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他們在軍隊里能起到什么作用!”張弛對朱安將軍說:“你認為他們在佐阿夫兵團里能起到監督和控制作用?不,他們除了攪局把事情變壞外什么也做不了!”
朱安將軍不得不承認張弛說得對。
事實上,仗打到現在膽小懦弱的法軍軍官早已失去威信了…并不是所有的法官都這樣,但佐阿夫兵團里絕大多數的法官都這樣。
究其原因,是因為佐阿夫兵團是殖民軍。
殖民軍存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軍官與士兵在權力、自由等方面嚴重不平等…如果是一支純法隊的話就不存在這種問題,因為軍官和士兵都是法國人,他們在人身上是平等的。
但佐阿夫兵團的軍官是法國人,士兵是阿爾及利亞人。
法官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而阿爾及利亞士兵就該沖鋒在前為自己擋子彈,法官就該享有特權在后方指揮。
這種情況甚至并不是個例,幾乎所有的法官都這么做。
正所謂環境造就人,即便有些血氣方剛、英勇無畏的法國人被安排到佐阿夫兵團…一段時間后也會變成這種只會讓阿爾及利亞士兵沖鋒而自己躲后頭的人了。
所以,就像張弛所說的,此時還把這些軍官留在改革的這幾個軍中完全沒有意義,聲名狼籍的他們早已指揮不動任何人,一旦佐阿夫兵團有什么“陰謀”的話,首先要干掉的就是這些法官。
想了想,朱安將軍就回答道:“我試試看吧,我的意思是說,就此跟吉羅將軍商量下,我希望他能同意撤出法官!”
“謝謝!”張弛回答:“我相信吉羅將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否則我沒有信心帶領他們在戰場上贏得勝利!”
張弛對此很有信心,因為這時候對吉羅將軍來說…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事情果然就像張弛想的一樣,吉羅將軍很快就答應了。
吉羅將軍原本是反對的,他對朱安將軍說:“撤出法國顧問?這可跟中國人之前說的不一樣!我不同意這么做!”
“將軍!”朱安勸說:“中國人的確是容許法國顧問存在的,但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而是我們安排這些顧問在這幾個軍里能得到什么!能制止這些部隊尋求獨立 么?就靠那些蠢貨?不,他們什么也阻止不了,而因為有他們的存在,佐阿夫兵團的戰斗力卻受到影響,所以我認為中國少將說的是對的,我們應該把他們撤出來。不管是為阿爾及爾政府考慮,還是為那些可憐的法官考慮!”
被朱安將軍這么一說,吉羅將軍也想開了。
其實這道理并不難懂,只是吉羅將軍心胸比較狹窄總想在權力上抓住點什么。
于是,在吉羅將軍的命令下,最后一批法官就從正在改革的第三集團軍(改革的三個軍被編為第三集團軍)里撤走了。
撤走之前,法官還弄了個降旗儀式,他們列著隊奏著樂,有些尷尬的看著緩緩從旗杠上降下的屬于他們的法國國旗…等他們走后,克依會升起另一面屬于佐阿夫兵團的軍旗,雖然那也是一面法國國旗。
在這些法官駕著車離開的時候,阿爾及利亞士兵則毫不客氣的在公路兩側歡呼起哄,甚至還有人舉著槍朝天打上一梭子表示慶賀,法官則顯得有些灰溜溜,逃也似的離開了。
見此張弛不由罵了聲,朝天鳴槍是阿爾及利亞人的一個壞習慣,怎么禁都禁不了,呆會兒一定要把鳴槍的那幾個人揪出來狠狠的關他幾天禁閉。
其實根本就不用“揪”,因為那幾個不久后就來“自首”了…他們知道自己逃不了,他們對中國教官說:“我們也不想,但一高興就忍不住朝天扣了幾下扳機!這是很值得慶賀的事不是嗎?我們終于把法國人趕走了!”
這說的都像是他們獲得了獨立似的,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他們有多想獲得獨立。
法官一走,這軍營里的氣氛就融洽多了,但要說“輕松”的話還真談不上…
此時的佐阿夫兵團已經全面裝備上了美式武器。
當然,這些美式武器并非阿爾及爾的兵工廠生產出來的…兵工廠還在建設中,量產裝備還需要一段時間。
不過因為這些兵工廠已經給了吉羅將軍底氣,所以也就放心的讓佐阿夫兵團換裝了。
這對于美國人來說那還不是兩下半的事,很快就從國內運一批軍火來,這其中甚至還包括許多嶄新的半履帶裝甲車和“謝爾曼”坦克。
用艾森豪威爾的話說,就是:“美國不缺少武器,美國缺少的是用這些武器與敵人斗爭的人,任何人…只要他愿意與我們的敵人作戰,我們就會毫不吝嗇的給他們武器!”
瞧瞧,美國人的行事風格就是“大氣”、“干脆”,這與吉羅將軍的拖泥帶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正因為有了這些裝備,同時不久之后就要開始對意大利本土發起進攻,于是張弛就抓緊對第三集團軍的訓練。
張弛可不希望“改革”的名聲這么快就被砸了。
于是,軍營里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口令聲以及靶場的槍聲。
至于坦克…因為是首批,美國人僅僅只給了三十輛做做樣子。
三十輛坦克根本就無法在戰場上發揮什么作用,所以張弛沒打算組建什么裝甲部隊,而是所它們平均分配到各個軍去用于訓練…每個軍不過十輛,數量的確是少了點,但只要合理的安排比如每支部隊分時間段去輪流折騰,也是勉強夠用的。
這樣一來,就可以先培養一批坦克乘員為將來裝備更多的坦克做準備。
目前來說,訓練佐阿夫兵團至少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張弛不用再什么仗都把中國部隊派上陣了…這可以從很大程度上避免中隊的傷亡,同時又能得到張弛想要的利益,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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