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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葉青羽喝完酒,那邊白衣白發絕世女子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剛完成了一個惡作劇一樣,簡直是笑的花枝亂顫。
魚小杏和衡姑姑相視一眼。
前者的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和詢問。
后者的眼神中則同樣是驚訝,然后微微搖了搖頭。
很顯然此時的寒姑姑絕對不是她們所樹熟知的那個人,今天的她實在是有點兒反常。
要知道在以前,別說是葉青羽這樣一個普通的小貴族強者,即便是雪國雪帝陛下,只要是寒姑姑不愿意,都很難走到這片竹林之中,今兒竟然破天荒,將她自己親自釀造的醉仙釀給葉青羽喝了,而且還喝了整整一壇。
要知道這醉仙釀可是真正堪比源晶的寶物,有價無市,所用材料都是采自于這這片祖地之中的神藥靈草。
這片祖地本來就曾經是宗門時代一個頂級大派的藥田,后來被雪國那位戰神不知為祖地,改變地勢天象,百年來在祖地陣法的庇護之下,一切都保持著最原始的風貌,沒有認為的采摘和破壞,其中的靈草神藥藥性完美,年代久遠,皇室成員都不一定能夠采摘得到,卻被寒姑姑像是拔蘿卜一樣隨意拔出來,以上古手法釀造成為酒漿,對于武者來說,這種酒漿的意義,簡直堪稱是無價之寶。
雖然平時寒姑姑把這樣的瓊漿佳釀當做是酒一樣來喝,對身邊親近的人也毫不吝嗇,但對外人,那可是從來不假以辭色的。
曾經有一位皇室宗親,仗著自己的血脈,硬要闖入竹林,就被寒姑姑直接一道琴音擊殺成為了齏粉。
所以今天魚小杏一開始也不敢把葉青羽帶入竹林。
沒想到這一次,倒是寒姑姑自己要見葉青羽這個外人。
這本來就已經足夠讓人驚訝的了。
現在竟然連醉仙釀都讓葉青羽喝了。
還說是什么丟歪了,一開始她就分明是要丟給葉青羽的吧?
杏兒憤憤地想著。
而她身邊的葉青羽,卻是已經頭暈眼花,只覺得體內無數道熱流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在瘋狂地流竄,所過之處,仿佛肌肉骨骼每一處血肉都燃燒了起來,但卻不疼,而是一種暖洋洋的極為舒適的感覺,仿佛是重新回到了母胎之中一樣。
葉青羽的視線,有點兒模糊。
睜眼看人的時候,一道身影在瞳孔中印刻幻化為數十道重重疊疊的身影。
隱隱約約之中,他仿佛看到了那白發白衣絕世顏的寒姑姑,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伸出手,輕輕地在自己的頭上撫摸了一下,仿佛是看到有一絲絲的淚光,在那清楚如秋泉一般的眸子里一閃而逝,然后葉青羽就醉的太厲害,直接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
葉青羽迷迷瞪瞪地醒來。
他心中微微一驚,猛然觀察四周的時候,發現自己仰面朝天躺在玄舸的甲板上,一身的酒氣,手腳四肢綿軟,但是體內卻充滿了力量,整個人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
刁蠻公主魚小杏正雙腳伸向虛空坐在玄舸船頭。
葉青羽翻身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腦海之中的記憶,看似真切,卻有些模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葉青羽趴在船舷上低頭看了看,下方是重重疊疊的廟宇、神像,還有一座座恢弘的神殿,梵音詠唱,香火氣息彌漫在四周,看起來似乎已經從皇族祖地之中走了出來,又到了外面的廟宇區域。
葉青羽看了看旁邊百無聊奈地雙手托著下巴發呆的魚小杏,問道:“過去多長時間了?”
“不長。”杏兒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了葉青羽一眼。
葉青羽松了一口氣:“哦,還好,還好。”
杏兒又接了一句:“才過去兩天兩夜時間而已。”
“什么?”葉青羽一下子跳了起來:“這還叫不長?”
杏兒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道:“被醉仙釀醉倒的人,誰個三四個月都算是正常,你才睡了兩天兩夜而已,很長嗎?”
“可是…”葉青羽黑著臉道:“我要錯過軍部報道的最后期限了。”
“哦,”杏兒點點頭:“這樣啊,其實也沒有多大關系,軍中雖然說是軍令如山,但錯過期限,還不至于弄死你,頂多也就是敲你一些符文軍棍而已…”
葉青羽:“…”
杏兒噗嗤一笑:“好啦好啦,沒有那么嚴重啦,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和太子哥哥打過招呼了,你可以晚去一兩天。”
葉青羽:“…”
葉魔王覺得自己要被這個刁蠻公主給玩壞了。
“喂,說真的,你以前到底有沒有見過寒姑姑?”杏兒湊過來,大眼睛眨巴眨巴著,用一種極度好奇八卦的眼神,看著葉青羽。
葉青羽沒好氣地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可能見過啊。”杏兒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道:“可是為什么,我總覺得寒姑姑對你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以前她可從來都不會對別人這么好。”
“好?”葉青羽啞然失笑道:“你確定一見面就強制把我灌醉,是對我好嗎?”
“嘖嘖嘖…”杏兒撇著嘴,道:“看你這個委屈的小模樣,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你知道我這一次去,才喝了不到三碗醉仙釀嗎?你知道我太子哥哥想喝這醉仙釀都喝不到嗎?你知道…”
葉青羽得意地笑了笑。
那酒的確是好東西。
“你知不知道,你昏睡的時候,寒姑姑很關心你哎,居然讓衡姑姑把你帶到了觀雪峰的竹舍里,連我父皇都沒有踏足過那里哎,要知道我父皇可是寒姑姑的親哥哥啊…”杏兒脫口而出道。
“什么?”葉青羽心中巨震,道:“那位寒姑姑是你父皇的妹妹?”
“我叫她姑姑,她自然就是我父皇一輩人了,這有什么奇怪的嗎?”杏兒鄙夷地看著葉青羽。
“可是…”葉青羽總覺得哪里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又問道:“那衡姑姑呢?”
“衡姑姑是我的長輩,不過卻不是魚族的人,”杏兒猶豫了一瞬,道:“其實這位衡姑姑,和你也有一點兒淵源呢。”
“和我?”葉青羽微微一怔。
杏兒點點頭,道:“你認識衡姑姑的父親。”
“啊?”葉青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杏兒笑了笑,道:“猜猜看。”
葉青羽很無語,但還是配合著公主殿下的惡趣味,說了一兩個名字,杏兒都否決了,最后才哈哈大笑著道:“幽燕關幽燕軍神陸關主,就是衡姑姑的父親,沒想到吧?”
葉青羽當真是大吃一驚。
那位驚世溫柔的女子,竟然是陸朝歌的女兒?
為什么陸朝歌的女兒,竟然會在帝都,在皇族的祖地之中?
傳說之中,不是非魚族血脈不能進入皇室祖地嗎?
“衡姑姑一開始是寒姑姑的侍女,從小跟著寒姑姑長大,兩人的感情特別好,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衡姑姑卷入一場大劫之中,差點兒生死隕落,寒姑姑震怒之下,親自出手,擊殺帝國貴族高手過萬,流血千里,連如今右相,都差點兒在那一戰之中被殺,”杏兒嘆息了一聲,道:“這事情我知道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那時候還小,有很多事情并未親身經歷過,也記不清楚了…不過自從那以后,衡姑姑就離開幽燕關,跟隨寒姑姑一直都留在祖地之中了。”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啊。
葉青羽微微點頭。
聽起來似乎又是帝國高層之中發生的一場辛秘,外人并不太清楚。
不過那位衡姑姑既然是陸朝歌這種帝國巨擘的女兒,又怎么會卷入大劫之中,還差點兒身死?
帝國之中,敢動陸朝歌女兒的人,不是沒有,但絕對是屈指可數。
而且這辛秘還涉及到了如今在帝國之中權勢無雙的右相?
“我今天來,除了拜祖,看望寒姑姑之外,也是為陸關主帶了一封信,交給衡姑姑。”杏兒道:“其實衡姑姑和寒姑姑,都是苦命的人,心中有至愛之人,卻不能在一起,永遠被分隔開來,此生只怕是都沒有希望再見彼此…命運為什么會對這樣卓越無雙的女子,這么殘酷呢?”
葉青羽默然無語。
這一次皇室祖地之行,對于他來說,像是一場夢一樣。
關于杏兒口中說的這些模糊的往事,葉青羽并不太了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再次想起祖地之中那兩個絕世風華的女子的時候,葉青羽的心中,不可遏止地會感到一陣陣同情和辛酸。
聽杏兒的口氣,這兩個絕世風華的女子,都曾遭遇愛情的坎坷。
葉青羽也不由得想到了宋小君。
那個失去了記憶的丫頭,現在又在哪里呢?
“不知道為什么,寒姑姑似乎對你特別優待,不但許你喝醉仙釀,還讓你上了觀雪峰,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整個皇室都會轟動,遠比你使用了白發三千丈更加震撼人心…”魚小杏瞪大了眼睛看著葉青羽,道:“你說,這是為什么?”
葉青羽很認真地想了想,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嗎?她不也認為,我是你的小情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