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商量
“他來了…”
忽然之間，蓋比抬頭看向右邊的街道，神色凝重。
“他來了？”陸淵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我和他有一種聯系…”蓋比搖搖頭：“我無法解釋清楚，但我能感到他的方向，我想他也能感覺到我在什么地方。”
陸淵若有所思，這兩個人本身就是平行世界中的自己，如果說有一種無法解釋的心靈感應，似乎也不算什么沒法理解的事情。
“能感覺到具體的距離嗎？”
“很近，不會超過半英里，而且還在加塊速度往這里來。”
“我們趕緊走。”
陸淵掃視了停車場一圈，正好看到前面有個人開著輛車子停了過來，迅速上前，在那人不解的目光中，陡然出昏車主。扯下他的車鑰匙，招呼蓋比上車。
“我們去哪里？”蓋比倒沒拒絕，上了副駕駛位。
“我們不能在這里對付尤蘭。”
講道理，在這里對付尤蘭，很可能會被隨后趕來的國民警衛隊包了餃子。
摧毀了整個洛杉磯警察局，完全便是捅了馬蜂窩，處在這里的FBI和NSA、DHS等多個部門，會發瘋一樣尋找任何可疑線索。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得找個合適的地方。”
陸淵的話令蓋比很贊同，他也不想在這里動手，避免產生大量的平民傷亡。
不管是為了U盤還是蓋比本人，尤蘭一定會追上來。
開著這輛車，陸淵迅速駛向道路，這輛車還不錯，備足了導航儀，陸淵隨手滑動幾下，便確定了舊金山的方向。
要在尤蘭還沒徹底反應過來前，先把這一段的距離拉開再說，不然等到尤蘭意識到了什么，他不會顧忌任何傷亡。勢必要以最快速度趕上來。
“你想用什么方法來對付他？”蓋比稍微偏向左邊，余光看著陸淵。
“如果我們兩個聯手，你覺得能制服他嗎？”
陸淵沒有正面回答蓋比，反而以詢問的語氣來反問他。
“當然沒有問題。”
蓋比是以肯定的神態來回答了這個問題：“以和你交手的情況來看…你單獨對付他必敗無疑。也許能撐上幾分鐘，但若是我們兩個聯手，在五十招內肯定能制服住他。”
“但這前提在于他是空手。”
不置可否的陸淵，目光注視前方，并不擔心會被監控拍攝下來。有著桑尼的協助，這些監控形同虛設。
“從他能摧毀警察局來看，他顯然不會是空手，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來對付他。”
聽到陸淵這么說，蓋比微微皺眉：“那你的意思？”
“先到確定的地點再說吧。我已經聯系上這邊熟悉的人了，他會帶些東西給我們。”
不予蓋比確切的回答，這令他有點不滿，但很快陸淵一席話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之前你應該注意到了吧？”
陸淵單手握持方向盤，右手掏出U盤：“這東西在我們這個世界叫做USBflashdive，是一種可以儲存電腦數據的閃存。它的神奇之處你體會過了，這些方面我不再訴說，簡單來講，它具有打通時空通道，也就是‘溫洞’，轉移人和物品到其它平行世界的能力。你能來到這里，就是憑借它所產生的力量。”
“那我怎么回去？”蓋比才在平行世界重新找到自己的妻子，自然心急如何回家。
“不要著急，就像我前面說過了的，它能把你送過來。也當然能把你送回去，只是這需要一點時間。”
陸淵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語氣誠懇的猶如奧斯卡影帝：“現在的重點在于另一個方面，你發現了嗎？這玩意如今極為不穩定…說實話。我不知道它到底出了什么毛病，但它就像一個渾身都是毛病的發動機一樣，你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時候就會停轉，或者發瘋般壞掉。你和尤蘭被送到這個宇宙過來，完全就是這東西不穩定所導致的意外結果。”
蓋比頭疼道：“你不能修好它？”
“修好它？我已經說了，它本身就只是個普通的電子產品。它忽然具備‘溫洞’的能力是我無法預料的，誰知道上帝在和我開什么玩笑。我本人并沒有能力來修好它。”
陸淵頓了下，才沉思道：“或許這不是毛病，它本來就沒有壞，這樣的結果是它自帶的因素，不能說這是出現的毛病。”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蓋比有點沒理解。
“不，沒什么，總而言之…”陸淵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它現在很不穩定，隨時可能會把我們再次轉移到另外一個地點去。”
“難道你就沒有任何的解決方法？”懷疑地看著陸淵，蓋比不是很相信。
“我的解決方法就是只有等待它老實一點…它就像羊癲瘋患者，發作后便會老實一段時間。”
“這也叫辦法？”蓋比不敢置信。
“某些時候，這也確實是辦法。”
陸淵平靜看著前方道路：“而且是唯一解決辦法。”
面對U盤這種無法以現代科技所揣測的存在，就目前而言，陸淵只能夠做好產生意外時，用以充分應對的準備。
然而，此次事件直接打破了陸淵先前的一系列準備。
它會瞬間轉移！
準備的再充分，它這一轉移無視空間上的封鎖，瞬息來到萬里之外，這叫陸淵該怎么辦？
如同森林中的獵人，對于一個陷阱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準備，就等待獵物上鉤了，結果獵物如同有了人的智慧，眨眼就看破了獵人的陷阱，轉而離開，立即就讓獵人的期望落空。
心中剛才還平靜的情緒，倏然如海浪掀起波浪，一陣陣讓人無法平靜下來。
陸淵驚疑不定，想起從得到U盤后的一系列遭遇，突然有了一股叫他感到悚然的異常。
這玩意…
不會是活的吧？
這話粗略一聽，顯得很沒有邏輯，一個U盤怎么可能是活的。可以說雞鴨魚是活的，但不能指著這就石頭說是活的一般。
但明明知道這樣的猜測極為荒唐不可靠，陸淵心里偏偏硬是生出了這樣的詭異想法。
為什么一針對U盤所做出來的布置，往往就會落空？
這很不可思議。
從《永無止境》世界的失手到崩潰，從一系列布置卻轉移，再聯想到最初的T1000和異形，這時候陸淵仔細一思考，總覺得其中環節銜接的未免過于巧合了。
握著U盤的手心有點發燙，陸淵一驚，以為是U盤又開始發作了，等再一感受，才明白是血液流動速度加快，手心冒汗感到的溫度。
“怎么了？”蓋比有所察覺。
“沒什么…尤蘭呢？他還跟在后面沒？”
陸淵轉移話題問道。
“沒有。”蓋比搖搖頭：“他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是么，那就是說，他還沒找到一輛夠快的車。”
直視前方的交通情況，陸淵說道：“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之前一番與艾伯特的電話，他沒有解釋什么，只吩咐艾伯特迅速準備他所要的東西，并要求一架直升機把東西帶過來。
在他開著車朝舊金山相對而行的情況下，最多半個小時后，就能與直升機進行交接，而這一路上，加利福尼亞州也有足夠的荒野地區，來完成對尤蘭的布局。
半小時后，陸淵駛出州際公路，搖搖晃晃在爛路上來到了一處農莊。
美國地廣人稀，大多數人集中在大城市之中，反而許多地方空曠十幾公里見不到一個人影，在這深夜時分跑到這偏僻地區來，寂靜無聲的森林農莊，也不知有無有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