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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邊的金頂親王魚非言,反應幾乎是和藺爭如出一轍,整個人像是瞬間石化了一樣,臉上沒有了絲毫的表情。
除了早就知道了真相的陸衡之外,其他人的反應,一個比一個精彩。
知道魚君寒身份的人,此時無一不是在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消息,無疑是百年以來最具有轟動性的事情。
一旦傳出去,足以令整個天荒界都震撼。
而不知道魚君寒身份的人,也都一陣陣的心驚肉跳。
能夠讓黑暗之王宋小君在盛怒之下,重新回來,并且交出葉青羽,這可不僅僅是一句‘我是他母親’所能解決。
很顯然是之前在天空之中,眾人沒有看到的交手,宋小君還是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再加上魚君寒一口說出了宋小君是想要以黑暗不動城的黑蓮一品托生大.法來救治葉青羽,更斷定這門黑暗不動城秘法救不了,所以才讓宋小君不得不權衡。
“葉青羽是冕下的兒子,這…”藺爭這個時候,終于明白了之前陸衡里的意思。
無雙戰神百年前失蹤,公主冕下傷感萬分,于是隱退,雪國的許多開國重臣,也曾為這兩位絕世伴侶竟然沒有能夠留下血脈后嗣而感到遺憾。
畢竟以無雙戰神和公主冕下的血脈傳承,其后人必定是蓋世無雙之輩,如果能夠得到兩位絕世人物的傳承,那對于天荒人族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好消息。
但是所有人做夢都想不到是,原來兩位神仙伴侶,竟然是有后嗣的。
這個后嗣,赫然就是葉青羽。
可就是這樣一個寶貝疙瘩,身體里既有那位無雙戰神的血脈,又有帝國皇室血脈,本該被整個雪國都當做是掌上明珠一般保護培養,現在卻…
卻被神罰天雷快劈死了!
藺爭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陸衡說,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
換做是藺爭自己,如果知道真相,只怕在那連續幾道神罰金雷降下的時候,他早就沖上去硬抗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剛才聽公主冕下與宋小君的對話里,似乎是說,葉青羽還有救。
但不管如何,藺爭和魚非言兩個人,背后冷汗蹭蹭蹭直冒,都覺得這一次的計劃,差一點兒就玩脫了。
如果讓葉青羽真的在這一戰之中隕落,只怕他們兩個,就算是完成了這個百年之局,都會成為雪國的罪人。
想到這里,兩個人都是戰戰兢兢。
同樣感到一陣陣心虛的,還有‘太子殿下’。
“寒姑姑…”魚小杏在一邊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魚君寒微笑著摸了摸少女公主的頭,道:“你這丫頭,十年幽燕關的煉心苦修,算是一朝喪盡了,劉雨卿要是知道他的煉心術竟然被這么輕易就破掉,只怕要氣的吐掉三升血。”
魚小杏低著頭不敢說話。
對于這位寒姑姑,她是又愛又怕。
雖然從小到大見面不多,但卻要比尊敬父皇還要尊敬她。
不僅僅是因為傳說之中寒姑姑的那些宛如神跡一般的事跡,更是因為寒姑姑天神就帶有一種令人敬畏的氣質氣息。
當然,今天魚小杏這么怯生生的樣子,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她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寒姑姑竟然是葉青羽的母親。
想一想寒姑姑的神通,再想一想自己剛才的表現,魚小杏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心情,像是潮水一樣淹沒了他。
“也好,好端端一個靈氣四射的丫頭,卻去修煉什么煉心術。偏生生要將自己煉成另外一個人,這本就是違逆天性的事情,你師尊劉雨卿自己,也很長時間沒有修煉這門煉心術了。”
魚君寒笑了笑。
“既然這門修為毀了,那以后也不用再去修煉了,回頭我會和你父皇說說的…做回真正的女兒身更好,女人亦可為皇,所以當一個千古無雙的女太子,又有何不可?”
這樣的話,算是拍板定音了。
魚小杏一聽,頓時大喜。
自己這位寒姑姑在雪國之中的身份地位,異常特殊,說出來的話,只怕是比雪帝還要更加金口玉言,既然她這么說了,那就算是徹底定了調子了。
一想想以后不用再去扮男子,將自己像是粽子一樣包起來,可以用真面目示人,魚小杏頓時覺得眼前光明一片,整個人都像是沐浴在了光明之中一樣。
所有人之中,唯有陸衡和長公主魚君請兩個人,神色一直都還算是正常。
這時,天空之中,流光閃爍。
幾道流光閃爍下來,落在了地面上。
正是溫晚,西門夜說,宮神將,還有影子中的武者等人。
九重天之巔的戰斗,看樣子是結束了。
溫晚等人雖然氣息不穩,內元消耗不少,但卻沒有什么傷勢,顯然九重天之巔戰場中的最終結果,對于光明殿和整個帝國來說,都是有利的。
“見過主母!”
溫晚、宮神將高地平、影子中的武者等人,神態恭敬地向魚君寒行禮。
他們是當年無雙戰神一手培養出來,而魚君寒是無雙戰神的妻子,相當于是他們的主母,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魚君寒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上面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溫晚道:“有黑暗不動城之主的配合,將那些除了燕不回之外,欺心戰魔被斬掉了,倒是那個毒祖,身外化身,被他逃掉了一縷神魂。請主母責罰。”
不管溫晚平日了如何放。蕩不羈,但是在魚君寒的面前,卻表現的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其他幾人,除了西門夜說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外人,如宮神將高地平、影子中的武者兩人,也如溫晚一般莊嚴肅穆。
他們看著魚君寒的神態里,有一種真正發自于內心,像是狂熱教徒忠于自己的主教一般的熱忱。
魚君寒聽完溫晚所說,點了點頭,道:“毒祖的萬毒化身的確是有一些神妙,不過經此一戰,他也只是一只被打斷了脊梁的野狗而已,不足為慮了,至于燕不回…不用去管他了。”
“遵命。”
幾人都恭敬應命。
卻是沒有人察覺到,一邊的陸衡,神色微微地輕松了許多。
這個時候,西門夜說的目光終于略略從魚君寒的身上移開。
之前被魚君寒這樣一尊絕世人物吸引,他未察覺到其他。
這個時候,目光移動,落在葉青羽的身體上,目帶疑惑地看了看,頓時跳了起來,道:“我的個天,我也兄弟怎么變成一根焦木了…這是誰他媽的干的?”
說著有點兒著急了。
西門夜說的實力,何等精深,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葉青羽的傷勢,乃是被天荒界的大道天雷所傷,嚴重到了極點。
魚君寒笑了笑,掌心一股柔和之力涌出,將葉青羽被冰封的身體,緩緩地送入光明神殿之中,看著西門夜說,道:“八十年之前一別,令師可好?”
西門夜說嚇了一跳:“你認識那個死老頭?”
“八十年前,戲浪師曾經在我面前揚言,要培養出一個獨一無二的傳人,將自己的衣缽發揚光大,看來說的沒錯,他倒還真的是培養出來一個人物。”魚君寒微微點了點頭。
西門夜說目露震驚之色。
自從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認出自己的師承來歷。
戲浪師一脈,很少出現在大陸上,大部分時間,都隱于迷海混沌之中,沒想到這個雪國公主冕下,竟然還認識自己的師尊。
魚君寒那舉世無雙的絕美清麗容顏,露出一絲笑容:“你一身實力,幾乎可以直追你師尊當年了,就連脾氣,都和你師尊相差無二,唯一的區別,就是戲浪師的臉,可比你黑多了…”
西門夜說聽到這里,再無絲毫的懷疑。
戲浪師一脈,因為常年處于混沌迷海之中,被混沌海風吹拂,又因修煉的功法特殊,所以師兄弟們沒有一個的臉是擺的,自己的師尊的臉,的確是真的比自己黑多了。
這女人當年,必定是見過師尊。
“見過前輩。”西門夜說也老實了,行了個后輩之禮,然后又試探著道:“我那葉兄弟,他…”
“我會治好他的。”魚君寒道。
西門夜說這才松了一口氣。
魚君寒看了看其他人,對藺爭道:“中央界域之門大開,再有一段時間,域門穩定下來,外域之人,就要進來了,你去準備一下吧。”
“遵命。”右相藺爭恭敬地道。
藺爭出身于貴族世家,但卻是庶出,原本沒有地位,后來突然崛起,勢不可擋,最終以卑微之身,成為了帝國權勢中心最顯赫的人物,他自身的天賦和努力,自然是重要原因之一。
但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當年藺爭還在潦倒的時候,曾因為偶然的機緣,見過魚君寒一面。
那時的藺爭,還未發跡,但卻被魚君寒認定是人才,暗中指點過幾次,又曾在藺爭爭奪權勢的過程中,在關鍵時刻,支持過藺爭,所以才有藺爭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