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看書打破頭
彎彎很生氣，四眼欺騙她的感情。
但往往一個人生另一個人氣的時候，就代表著她已經注意到這個人，四眼用自己的死皮賴臉加無恥威逼手段，成功在彎彎的心頭上撬開一道縫隙。
就如桌上的茶葉蛋，沒開縫再怎么煮也是水煮蛋，開了縫才能入上味，成為一顆美味的茶葉蛋。
未來是變幻莫測的，誰也不敢保證，彎彎心頭這道縫隙是立刻被堵死，還是越開越大，最終“蓬門今始為君開”。
如果張譚知道這么個情況，一定會對四眼說：“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但事實上，張譚并不知道，自己將溫瑞安在神州奇俠系列《天下有雪》里的一句話，交給了戚少商之后，竟然會引發這么大的影響力。
《四大名捕逆水寒》第三冊上架后，這句“人生當真是寂寞如雪啊”瞬間就成了流行熱詞，從線下延伸到網上。
先是由張譚的書迷，在網上回帖灌水的時候，裝逼的來上這么一句。
再被網友給引用過去，或許覺得這句話的確很拉風，很多網友連自己的QQ簽名，都改成了這一句。
2004的網絡，還很稚嫩，這時候還沒有什么“吊絲”，只有“草根”。一群剛剛接觸網絡的人，不知道段子手為何物，對一切拉風的新詞新句，都毫無抵抗力。在未來，已經老掉牙的梗，這時候照樣玩得不亦樂乎。
引領潮流，就是如此簡單。
“《逆水寒》是我構思比較早的一本小說。還在射雕三部曲之前。不要問我為什么能把逃亡寫的這么深邃、蕩氣回腸。我很少逃跑，只有被我媽打的時候。會跑。這本書其實是思想上的逃亡，我平時會想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被記者問及《四大名捕逆水寒》如何想到要這樣創作時。張譚談興不是很濃，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這是一種思想上的困境，思考如何去破局，非要說這是我對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的思考也可以，但寫出來的是故事，不一定是把我的視角展現。”
頓了頓，張譚又說：“很多人喜歡過度解讀，我不喜歡。或多或少，作者的思想會影響到筆下的人物和故事。但這都是似是而非的東西，譬如我就聽過有些人解讀《射雕英雄傳》和《神雕俠侶》，說是借古喻今，有些影射什么的。”
“其實沒有，我就是在努力說好一個故事，《逆水寒》也是如此，這個故事先有一個框架，再一點一點擴展和補充，最終成了這么大的篇幅。作為一名武俠小說作者。我就是每天抓耳撓腮的想故事，靈感來了，便如銀瓶乍破水漿迸，擋都擋不住。”
“所以創作動機、如何創作。就是這么一回事。”
有記者問又提到“寂寞如雪”這一句熱詞，對此張譚笑著說：“有一年下雪，困在屋子里出不去。就想到了這句話，覺得挺拉風。沒想到現在真的拉風了。很意外。”
當記者還要再問《逆水寒》的消息時，張譚擺手拒絕：“今天是《神雕俠侶》的發布會。還是多說說這本小說吧。”
李艷在北亰跟張大胡子工作室，來回拉扯商討，最終以420萬的價格，將《神雕俠侶》的電視劇改編權，賣給了張大胡子工作室。并不是永久售出，而是一次性改編權，電視劇播出后，版權自動收回。
同時，和《射雕英雄傳》一樣，劇本改編，需要征得張譚審核，這一次張譚沒打算繼續寫劇本，但會授權周楠組建的廬州工作室編劇團隊，跟進劇本的創作。同時張譚對電視劇的話語權，也更進一步。
“世界觀的呈現，在我；視覺上的展現，在導演。”張譚笑說。
“譚張不僅是一流的作家，更是一流的編劇，能把故事講成一流。有他把握劇情的大方向，我相信這是非常正確的合作方式。”面對鏡頭，張大胡子如此補充說。
今天的新聞發布會上，張大胡子可謂是春風得意。
他在電視劇圈子里扎根幾十年，好作品差作品都有過，這幾年專心做武俠劇，起初都是翻拍港臺經典，收視率不錯，但也沒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
沒想到偶然決心拍一部大陸武俠《射雕英雄傳》，竟然讓他一下子達到了事業的巔峰。
首播就創造了破15點的收視率，內地大小電視臺重播，又是次次拿收視冠軍。如今香巷亞視、臺彎中視、馬來西亞中文臺、日本NHK等電視臺，都已經花了不菲的價錢購買版權。
《射雕英雄傳》創造的收視狂潮，還在蔓延。比之當年的《送豬哥哥》要弱了很多，卻也是亞洲級別的當紅劇，引領一波武打片風尚。
《射雕》火了，《射雕》的續集《神雕》張大胡子焉能放過，最終在眾多競爭者中，以400萬的高價買下版權，然后迅速召開新聞發布會，對外宣布這件事，先把人氣炒起來，為電視劇預熱。
這是他的一貫炒作方式，從頭炒到尾，疲勞轟炸。
“我們現在已經開始做前期籌備工作了，一年之內應該可以跟觀眾們見面，《神雕俠侶》是一部不輸于《射雕英雄傳》的優秀作品，我們會延續在《射雕英雄傳》中的細致工作，以更精致的制作，為觀眾們帶來更精彩的故事！”
“相信《神雕俠侶》能夠帶來更大的輝煌！”
翌日，媒體爭相報道。
“《射雕英雄傳》續集敲定，張大胡子再拍《神雕俠侶》。”——餿狐網娛樂新聞。
“射雕之后看神雕，郭靖楊過俠之大。”——《北亰娛樂信報》。
“欲破收視奇跡，張大胡子再拍《射雕》續集。”——《南方都市報》。
“《射雕俠侶》確定拍攝，誰來演‘譚女俠’小龍女？”——薪浪網神雕專題。
薪浪網喜歡做專題報道，只要是有新聞價值，都會做成專題。這已經適跟張大胡子工作室第二次合作專題了。
專題編輯將張譚筆下作品中的女主角，稱之為譚女俠，區別于瓊瑤劇的瓊女郎。周太平飾演黃蓉的成功，無疑將譚女俠這個稱呼推了出來，一炮而紅。
盡管此前周太平是國內的四小花旦之一，拍了《蘇州河》、《大明宮詞》、《像雷像電又像閃》、《橘子黃了》等片，但無一部做到過《射雕英雄傳》的影響力。現在《射雕》一劇，將她推上了演藝事業的新高峰。
譚女俠頭銜倒也恰當。
而現在的《神雕俠侶》，無疑成為了締造一流明星的潛力平臺。
不需要多去想，就知道有多少女演員，對新的譚女俠小龍女，有多么虎視眈眈。粉絲也廣泛參與到譚女俠的票選之中，為自己喜歡的女演員吶喊助威。
幾大門戶網站都跟風推出了票選活動，每天都有上萬人參與投票，比之當初《射雕英雄傳》跟薪浪網合作時的人氣，不可同日而語。
《神雕俠侶》也的確有這個人氣基礎。
這部小說在張譚的筆下，略微失色了一點作品深度，因為某些叫好或叫罵的情節改變的緣故。但爽快程度，比之原著更多了，上架后說洛陽紙貴可能夸張了，但為了《神雕俠侶》的幾頁紙，打破頭也是存在的。
前不久就有媒體報道過，某中學發生了一起因為看《神雕俠侶》小說、在學生之間引發的斗毆血案，好幾名同學受傷。
眾所周知，學生是比較窮的，買不起正版書，都是幾個人湊錢去買大部頭的盜版書。
《神雕俠侶》的盜版合集大部頭，在市場上十分流行，都是那種幾百頁紙，小字密密麻麻，比幾塊磚加起來還大的書。盜版書買回來后，誰都想搶著看，但是只有一本書，如何讓幾個人分著看？
這難不住聰明的同學們，撕開就是了。
你先看抱書幾頁，然后撕下來，給我看。我看完了，再傳給另一個人看，同時再讓你從書上撕幾頁紙下來。這樣不但能照顧到大部分的同學，還不容易被老師逮住，畢竟只是幾頁紙，夾在書本中，很難去發現。
報道中的班級幾個學生，就是這么干的。
結果有個學生不慎把其中幾頁弄丟了，一下子將小說從中間腰斬，腰斬的部分，還正好是親熱戲的部分。這下子炸鍋了，丟就丟了，還把最重要的情節給丟了，這叫其他還在等著看的同學，如何忍得下。
當下幾個學生吵起來，然后發展成了打架，高中生的脾氣都挺火爆。荷爾蒙分泌旺盛，根本受不得刺激。加上當地的民風比較彪悍，不似當初張譚所在的雙墩中學打架、推推搡搡比賽誰的嗓門大，這里一言不合直接開片。
于是乎，有兩個同學頭被打開花，血濺當場。
這件事當時鬧得挺轟動，媒體報道時，特別提了引發血案的《神雕俠侶》，訴諸為“武俠暴力”毒害青少年。不過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認同，因為當時《射雕英雄傳》正全國熱播，觀眾基本上都看過，有分辨能力。
況且以武俠文化來說，雖然是小眾，卻并不輕佻媚俗，還是有廣泛的社會認可度。
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大學里的文學教授，放著傳統高大上的文學不研究，跑去研究武俠小說。
總而言之，《射雕英雄傳》高潮迭起，《神雕俠侶》開始蓄力沸騰，《四大名捕逆水寒》猙獰初現。
張譚的事業，紅火如旭日東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