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非需要太多豐富的想象力,艾伯特神色也沒掩飾,開口就問道:“洛杉磯警局那件事…”
“很遺憾。”陸淵放下紙巾,嘆息一聲:“這也是我要求你麻醉那兩人的原因。”
“是他們做的?”艾伯特眉頭一皺。
“很明顯的事。”
陸淵站起身,走到艾伯特面前:“檢測報告出來了嗎?”
“你是對的…”
艾伯特臉色復雜地把手中的平板電腦遞過來:“這是他們的身體檢測報告。”
能令艾伯特臉色如此復雜的緣故,自然不會是檢測報告上,那些符合正常人的常規數據。這份身體檢測報告,前面的血壓、血糖、膽固醇都還屬于正常,但從血常規化驗上面,很多地方就開始不正常了。
例如蓋比與尤蘭的血紅蛋白、白細胞計數、淋巴細胞過于超出平常人的平均數值,按照道理來說,白細胞總數太高,往往伴有嚴重的貧血,甚至可能存有白血病的可能性。但進一步的檢查分析,排除了兩人白血病的可能性。
“不可思議…老實說,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真的無法相信這兩人是健康且活著的。他們的電解質根本就是紊亂的,酸堿度和碳酸氧根離子都超出了正常的平均值,這是堿中毒的標志,可他們活的很好,沒有一點病人該有的呼吸中樞抑制現象。”艾伯特鄭重說道。
如若僅僅這樣,還不值得艾伯特這么震驚,進一步的身體檢測表明,兩人的骨骼硬度遠超人類極限,其密度在2.45克每立方厘米到2.57克每立方厘米之間,股骨、脛骨、肱骨的抗壓強度,達到了5420千克、4680千克、3720千克左右,最大彎曲不斷裂,也在正常人的十倍以上。
單純的數據也許無法令人意識到異常,然而鋼鐵的縱向拉力強度為4240千克每平方厘米。這兩人的骨骼縱向拉力強度。已經比鋼鐵還要厲害了。
不論是骨骼的結構還是肌肉組織,都與人類從根本上不一樣了。而從DNA分析,兩人的DNA與常人有著0.04的異常不符,可以說。這兩人身上產生了還未知曉的異變。
相比較艾伯特的震驚而言,陸淵本身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有這樣的身體數據,蓋比和尤蘭也難怪如此變態,隨意一拳就能擊穿鋼板。看起來。哪怕是用常規的步槍子彈,也難以對這兩人造成致命打擊,兩人緊密的肌肉組織就會迫使子彈卡在里面,很難深入對內臟造成傷害。
不過這份身體檢測報告,豈不是證明了,殺死平行宇宙中的自己,就會逐漸改變身體深層的DNA?從而讓整個身體都產生突變?
這又是什么鬼原理?
陸淵搖搖頭,懶得去理會用科學思維去解釋這其中蘊含的道理,反正U盤這么不科學的玩意都出現了,至少以目前的科學水平。肯定沒法像原始人那般去理解能在空中飛行的戰斗機。
“我需要你盡快安排一下,把這兩人送到訓練營去。”
雖然送到澳洲是要近便許多,但那里人手缺失,很多事情沒法安排,陸淵轉念一想,還是送到北蘇拉威西省去較為方便。
當然,這樣的方便,也是繞了幾千公里,與南太平洋海底基地彼此間的運送問題,依然無法良好的解決。當初陸淵只考慮了隱蔽性。但真正的便捷性卻沒有考慮,此時也只好加快菲律賓的達沃和印尼的雅加達相關設施建設,同時也要考慮怎么縮短遠途運輸的問題。
“送到訓練營?”
“磐石”訓練營的事情,艾伯特沒有插手。但作為組織的一員,他也有所耳聞,
僅僅猶豫了片刻,艾伯特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盡管對這兩人的身體和來歷感到好奇,可他很聰明。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更不會貿然去插手某些忌諱的事情。
“只是需要耽擱一點時間,洛杉磯警局事件,已經讓FBI和國土安全部的人全都繃緊了神經,私人飛機的審查也會嚴格許多。”
“嗯,我明白。盡快在這一兩周內搞定吧。”
陸淵表示理解,嚴肅道:“另外我要提醒你一點…這兩人必須、務必不能掉以輕心,你看了這份數據后,應該有所了解,五個小時前的洛杉磯警局,就是被其中一個人給單人摧毀的,他不會有任何仁慈與同情心,一旦讓他們恢復意識…”
不用把接下來的話語說明白,艾伯特也是知道陸淵口中的含義。
接下來,陸淵再次抵達“艾伯特企業”的實驗室,看了下仍舊處于昏迷中的蓋比和尤蘭,艾伯特明顯很重視陸淵的吩咐,不,應該是看了兩人的身體數據包報告后,艾伯特就不得不予以重視了。
每隔半個小時,就會輸送大劑量的神經麻·醉·藥劑,一般人不要說連續輸入了,一次的劑量,就能讓幾十個人永久沉睡不醒。
但這么駭人的劑量,蓋比和尤蘭依舊呼吸正常,就像普通人吃了點安眠藥,睡得濃香一樣。
可見兩人的身體已經徹底與正常的人類不同了。
實驗室的兩名人員,見艾伯特陪伴著陸淵走來,隨即便走了出去。微微回頭看了眼走出去的兩人,陸淵輕聲說道:“可靠嗎?”
不可能讓艾伯特一直來看管蓋比和尤蘭,身體數據的監測,勢必要讓人參與進來。但這不同于常規的身體檢查,蓋比和尤蘭的異常,為兩人注·射大量神經麻醉的研究人員,肯定會察覺到這樣的不對勁。
“這里的研究人員都是簽署了保密協議了的,不會往外泄露,請您放心。”
艾伯特回答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可靠的。”
陸淵意味深長地看著艾伯特:“可靠僅僅只是暫時的代價不足。當代價足夠的時候,你認為可靠的東西,往往是第一個出現問題的。”
站在實驗室外面的玻璃墻前,陸淵轉身盯著手術椅上的蓋比和尤蘭,兩人的胳膊插入了透明的膠管,連接一個醫療設備,每當到達設定的時間時,就會自動進行注·射。
“今后還有更為重要的東西需要你的參與,所以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泄密現象,記住,是任何。”
事關太多的機密,尤其是艾伯特會在今后參與更深層次的重要機密,不提醒他一下,也許問題就在不經意間產生了,到時候再來后悔就遲了。
玻璃墻外觀察了會,確認這兩人的身體狀況后,陸淵才離開實驗室,連接上了桑尼。
“桑尼,事情如何了?”
他問的是倫敦事件與洛杉磯警局事件。
監控了倫敦所有警察和公務通訊電話,除了英國重要部門物理隔斷的保密線路,無法進行監控外,只要有接口連入互聯網的設備,都無法逃離桑尼的大數據監控。
而要讓英國重要人物不進行電話聯系,那是不可能的。
更為重要的是,幾年前的棱鏡計劃曝光后,美國NSA并未停止對歐洲各國重要人物的監控程序,只是變得更加隱秘罷了,桑尼偶然獲得了NSA監控程序中的一環,雖然沒有辦法獲取所有的監控網絡和環節,但僅僅利用其中的少部分工作程序,就能獲取到大量珍貴隱秘的情報。
至少目前看來,倫敦事件發生后,英國內政部門MI5和MI6的內通合作,也仍舊沒有找到更多有效的情報,反而在桑尼的刻意引導下,把懷疑的對象弄到了其余的人身上。
例如在英國的中東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