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的過程并非一帆風順。
這一方面是因為這幾天下過小雨使地面十分泥濘,另一方面則是日軍的阻撓。
日軍顯然也發現了中美聯軍的動作挖掘機和推土機在下方“隆隆”的工作著,他們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于是日軍很快就將一枚枚炮彈朝山腳下打下來。
只不過讓日軍捉急的是他們的發射陣地大多都是針對封鎖機場而構筑的,只有少數幾門火炮“幸運”的能打到山腳下。
這其實也并不是日軍不想,而是日軍必須將火炮藏在山洞和坑道里,而這些火炮大多又是彈道平直的高射炮,射界往往會被高地的棱線或是突起的巖石等擋著,于是就很難對中美聯軍的修路單位構成威脅。
能對修路單位構成威脅的倒是那些迫擊炮迫擊炮的彈道彎曲,日軍總是偷偷的從地道里爬出來躲在山丘后打炮。
但日軍這種戰術的效果并不理想。
原因是中美聯軍的火炮要比日軍多得多,而且時刻做好了火力壓制的準備,另一方面,美軍之前又將戰線推到了日軍的坑道前這是陸戰一團付出大量傷亡的結果,他們的戰術就是在火炮的掩護下,利用沙袋和工兵鍬構筑工事層層推進,這使得中國部隊一上來就能夠在日軍的坑道工事前與日軍對峙。
這些與日軍對峙的部隊里當然就有炮兵觀察員,日軍一開炮甚至還沒開炮就已被炮兵觀察員發現,于是一片炮彈很快就將其炸上了天。
這讓親自在高地上指揮日軍的中川州田中佐感到有些無奈,他在日記中寫道:“原本我對歐馬高地美軍稱老禿嶺的防御很有信心,即使知道中國部隊登島也一樣。但顯然我錯了中國部隊一上島就采用了全新的戰術,首先是岸防炮盡數被毀,接著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中國人修著形路。他們顯然是想把謝爾曼坦克開到我們面前,但我卻毫無辦法!難道這就是中國人的實力嗎?他們怎么可能會這么快就找到破解坑道工事的戰術?!”
中川中佐不知道的是,這種在他眼里可以說是十分新穎的坑道戰術,但在張弛眼里卻是老掉牙的玩意了,甚至還可以說此時日軍的坑道戰術跟志愿軍的坑道戰術比起來還只是小兒科。
比如日本人就不知道“狙擊運動”或者“迫擊炮打游擊”戰術。
前者是志愿軍在三八線一帶利用坑道及莫辛納甘的遠射程發起的大規模的針對敵人的狙擊戰術莫辛納甘這種拉栓式步槍適合打狙擊,如果每一個兵都分散開來成為一名狙擊手,那在防線上將會是一支很恐怖的力量。
后者,則是志愿軍發明的用迫擊炮打一炮就換一個地方,甚至有些志愿軍為了方便快速的轉移陣地就連迫擊炮的炮架都沒帶,發射時就用手扶著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是用手扶著也不影響精度,還一打一個準。
好在日軍不知道這些戰術,否則日軍的九九式步槍的射程也很遠,尤其是日軍的槍法大多都很好,發動“狙擊運動”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至于用迫擊炮打游擊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但中川中佐對烏默布羅格山的防御還是很有信心,因為按中美聯軍這樣的打法也就是一邊修路一邊用坦克往前推,那只怕至少要幾個月并且付出巨大的傷亡才能拿下佩萊利烏島,那么他也就可以說是完成拖住美軍為日本爭取時間的任務了。
中川中佐想的沒錯,如果戰事按這樣發展的話,那的確需要幾個月。但他沒想到的是,中美聯軍做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打算 兩天后一條通往老禿嶺的“”字公路終于修好了,隨著張弛一聲令下,三輛“謝爾曼”坦克就在炮火的掩護和步兵的引導下駛上了公路。
之所以要這么做,是因為軍情緊急根本來不急將公路修得太寬,所以坦克幾乎是緊貼著山壁往上走的,這就需要步兵在前頭不斷的觀察和引導,甚至坦克車長都不得不從炮塔里探出身子指揮。
這也是需要炮火掩護的原因,張弛擔心會有日軍狙擊手盯上了坦克車長。
為此,張弛甚至還在一線布置下了許多狙擊手對付狙擊手的最好辦法就是狙擊手,張弛以前也是一名狙擊手,他當然會明白這個道理。
這準備使得三輛坦克最終成功的開上了老禿嶺其間日軍狙擊手冒著被著被發現的危險開槍射殺了一名坦克車長,但他所處的位置很快就被炮火給炸得一片濃煙。
而那輛失去車長指揮的坦克最后竟然也成功的開上了山嶺,這只能說是那輛坦克的駕駛員心理素質比較好了。
接著美軍就傳來一陣歡呼聲,甚至還響起了幾聲胡哨,倒是中國士兵沒什么反應因為這些對中國部隊來說似乎已經很平常了。
“這算是通車了!”克利夫頓興奮對張弛說道:“該是我們報仇的時候了!”
克利夫頓說的對,坦克上去那就不一樣了,尤其是日軍基本沒有反坦克裝備的情況下本身日軍反坦克裝備就奇缺,而這里又是在山上,沒有人會認為敵人的坦克會上山,于是日軍根本就沒有裝備。
這時,日軍又使出了他們的老辦法,幾個一組幾組一隊的抱著包往坦克前沖但所有的這些都無濟于事,戰士們好不容易才把這幾輛坦克弄上來,哪里會那么輕易的就讓日本鬼子給炸了,于是又是子彈又是手榴彈的,很快就把他們打趴下了。
這三輛坦克中還有一輛是噴火坦克,為避免這些日軍是裝死,“忽”的一聲就噴出一道長長的火焰,將前方幾十米遠的地方都燒成了一片火海。
看到這,張弛就有些放心了。
如果日軍會從坑道里鉆出來攻擊,這就說明他們是真沒有對付坦克的裝備和準備。那么,要拿下老禿嶺也就不會是什么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