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琢磨不透
林在山的客觀評價，給張氏姐妹花講得窩心死了。
她們承認，她們剛剛唱的兩遍確實都不算好，但這是有原因的。
如果林在山讓她們唱她們擅長的歌，她們肯定不是這個水平。
林在山突然給她們寫了一首新歌，還只給了她們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練，然后就進棚錄音，這除非是超級唱將或者是超級天才才可能唱的很好吧？一般的職業歌手面對到這樣的情況，都不一定有很好的發揮。何況是她們呢？
她們倆很久都沒做專業的錄唱工作了，本來對錄音棚的音態環境就有些生疏，再加上唱的歌也是完全的新歌，還沒有充足的時間練習，她們怎么可能唱的很完美呢？
然而，這些委屈她們只能吞進自己的肚子，絕對不敢和林在山去較真兒講理。
她們只能懇求林在山再給她們機會讓她們試唱。
“林老師，求您再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下遍唱的一定比這遍好。”張子沫隱忍著眼中的自信，深鞠躬懇求林在山再給她們機會。
張子樟坐在錄音棚外，心酸不已，也跟著求說：“林老師，我這倆妹妹今天工作了一天了，嗓子的狀態不太好，您看看能不能讓她們再練一會再唱？”
林在山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他只是在實事求是的講他的看法。他并不是說以張氏姐妹花的水平，一定上不了他們《好聲音》。只是針對剛剛的兩遍錄音，張氏姐妹花表現出來的演唱實力，沒法登上《好聲音》的舞臺。
張氏姐妹花要是好好練練，是蠻有潛力和特點的，她們上《好聲音》一定會有看點。林在山本人比較希望張氏姐妹花能上《好聲音》。但對方可能誤會他的意思了，他沒有挑她們刺兒的意思，只是想督促她們更努力。
不想太打擊張氏姐妹花的積極性，林在山同張子樟講：“這樣吧，今天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好好休息。這幾天在工作之余，你讓她們好好練練這首歌，回頭咱們再約時間，等下次你們過來，我再聽她們唱。”
張氏姐妹花以為林在山這是在委婉的拒絕她們，之前在圈子里爭取演出機會的時候，有不少導演都會講下次再說，但這么一說，其實就是沒有下次的意思了。兩個女孩都委屈而求助的看向了張子樟。
張子樟心里也打鼓了，林在山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張子樟今晚是第一次和林在山接觸，圈子里也沒什么人真的熟悉林在山，大家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天才。
林在山初接觸給他的感覺，是很好相處的，但越是這樣的人，你求他辦事就越難。
張子樟只能順著林在山的話講：“時候確實不早了，您也該休息了，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我回去會讓我兩個妹妹好好練練您為她們量身打造的這首新歌，下次她們再唱，一定給您一個不一樣的感覺。”
“好。”
“那下次咱們約什么時候呢？”張子樟硬著頭皮提建議：“《極限闖世界》18號這周五的下午就又要集合了，咱們約在這之前吧？”
“可以。”
林在山不是那種隨便應付別人的性格，尤其是在音樂工作上，他是相當認真的。想了一下他未來幾天的日程安排，講說：“今天是周一，明天周二，我全天都在東海錄音，周三我會去蜀州錄慈善歌會，周四上午回來，周四下午我比較忙，但晚上應該沒事。你們周四晚上有沒有安排？要沒安排的話，咱們就周四晚上再見。”
張子樟腦子轉得快，周四他倆妹妹肯定有空，沒空也得抽出來空，但這時間有點太晚了。
周五《極限闖世界》就要集結了，萬一林在山周四晚上臨時有點事，他們就見不了了。
周五一集結，他們再回來就要一周以后了。
那時林在山還能不能想起來這事？
就算想起來了，他還會不會有心推張氏姐妹花，這都是問題。
張子樟覺得這事最好盡快促成，這樣他才好安排他兩個妹妹未來的檔期以及工作重心。
他的兩個妹妹到底能不能上《好聲音》，林在山不用很快表態，但至少得給她們點方向。如果不行，也早點拒絕她們，斷了她們這個念想。
這事就怕拖，林在山嘴上說她們有實力上節目，但到底能不能上節目，一直不說，這就太耽誤事了。
像她們這樣的新人，最怕工作斷檔，一兩個月不在公眾面前露臉或者不出新聞的話，她們就可能被人忘掉，之前的人氣都白攢了。
張子樟不能因為《好聲音》一檔節目耽誤了兩個妹妹的前程，畢竟，她們也參加了《極限闖世界》這么熱門的綜藝節目，人氣肯定會有大提升。如果不能上《好聲音》的話，他會另外幫兩姐妹接工作，給她們續上人氣。
隔著隔音玻璃看了兩個妹妹一眼，她們也在看張子樟，目光的短暫交流中，張子樟看出了兩個妹妹好像也不想把時間拖的那么靠后，她們也很想快點知道到底有沒有機會上《好聲音》。于是想了一下，他告訴林在山：“周四晚上她們有通告要跑，那是挺重要的一個挺高，不太好推掉。您看這樣行不行，您明天不是全天都在東海錄音嗎？那您明天晚上有沒有空，明晚您能不能抽點時間聽她們唱歌？”
“明晚？我是可以啊。但只有一天的時間，她們能練好嗎？她們明天白天還要工作吧？有時間練歌嗎？別來了又唱不好。”
林在山先把丑話講在前面：“看的出來，她們已經很久沒做專業演唱的工作了，基本功都有些退化了。我現在聽她們唱歌，也只是看看她們的底子和潛力。以她們目前的水準，就算上了《好聲音》，也肯定走不遠。她們要想在這節目上有好的表現，未來一段時間一定要好好的練一下聲，爭取把她們最好的演唱狀態給激發出來。”
張子樟忙講：“您放心，只要她們有機會上《好聲音》，我就一定會督促她們刻苦練聲，未來的一些工作推了都沒問題。她們肯定會很重視這次出演的機會。”
這話林在山信，他和張氏姐妹花錄了六期《極限闖世界》，對這兩個姑娘的性格和工作作風還是有些了解的。她們要真得到這個機會了，肯定會非常非常的努力。
張子沫帶著張子萱從錄音棚里走出來了，同林在山講：“林老師，您給我們一天時間讓我們好好練一下這首《我知道》，明晚過來，我們一定會唱的更好。”
“行，你們要這么有信心的話，那咱們就定明天。”林在山也想再聽聽張氏姐妹花的演唱，畢竟，今晚他聽到的張氏姐妹花的演唱實在有失水準，比之前在南美聚餐時唱的都差了很多，這樣的張氏姐妹花，他可沒信心給她們推上《好聲音》的舞臺，他需要張氏姐妹花給他更多的信心。
張子沫再問：“那明天晚上我們還九點半過來？”
“別，九點半太晚了，你們明天要沒事的話，七點半左右過來吧？這樣咱們還能多聊一會兒。”
“嗯，謝謝林老師！”姐妹花異口同聲的謝了林在山，還朝林在山習慣性的微微鞠了躬。
張子樟也謝了林在山，之后又和林在山講了幾句客套話和恭維的話，便帶著姐妹花離開了滄海大廈。
張子樟既是張氏姐妹花的經紀人，也是她們的司機。
因為沒有太亮眼的成績，華尚時代還沒有給張氏姐妹花配保姆車，她們現在坐的依舊是張子樟的那輛老款的黑色樓蘭SUV。
一上車，坐在后排的張子萱就心急的問哥哥：“哥，你和林大叔聊的怎么樣，你覺得我們有機會上《好聲音》嗎？”
同坐后排的張子沫，自信的講說：“希望應該不小，要不林大叔不會花這么長時間聽咱們唱歌。林大叔真是個好人。”
張子樟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姐妹花，提醒說：“他看起來是相當好的一個人，但實際上是不是這樣，這可不好說。在這個圈子里，把說話當放屁，兩面三刀的人你們見得還少嗎？表面上答應的很好，但人家根本就沒把你們這事放在心上，這樣的例子太多了。所以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什么時候林在山說了你們肯定能上《好聲音》，你們才真有點希望。”
張子沫講說：“就我和林大叔的接觸看，他不是那種說話不算的人，他要說我們肯定能上《好聲音》，我們就肯定能上《好聲音》。”
“嗯嗯！”張子萱使勁點頭表贊同。
“你們倆不要總這么天真好不好！你們之前吃的虧還少啊？有多少次都是說好了被對方爽約的。這種熱門的工作，不到真正簽字落約，那就都有很大的幾率泡湯。你們剛剛沒看到么，林在山對你們把唱片約簽給Beyond絲毫不感興趣，他連你們身上有沒有唱片約都沒過問。”
“好像是哎，他對我們的唱片約一點都不感興趣，白給都不要。”張子萱哀怨的嘆了口氣，問張子沫：“姐，你說咱們的唱片約就這么不值錢嗎？再怎么說，咱們也算在圈子里小有名氣了，咱們現在要賣唱片，成績肯定比以前好很多。”
“拜托，你別老自我感覺良好了行嗎？就咱們倆這點實力，在林大叔大面講賣唱片的成績，你逗人家笑呢？”張子沫心重的講：“現在真讓我郁悶的是，林大叔不光對咱們的唱片約不感興趣，他對咱們兩個人也一點興趣都沒有。在南美時沒興趣，回到東海了，一樣沒興趣。咱倆這大長腿今晚算是白露了，很可能會適得其反，讓林大叔更防著咱們。”張子沫說著從后面捶了張子樟肩膀一拳，埋怨道：“哥，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們穿這么短的熱褲來見林大叔。他肯定會對我們有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