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輛自制的“噴火坦克”就在戰士們滿懷期待的目光下開了上去雖說這噴火坦克理論上是可行,也能噴出火甚至還可以用調整炮塔的形式調整噴火的大慨射向,但誰知道這玩意在實戰中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沒過多久“謝爾曼”很快就開到了日軍的坑道口前,然后緩緩的轉動炮塔朝向坑道口。
日軍似乎根本就沒把這輛“謝爾曼”放在眼里,這可以從坑道里隱隱傳來的日軍的笑聲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以為這輛“謝爾曼”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會發射炮彈的,而發射炮彈的“謝爾曼”顯然無法對日軍的坑道構成威脅。
但下一秒,日軍很快就意識到他們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
因為從坦克炮塔里射出的不是炮彈,而是 “!”吳宇航不由一拳頭狠狠捶在面前的地上:“又是空噴!”
的確,白浪費大家的滿臉期待了,從坦克里噴出去的不是火焰而是黑呼呼的燃油。
但這也足夠使坑道里頭的日軍震驚了,他們從射孔里肯定可以看到從坦克里噴出的燃油,于是就猜到了什么,接著坑道里的笑聲就戛然而止,周圍霎時就一片死寂。
坦克好一會兒也沒有更進一步動作,這或許是噴火兵在清理倒流進坦克里的少量燃油這是張弛給他們定下的規矩,雖然這點燃油或許并不會有什么危險,但一切還是以安全為先,反正咱們躲在坦克里頭有的是時間,完全可以跟鬼子慢慢玩。
而這短暫的停滯反而給坑道里的鬼子形成了更大的心理壓力這就有點像刑場處決死刑犯一樣,如果在死刑犯沒有心理準備時“咔嚓”一刀下去,那犯人就不知不覺的死了,不會有什么害怕、緊張等負面影響。但是,如果讓犯人知道死期,讓他一天一天的等,甚至在砍頭時還突然停了下來,告訴他:“你等等啊,刀鈍了,讓俺磨快些!”
接著就不慌不忙的在旁邊“霍霍”的磨刀那包準會把犯人嚇得大小便失禁。
此時坑道里的日軍面臨的情況也跟這差不多,如果剛才一開火就噴火成功了,那坑道里的日軍或許就會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遇險,這樣就算是死也會死得痛快些,但好不好在這時卻來了個空噴這空噴出的燃料無疑就是在告訴日軍“你們的死期到了,不過要等一會兒”。
更夸張的還是噴火兵還要在坦克里頭花一段時間清理油料,這差不多就是行刑前的磨刀行為。
如果日本兵這時能對中國部隊說什么話的話,只怕就會是“你丫的,故意的是吧”!
然的日本兵肯定是急了,因為下一秒就從坑道里傳來一陣機槍的“噠噠”聲,一串串子彈從坑道口飛射出來,但很明顯的是這些子彈對“謝爾曼”的前裝甲完全無法構成任何威脅,它們就像炒豆子似的打在裝甲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然后向周圍反彈最后掉在地上。
圍觀的戰士們不由發出一陣哄笑,他們都知道這是鬼子在臨死前發出的最后一絲無力的掙扎,或者也可以說是反抗。但這種反抗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此時就算日軍扯起白旗投降也不會有人理會他們原因是,這是一次實驗,至少要讓這次實驗做完,看看這噴火坦克有沒有效果吧!
“準備好沒有?”吳宇航用步話機問著坦克。
過了一會兒,才見車長回答道:“報告團座,準備好了!”
吳宇航把目光轉向了張弛,張弛點了點頭。
“打!”
隨著吳宇航一聲令下,坦克霎時就噴出了一團火焰由于坦克距離坑道很近,只有兩、三米遠,所以火焰是直沖坑道深處。
幾秒鐘后火焰就停了下來,想必是一具噴射器的燃料耗盡了。
但這很明顯不會就此結束,日軍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噴火兵更換燃料罐時,坑道里就傳來日軍一陣陣慌亂的叫聲。
然而,戰士們并沒有因此住手戰場容不得半點仁慈,何況對手還是日軍,他們在面對手無寸鐵的中國百姓時也從未仁慈過。
于是緊接著,又是另一道火焰,接著又是另一道火焰在“謝爾曼”坦克朝坑道不斷的噴吐著火焰的同時,幾名戰士就在后頭通過交通壕往坦克里運送燃料罐并將燃盡的燃料罐接出來,也就是說,只要戰士們愿意,就可以這樣一直燒下去。
火焰在坑道口前燒了七、八分鐘,直到坑道里頭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才停下來。
戰士們在坑道口前等待了一會兒,然后就為兩名戰士掛上潛水用的氧氣筒“謝爾曼”坦克部份配有潛水裝備,為的是坦克涉水過河時需要潛水員偵察水里是否有水雷或是於泥。這里是太平洋戰場,坦克往往需要涉水登陸,所以潛水裝備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戰士們很快就發現這種做法并不適用,因為坑道過于狹窄,背著個氧氣筒在里頭很容易被卡著。
這時候戰士們就有些為難了。
進去吧,里頭空氣已經被燒盡了甚至還可能有有毒的一氧化碳氣體,萬一暈倒在里頭一條命可就送掉了。
不進去吧,等坑道里頭的空氣多了,部份命大的鬼子又可能醒轉過來又會形成威脅。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耽擱了一點時間,二拐子從身旁一名戰士手里奪過一把湯姆森,說道:“不管了,老子憋足一口氣先到里頭看看!”
說著不等大家阻止就貓著腰往里頭鉆。
只氣得吳宇航在外頭大罵:“你說這個二拐子,明明腿腳不方便還逞能!”
接著就從坑道里頭傳來幾聲槍響,大家都還以為里頭發生槍戰,不由一陣緊張。
沒過一會兒就見二拐子黑頭土臉的鉆了出來,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邊說道:“這下放心了,俺給他們每人補了一槍!”
坑道外霎時就暴發出一陣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