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交心
“伍德，你太過分了！”
“你和二毛一樣單調的讓人無力吐槽，你們倆就不能試著換句新鮮的臺詞？”金鐘銘目不斜視的拎著一杯咖啡從少女時代九人身旁走過，然后坐到了練習室里正前方的一個凳子上。“咱們趕緊開始吧！”
“你以為就能這么算了？”西卡還是喋喋不休。“十一月就說好了給我們制作專輯的，結果十二月都快過去三分之一了你人竟然才第一次出現，我回家找你也沒找到，打電話給你你次次直接掛，你說.....”
“我去維護世界和平了。”金鐘銘一聲嗤笑打斷了對方的抱怨。“怎么，有意見？”
西卡被氣的小臉發白。
“那什么，把你們s.m公司的那兩首曲子給我跳一下唱一下，我看看合不合適。”金鐘銘掀開咖啡杯后抿了一口。“速度！”
九個人里最少有六個被氣的不行，但是大家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畢竟這個專輯對她們而言是頭等大事。
打開灌制好的音樂，九個人開始差不多的連唱帶跳，s.m公司的訓練功底無需多言，哪怕只是在練習室里她們倒也像模像樣。
不過，金鐘銘卻有些興趣乏乏，只是在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后就下了定論。
正在這時，練習室的門被推開了，李秀滿背著手慢悠悠的湊了過來。
“前輩找我啥事？”金鐘銘有些莫名其妙。
“看看她們的表現.....”
“咱們能不鬧嗎？有話趕緊說吧。”金鐘銘沒好氣的打斷了對方的敷衍。
“我聽說那個金承勛最近遇到了一些非常規的事情？”李秀滿側身小聲問道。
“哎，我也聽說了。”金鐘銘略顯恍然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聽說白天被法律部門堵在公司里，晚上換成道上的朋友接著堵，反正是吃喝拉撒都在那個小樓里了。怎么說呢？報應！”
“那個白昌洙是你聯系的？”李秀滿皮笑肉不笑的繼續問道。
“前輩，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金鐘銘連連搖頭。“我怎么會認識那種黑社會？我估計那位是出于義憤，你也知道這年頭盜亦有道......”
“盜亦有道把人家張，呃，張小姐經紀人的膝蓋給敲碎了？”李秀滿笑瞇瞇的打斷了對方的話。“而且我怎么聽說最近有人到處跟別人講，說是李秀滿和楊賢碩不是個東西。那天晚上公然包庇金承勛，而且還是在金承勛許諾了把公司低價處理給這兩個人之后轉變的立場，屬于見利忘義的典范，聽說老楊最近都快被氣出病來了......”
“有這樣的事情嗎？”金鐘銘略顯茫然的問了一句。隨即就義憤填膺了起來。“這不是公然侮辱您二位的人格嗎？那天咱們可是全票通過的方案，這點我都能做證。誰說的就讓誰滾出來公開道歉，登報、上電視、找......”
“你給我安靜一點！”李秀滿被氣笑了，他緩了好大一陣子才恢復了理智。“那個姓張的藝人你怎么處理的？現在是你公司的人了？”
“我讓她去中國了。”金鐘銘這次正經了一點。“她的男友最起碼還算是不離不棄，我就讓她跟她男友一起走了。”
“也好。”李秀滿點了點頭。“去國外對誰都好。”
“是啊。對誰都好。”
正好此時少女時代剛剛把一首新曲子給跳完了，秀英正跑過去準備放第二首，沒有音樂聲做背景練習室前方的兩人都明智的閉上了嘴。不過隨著第二首曲子的伴奏很快響了起來，兩人的交流也隨著九人的舞步聲繼續了。
李秀滿一動不動的認真看著面前跳舞的九個女孩，就好像他很關注這九個人一樣：“這檔子事一出感覺委員會的威勢變得更加強大了，現在一出去好多人都叫我李委員而不是李理事。”
“我覺得那是李理事叫起來更繞口的緣故。”金鐘銘實話實話。
“但是以前大家干脆直接恭維的叫我李會長或者李社長，李委員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李秀滿玩味的笑道。
“沒想到您這么在乎自己名字后面的后綴，看來你還是對沒拿下會長的職務感到有些不忿啊，何必呢？一個虛名。”金鐘銘恨鐵不成鋼一般的搖了搖頭。
“這才半年功夫，你和你的老師就已經把那個有名無實的委員會給搞到這份上來了。這下子，我倒是想起來同樣是半年前你跟我說過的那句話了。”李秀滿根本沒在意對方的嘲諷，而是繼續著自己的節奏說了下去。
“哪句話？”金鐘銘不是在裝傻，而是真忘了。
“你說你會從根本上動搖一些規則性的東西給我看。”李秀滿一字不錯的把那句話給說了出來。“說不定真的能讓你做成了。”
“年少輕狂，一句大話而已，我還得多多努力。”金鐘銘朝著對方微微一笑，真的是笑靨如花，要多謙虛有多謙虛。
李秀滿緊緊的盯住了金鐘銘的臉，似乎是想要看出來一點什么，不過。最終他還是有些頹喪的嘆了口氣：“隨你吧！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晚上投完票之后我總覺的情況失控了，你恐怕再也不會給我留什么機會了。”
金鐘銘不置可否。
“你給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想利用委員會對付我？”李秀滿直接挑開了那層東西。“我知道自己這一年有些狂妄的過分了。霸住了idol行業之外還想插手電影，結果不但全線失敗還引起了你們這群保守的電影人的警覺......”
感謝你的提醒，老子到時候一定不會忘記拉上那群保守的電影從業者的，金鐘銘在心里暗暗想到。
“鐘銘，你是不是還在打東方神起的主意？他們最近的確又不安分了。”李秀滿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你難道是想用利用委員會玩明的？這個明顯沒有可行？”
“是啊，這樣確實沒有可行性。”金鐘銘微微一笑。似乎已經忘了東方神起這回事了。
“鐘銘啊，我跟你這么交心，你也得跟我說點實話吧？”李秀滿有些無奈了。
“學長，我現在很忙。”金鐘銘抬手往面前正在跳舞的女孩那里一指，很干脆的表明了態度。
“我知道了。”李秀滿愣愣的看了看對方那張年輕的臉。然后轉身離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啪！啪！”目送李秀滿離開后金鐘銘轉過身來拍了兩下手，示意女孩們都停下來。“都別跳了，我知道這兩首歌的大概了。”
“怎么樣？”泰妍興奮的問道。“我覺得這兩首歌質量很不錯。”
“是啊。”金鐘銘笑著點點頭。“質量意外的很不錯。俞永鎮前輩的風格也很明顯。”
“是吧！”就連sunny也對這兩首歌感覺很不錯。
“是啊。”金鐘銘再度敷衍的笑了一下。“但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泰妍緊張的問道。
“可惜我寫的主打歌質量很差，恐怕配不上這兩首歌。”金鐘銘笑瞇瞇的對上了泰妍。“要不，你們去跟俞永鎮說說，讓他隨便換兩首庫存的那種歌？就是他平時分分鐘就能搞出來的那種舞曲。”
“oppa，你別開玩笑。”泰妍這下子更緊張了。“我們都指著這張專輯呢。你準備了這么長時間的主打歌怎么可能會不好呢？俞永鎮老師就是因為你來寫主打歌才這么用心寫這兩首歌的......”
“但是我這歌真心質量不咋地，強行和這兩首歌混在一起恐怕不搭。”金鐘銘依舊是笑瞇瞇的，不過這次他直接把完整的歌曲稿件取了出來。“不信你們自己看看。”
放下這薄薄的幾張紙，金鐘銘起身站到一邊去了，這間練習室是地下練習室，所以他也沒法對著窗戶假裝看風景，只能面壁思過。不過，站了很長一段時間，背后居然也沒傳來傳說中的哭聲，這讓他很是不解。
“伍德。你這是什么意思？”抽隊的哭聲是沒等到，但是冰公主的呵斥卻傳了過來。
“什么什么意思？”金鐘銘在裝傻。
“你說什么什么意思？這個歌曲名字是個什么意思？還有這歌詞又是什么意思？”
“啊，這是個語氣詞，是表示驚奇、感動、氣惱的意思，韓語中也有驚奇的這種含義。”金鐘銘扭過頭來認真的解釋道。“至于你說的歌詞我就不好說了，因為我不知道你指責的地方到底是哪一點，莫非是太簡單了？”
“沒錯！”西卡有些氣惱的點點頭。“你別裝傻，你躲在那邊是個什么意思？你給我們說實話，是不是這些天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才臨時準備了這么一個東西糊弄我們？伍德，我們這次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們需......”
“我知道！”金鐘銘伸斷了這丫頭的發泄。“第一，我不是糊弄你們，這歌一開始我就準備好了，就是給你們這次專輯當主打歌的。不是隨便拿來充數的。第二，我自己知道這歌的質量，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要是不知道的怎么會躲到墻角這里？”
“oppa，我們不要《像中槍了一樣》那種級別的歌，給我們《啦啦啦》和《初戀》那樣的我們就很滿足了。”泰妍雖然沒急哭。但是聽語調確實有些不正常。
“那種歌我手上就有七八首現成的。”金鐘銘側著頭籌措著語言，呃，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不能給你們。”
“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說實話的話那能說人話嗎？”sunny有些爆發了。
“那我說實話好了。”金鐘銘決定把罐子摔破好了，反正他今天就是為這個來的。“不是說那種歌不能給你們，而是說你們目前只能唱這種簡單的歌。或者換一種傷你們自尊心的說法，你們現在沒資格去唱剛才說的那些好歌。”
“為什么？”金泰妍這次真的眼角泛紅了，呃，她真的是被傷到自尊心了。
“因為你們輸不起。”金鐘銘坦誠的答道。“說實話，像《啦啦啦》、《初戀》甚至說《像中槍一樣》這些歌，雖然質量極佳但卻無法讓你們爆紅，因為它們沒有所謂的中毒性。而以你們現在這種危險到了臨界點的狀態，如果不能迅速的爆紅并擺脫之前的那些負面因素的話，那你們就算是獲得了所謂的‘業內好評’，也只是茍延殘喘罷了，甚至可以說重組都是必然的了。”
金泰妍是真哭了。
“所以。”金鐘銘隔空指了指那幾張紙。“這首《gee》雖然簡單而又低檔次，但是它真的是目前最適合你們的，因為它躥紅的概率遠比那些高質量的歌更大.....”
“更大是多大？”秀英也是難得情緒失控了。
“很大！”金鐘銘被秀英吼得愣了一下，不過馬上還是恢復了正常。“這個時候讓你們爆發的外因已經具備了，wondergirls自尋死路、kara繼續迷茫，那幾個老團體又實在是因為年齡的緣故無法去圈下來最主流的女團粉絲，而且金融危機越發沉重，娛樂市場的活躍已經顯露了出來。而內因方面嘛，你們也不賴，現在你們跟絕大多數團體相比而言都更加團結、努力.......”
“那你剛才那一通話又算什么？說了半天你剛才是在嚇唬我們嗎？”蘇勇oppa感覺自己腦門都要漲起來了，拳頭也攥了起來。
“不是！”金鐘銘無辜的搖了搖頭。“我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繼續增加你們爆發的內因。”
女孩們一臉茫然。
“就是讓你們除了團結、努力之外再多一個優點的意思。”金鐘銘無奈的單手叉腰解釋道。“就是讓你們有自知之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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