一時間哭的更傷心,甚至有幾名如背劍少女一般向華夏九撲來,想將兩人分開,狠狠的教訓武酒一番。
華夏九見此,神色肅然,他雖然不怕這些人,但一見更多的人好像要向他追來,心中一動,腳下凝聚出一個金色大鵬,拖著兩人,配合他的飛行術,速度猛增,很快便將身后那十幾名少女甩的遠遠的,再也看不見。
一炷香之后,幽冥山腳下,華夏九長松了口氣,感嘆一聲,說道:“師尊說的對啊,懷璧其罪,懷璧其罪啊!真是太有道理了。不過師尊忘了說這懷璧好像更容易吸引女人犯罪,嗯————這是一條寶貴的經驗,我要記住。”
武酒一臉親切的看著華夏九,他修道已過百年,本為遙遠的中洲天運城勢力龐大的修真家族嫡系子弟,受到族中爭權奪利殃及,全家被仇家殘殺,并且被他童年時親眼目睹,以致受到刺激,心智有些問題。
后來又一路被忠仆保護經歷了數年時間的生死逃亡,逃到西洲紫幽派附近,那名忠仆已受傷垂死,死前將他送到紫幽派,并花費很大代價拜托一位身為紫幽派執事的好友,使武酒成為紫幽派一名雜役。
本來武酒身上有著從家中帶來數百萬靈石,和不少靈器丹藥,但卻被那名將他帶入宗門的執事巧取豪奪,只剩下數千枚靈石。又因為他資質有限,在雜役中飽受欺辱,但是在仇恨的支持和鞭策下,他苦修至化丹初期,成為外門弟子。
武酒這一生可謂是受盡了人情冷暖,看透了人性自私,以及修真界弱肉強食的殘酷。
他跑前跑后幫助華夏九,本想著事后華夏九能夠給個幾百貢獻點或者幾萬靈石就不錯了。不曾想華夏九竟然要和他分成,就算按照二八分,那也是兩三千萬的靈石啊!有這龐大資源相助,他便可穩穩晉升為化丹圓滿,甚至花費重金買上幾枚可以提升晉升出竅境機率的丹藥,一舉晉升為出竅境,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時遇上華夏九,他雖然看成自己的機緣,其實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念頭,實是沒有抱多大希望。不料華夏九闖那五行法陣果斷成功了,而且一待竟然八十二天,而且愿意給他數千萬的靈石。
天地可鑒,他只是花費了數百靈石打探了一些輕易便可得到的信息,然后便在五行殿中稀里糊涂的坐了八十二天而已。
武酒雖然沒有白冰雨和白香竹師徒二人那般,以秘法判斷華夏九心性,但華夏九說給他分成,他卻沒有絲毫懷疑華夏九的真誠。
武酒此時卻將華夏九當成了自己親人般的存在,從這一刻,他已經決定這輩子跟著華夏九混了。所以他斬釘截鐵的說道:“華師兄!我可不敢要那么多貢獻點,我也只是微微出了點力,我想好了,我就要一萬貢獻點就行了,真的!多了我不要。”
“華師兄!你先不要忙著推辭,就如你剛才所說,懷壁其罪,以我身份和實力,如果擁有太多貢獻點,恐怕只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武酒鄭重的說道。
華夏九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一聽武酒所言,想起剛才經歷,深感有理,便沒有再客氣,說道:“那好,貢獻點就先放在我這里,你隨時需要,便前來找我。”
“喔————對了!我的身份令牌被師尊拿走了,師尊說我的實力太低,就如你剛所說,從五行堂回到幽冥山不夠安全,所以他暫時替我保管,不過待會我便去找他,跟他要回。”華夏九緊接著說道。
武酒微微有些失望,但一想也不差這一會,便說道:“沒事!你回頭給我就行了。”
華夏九看著武酒的神色,心中有些過不去,便隨手拿出一個儲物袋,說道:“武師弟!這里面有五萬靈石,你先拿著用。”
武酒也沒有客氣,便接過五萬靈石裝進了自己儲物袋中。
兩人都惦記著那巨額貢獻點,便沒有再說什么廢話,分開之后,華夏九便向幽冥山上飛去。
半炷香之后,幽鬼紫色宮殿密室中。
華夏九一臉難以接受和意外之色,神色中滿是委屈之色。
華夏九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師傅!那一百七十三萬九千貢獻點,您全用完了嗎!”
幽鬼那閃爍著兩簇火焰的幽冥之眼,不敢和華夏九對視,看向一邊說道:“全用完了。”
華夏九追問道:“一個都不剩!”
幽鬼回答道:“一個都不剩!就那還不夠,我將一枚幽冥符兌換給宗門換了五十萬貢獻點,才湊夠五百萬。”
幽鬼看了一眼一臉小孩樣的華夏九,干笑一聲,有些心虛的拿出一枚漆黑如墨的玉牌,遞給華夏九說道:“徒兒啊!為師不會白用你的貢獻點,這枚黑玉令牌你拿著,就當是為師給你的補償。”
華夏九精神一振,眼睛頓時發亮,毫不客氣的一把接過黑玉牌,拿在手上,打量了起來。
“咦————”華夏九心中一驚,這黑玉牌上竟然有著信仰的氣息。
“師傅!這黑玉牌有什么用啊?”華夏九好奇的問道。
幽鬼好似想起什么,幽幽嘆了口氣,說道:“相必你也知道,那魔魂宮出價百億靈石懸賞要活捉為師,所以為師在整個修真界眼中,就是一個超品天材地寶啊!為師這種情況本來不應該收你為徒的。但當時你祖師特意傳音,讓為師收你為徒,所以為師才收下你。不過能夠收你這樣徒弟,為師很滿意。唉!只是以為師的身份恐怕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現在有你師祖護著為師,但你師祖不出五年便要渡那飛升之劫,不管成敗于否,你師祖都已不在這道魂大陸,到那個時候,定會有無數人會對為師出手。就算是這紫幽派內恐怕也為數不少。所以剛才為師和那金老頭有一個約定,你心中要清楚。”
“為師答應金老頭,若五年之后為師身隕或者亡命天涯,你便拜他為師。為師心想這樣也好,一是可以使你在五年之后,不受為師拖累,另外你既然是庚金之體,并且凝聚出了自己庚金道符,能夠拜他為師對你今后的修道,也甚有好處。此事之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你可愿意?”幽鬼話語中隱隱有著交代后事的樣子,以華夏九在感情方面的木訥和遲鈍,都隱隱感到有些傷感。
但華夏九是個理性主義者,幽鬼的話句句在理,他自不會感情用事,忘情的哭著說誓死跟隨師傅這樣類似的蠢話。只是他心中已暗下決定,一定要想法幫助幽鬼逃過此難。就算幽鬼最后真身隕道消,他也要為師傅報仇。
華夏九不知道的是,不知不覺間他極端理性的性格已經有所改變,除了生存之外,已經有許多東西在他心中落下了根,擁有了很重要的位置。
所以,華夏九神色肅然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幽鬼對華夏九反應很滿意,繼續說道:“另外,為師還有些事情要給你交代一番,好讓你心中有數。”
幽鬼微微回憶了一番,神情有些枉然,說道:“為師百年之前的事你應該也聽說過一些。為師天生靈魂特殊,是先天幽冥之魂!當時為師年輕氣盛,以家傳功法,不足百年修為便至出竅后期,并且組建了幽魂山莊,雖然實力與紫幽派這樣的大派相差甚遠,但卻也名列二流勢力。當時那魔魂宮宮主修煉一種魔功,需要以幽冥之魂為鼎爐,所以派人滅了我幽魂山莊,欲奪我靈魂形體,幸虧當時你祖師路過,出手救下為師,并帶到紫幽派,不顧紫幽派各脈的反對,收為師為徒。”
“但當時那魔魂宮宮主聞訊親自趕來,和你師祖大打出手,并趁機以噬魂大‘法’吸走了為師九分之一靈魂形體。所以為師靈魂形體一直存有暗疾缺陷。為師晉升為問道中期已有三十年,但修為再難以寸進,便是受靈魂形體缺陷影響。此次為師厚著臉皮用了你的貢獻點,便是為了借那凝魂鐘治療為師靈魂暗疾。”
“那凝魂鐘大有來頭,總共有七層,對靈魂各有妙用。你當時化丹之時本來傷了靈魂形體,為師當時觀之有些不穩,但你這次從那五行法陣出來之后,靈魂形體不但恢復,而且更是凝實許多。所以暫時不用借用那凝魂鐘。”
“為師利用三天將自己狀態調整到最佳狀態,便要去紫心殿進入凝魂鐘七層煉魂空間,這一去,快則兩年,慢則五年。這枚黑玉令牌是為師家傳之物,據為師父親所說,是一處小玄界的鑰匙,其中藏有大秘密,但為師研究調查近兩百年,都未能找到那處小玄界,更不知其中大秘密是什么。為師這一脈有些特殊,一直單傳,而為師此生沒有子女,所以你雖是為師徒弟,但卻和為師子嗣一樣。這枚黑玉令牌便傳給你,你要是有時間,便解開這黑玉令牌的秘密,尋找到那小玄界。也算是了卻為師一樁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