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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訪談(中)

  天才的張譚,在節目中繼續接受采訪。∈↗,

  “我一直有一個疑惑,你是怎么長大的,才能寫出那么富有深度的武俠。從四大名捕到射雕三部曲,你寫了有五部作品,第六部作品即將上市。這六部作品,文筆上有深厚的古文功底,背景上有復雜的歷史功底,一般人很難寫出來。”

  楊瀾問的問題,是所有人對張譚最驚嘆的部分。

  四大名捕套的歷史稍微少點,射雕兩部作品,幾乎就是歷史分類的武俠。盡管有虛構的歷史部分,譬如歷史上全真教早早就投靠了蒙古,而沒什么王重陽抗擊蒙古。但是整體來說,是很符合歷史的背景。

  幾乎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很多認知能力稍微薄弱的讀者,甚至認為張譚寫的就是真實歷史。

  張譚當然不能回答說,金庸是飽讀詩書的多才之士,都是金庸的功勞,只能忽悠:“我從小就很喜歡語文課,對古文和歷史特別感興趣,寫作的時候,也會查一些歷史資料。事實上我偏科特別嚴重,我的數理化一向在班里都是倒數,也就語文、歷史、地理好一點。”

  這倒也不能全部是假話,張譚的確是從小就對語文有興趣,一直有當作家的夢想。

  上輩子床頭就擺了一套二十五史,時常翻看,這一輩子,依然在書桌上擺了一套二十五史。而且書架里,還擺放了許多用來裝點門面的經史子集之類古文。

  “這么說來,你是天生就適合當一個作家?”

  “哈哈。差不多。”

  “那為什么沒有去大學里繼續深造文學,反而選擇了北亰電影學院。學習導演?”

  張譚沉吟了一下說:“我高考之后,北大、浙大、復旦等好幾所大學。都聯系我說要特招我進去,我爸媽也傾向于讓我去讀文。不過我自己思考過后,覺得最合適我的,并不是文學。”

  “這個怎么說?”

  “就是說,文學繼續深造,能創作陽春白雪的內容,而我喜歡的卻是講故事,講下里巴人的故事就很好。我覺得我現在寫武俠,就是在講故事。不需要太多文學性的東西,是直白的。所以我就想了,講故事最直白的,其實是電影,最豐富最有色彩的故事,其實也是電影。”

  “那么你就去讀導演系了?”

  “對。”

  侃侃而談是張譚的隱藏技能。

  三十多年的社會閱歷,作家之王的成就底氣,兩個前置技能都已經點亮,侃侃而談自然不難。

  連張譚自己守在電視機前。看到自己那時侃侃而談的姿勢,都感覺到帥得一塌糊涂。

  就別提蘇莎了。

  宿舍里有一臺十幾吋的彩色電視機,雖然沒有安裝有線電視,但正好是北亰。能夠收到北亰衛視。

  《楊瀾訪談錄》是陽光傳媒制作的節目,但是內地卻是在北亰衛視播出。

  作為一檔高端精英訪談節目,很受大學生的歡迎。看《楊瀾訪談錄》的自然不少。如今不少宿舍都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討論張譚。

  張譚可是北亰電影學院的學生。同校、在校學生,時常碰面。

  北電經常有畢業生上這檔節目。以導演或者演員的身份,但在校生上節目,還是很少見的。也遺憾的是張譚不住宿舍,不然這個時候,正適合裝逼串門,進門后發現同學們都在看自己,那畫面,不要太吊。

  “莎莎,你家探長,很上鏡哎,氣質加分好多。”白t恤女生,鼓搗蘇莎說。

  蘇莎臉蛋掛著一抹嬌羞:“什么叫我家探長,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東北大姑娘調笑說:“喲,莎莎你把姐們都當成瞎子不成,隔三差五,半夜里就跑出去跟探長鬼混,整的啥意思誰不知道。”

  “就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啥時候讓探長請我們吃飯啊?”馬尾辮女生,跟著起哄。

  蘇莎平時大喇喇,這時反而臉皮薄了起來,轉移話題:“哎呀你們別瞎說了,都是沒影的事兒,趕緊看電視啦。”

  女生宿舍的嬉鬧,不足言道。

  電視中,《楊瀾訪談錄》繼續。

  “你是成名于《四大名捕震關東》,到《射雕英雄傳》時大紅大紫,對嗎?”

  “對。”

  楊瀾問:“你寫的六部,分為兩個系列,現在《射雕英雄傳》拍成電視劇了,《神雕俠侶》也拍完了,不日就要播出,四大名捕這個系列呢?”

  張譚回答:“四大名捕也已經立項了,是電影和電視劇都開始籌備了,現在在討論劇本。”

  “好像你對劇本要求很嚴格對吧。”

  “對,我對劇本的要求會很苛刻一點,因為我覺得說,你要來拍我的,可以,但是你不能把我講的故事給弄得支離破碎,或者完全顛覆了。這我不能接受,我的能受到大家的歡迎,是我講得故事好。”

  張譚頓了頓繼續說:“而現在你不按照我的故事來拍攝,那么可能會破壞完整性,降低故事的質量。就算你改編顛覆之后,很成功,我也不會高興,因為這不是我的故事了,你有這個本事,完全可以不依賴我的。”

  “所以劇本你都全面參與了?”

  “倒也沒有,但是,我會擬定一個框架,別超出這個范圍即可。我想保住作品的原味,也會尊重影視創作的需求。原則性的東西改變,我無法接受,就說這一次四大名捕的改編,我們在討論劇本的時候,有人說四個名捕都是男的,我們換一個女的吧,我就說千萬別。”

  楊瀾繼續提問:“看《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都有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情懷,被讀者稱為真正寫出了大俠的武俠。然后到了《四大名捕逆水寒》的時候,這是一場大逃亡,對人性思索很多,讓我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它跟你的想法有關聯嗎?”

  張譚笑了笑:“多少會有一些這種思考,創作,也是需要一個總結一個思考。戚少商在前一部《四大名捕會京師》里面,鋪墊很多,是一個有浪漫情懷的人,到了《逆水寒》里,就活活把這種浪漫給撕掉了,撕掉之后,你才能去思考一些更為深刻的東西。”

  隨即,張譚有搖頭失笑:“當然,到最后我也沒思考出來什么東西,故事還在延續,我自己也還在繼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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