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鄉人及一眾遠征軍戰士的努力下,兩周后南非兵就已是初見成效了。(有(意(思(書(院 張弛在這期間卻看了下他們的訓練。
訓練是在夜里進行的,這主要是因為南非1師的這些戰術顯然是在夜里更好用。
看起來還真像是那么回事,尤其是南非兵一個個都是習慣不穿鞋的,那可是真叫落地無聲啊,更厲害的還是因為他們沒穿鞋,所以有更多的機會感知地面的情況,比如他們能敏感的察覺到踩著了地雷而更快的做出反應。
再加上他們的膚色…如果天色暗一些的話,幾乎就是走到了面前也無法察覺。
至于那什么滲透、騷擾的任務嘛,對他們來說其實也很簡單,因為這些任務本身就是要求他們亂打一通,而他們恰好又只會亂打一通。
所以幾次演習下來都十分成功,唯一的缺陷就是演習雙方打著打著就太投入了,然后就真打了起來…非洲兵就這樣,他們做事情往往就是憑著一時性起或是火氣一來就干上了。
比如演習中藍方從后方偷襲紅方,原本紅方該被軍刺“扎死”,但紅方嫌藍方下手太重弄疼了他,于是“死而復生”一翻身就跟藍方扭打起來。
最初還只是兩個人的爭吵,但雙方的部落很快就上來幫架,于是不一會兒就演變成兩個部落的沖突。
同鄉人以及一眾教官只能在外頭張著嘴巴干瞪眼,過了好久同鄉人才罵了一聲:“他娘的,這些兔嵬子,就不能給我省點心!”
最后如果不是同鄉人等中國教官上前阻止的話,只怕這兩個部落還要各自拉來他們的部落聯盟,然后這架就會越打越大…
也難怪有人說非洲人不團結,像他們這么沖動、隨性而且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打的話,能團結在一起才是怪事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這演習還是讓杰克準將等一眾軍官十分驚訝。
“上帝,你們竟然做到了!”杰克準將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張弛:“真不敢相信,而且僅僅只用了幾周的時間…你們甚至都把他們訓練成了類似特勤隊一樣的部隊!”
(注:特勤隊是英軍特種部隊的前身)
張弛不由一愣,這說的好像的確有點道理,非洲兵干的這些事似乎就是特種部隊干的。
只不過…
南非1師實在也不能說是特種部隊吧,因為他們幾乎就沒有組織、沒有紀律,張弛甚至都相信他們就算是在戰場上都有可能一言不和自己人打起來。
所以,或許稱他們為游擊隊更合適。
不過管他是什么部隊呢,只要能在戰場派上用場就可以。
南非1師,張弛就放心的交給同鄉人去訓練了。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后,張弛就空閑了下來,這時候他就想:佩奇在哪里呢?她為什么沒有像往常一樣盡一名記者的本份追著新聞跑?現在亞歷山大港就是新聞所在地啊!
說起來,這也可以算是一種悲哀,這時不像現代那樣每人手里都有一部手機,隨時想要找到對方只需要拔一個電話號碼就可以。
這時代得打電話,而且因為張弛是一名軍人,是一支軍隊的指揮官,出于保密的原則就連電話號碼都是要保密的…所以張弛與佩奇雖然都身在非洲,甚至彼此距離還不遠,但卻是誰也聯系不上誰。
此時佩奇正在塞得港碼頭,她之所以沒有追著新聞到亞歷山大港…事實上她很希望這樣做,因為她聽說張弛又打了一個大勝仗。
但她卻不得不暫時把這事放一放,因為她聽說弟弟亨利就要被調來非洲了。
這是英軍的慣例,與德國不同的是,英國一直都把非洲當作主戰場,而英國本土又不需要陸軍防御…陸軍呆在英國本島只會消耗不多的食物而又沒有什么事可干。
于是陸軍就被一批一批的派往北非戰場或是歐洲戰場。
輪船緩緩在碼頭上停了下來,佩奇看了看舷號X53,正是亨利乘坐的那艘船…佩奇不由松了一口氣,她一直都擔心它在海上會出什么意外,畢竟現在的海面上到處都是德國人飛機,水下則是他們的潛艇。
人流很快就從輪船上涌了下來,佩奇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就在其中發現了亨利,盡管幾個月沒見他又長大了些。佩奇興奮得大叫了起來,并使勁揮手。
熱情的擁抱后,佩奇就迫不及待的問:“沒有其它任務吧!”
“我想沒有!”亨利回答:“我們比預計提前一天到達了,我可以明天再到部隊報道!”
“很好!”佩奇說:“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亨利有些不解,他不記得自己在這里有什么熟人。
“你都有看我寫的文章嗎?”佩奇問。
“當然,每一篇都看!”亨利回答。
“那你一定知道中國部隊!”佩奇說:“還有中國部隊的指揮官!”
“我們要去見的就是中國部隊的指揮官?”亨利不由瞪大了眼睛。
那個叫張弛的家伙最近可是個紅人,他在瑪海拉瑪及亞歷山大港的勝利早就傳遍了整個英國了,就算自己在輪船上都能聽到了有關他的消息。
“是的!”佩奇點了點頭。
“可是…”亨利還是沒搞清楚一件事:“他為什么想見我?我是說…我又不是去中國部隊服役!”
佩奇得意的笑了笑,抿著嘴不說話。
亨利似乎知道了什么:“這不是真的,他成了你男朋友?”
“有意見嗎?”佩奇反問。
“不,當然沒意見!”亨利回答:“我也想去看看這個傳奇人物!”
于是,佩奇和亨利幾小時后就站在了張弛面前。
張弛的指揮部并不難找,而且佩奇還是一名記者,遠征軍戰士許多人都認得她。
只是這卻讓張弛有些措手不及了…佩奇的家人?自己該怎么面對?!
張弛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他不由看著眼前這個英俊而又年輕的上校發愣,之后又責怪的掃了佩奇一眼:為什么不提前告訴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