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因禍得福
“是你！”
“苗喬偉！”
葉天、苗喬偉都很驚訝，兩人不久前有過一面之緣，因為趙蕥芝的關系，苗喬偉對葉天印象很深，而葉天自然是認識楊康的。
苗喬偉笑道：“你也來包括訓練班啊。”
“是啊，對了我叫葉天，這位是梁超偉，后面那個叫周星池。”葉天簡單介紹一下，心想，無線五虎將來了兩位，不知道剩下的三位在哪里。
“兄弟，我叫周星池！”周星池露出個大笑臉，再一次介紹自己，覺得能和這位苗喬偉拉上關系，面試時把握大一點。
苗喬偉只是朝他點了點頭，注意力還是放在葉天身上。
“葉先生，你手里拿的是報名表單？”苗喬偉心有疑惑，不明白葉天為什么要親自跑一趟，既然認識趙蕥芝，關系還那么親密，跳過訓練班加入無線電視臺也是可以的，畢竟趙蕥芝是無線舉足輕重的花旦，提攜一個新人再容易不過。
葉天不答反問：“苗先生，你是無線藝員，怎么在這里維持秩序？”
苗喬偉笑道：“叫我阿偉就好了，我也是新人嘛，經常被上面人使喚跑腿，門口那個發傳單的叫黃曰華，他是我同學，這種事等你們畢業也會遇到的。”
“黃曰華！”
葉天驚訝，郭靖也來了？
什么阿偉？正在走神的梁超偉眨了眨眼，莫名其妙，還以為苗喬偉叫他，因為名字中帶個‘偉’字有時他也被別人稱作‘阿偉’。
周星池喜悅，有苗喬偉這照顧，就不用排隊了，可以節省不少時間，看到一個個少男少女進進出出，忍不住提醒道：“天仔，我們是不是該進去了？”
“阿偉，要不等會在聊。”葉天試探，如果沒有苗喬偉阻攔，現在他與周星池、梁超偉應該進去了。
“呵呵，你們可以進去，今天只是統計報名人數，交上表單就可以。”苗喬偉拍拍葉天肩膀，又道：“不要緊張，注意一下言行舉止，只要不出意外就能參加復選，復選才是淘汰關卡，十個有九個不過。”
“哇，那么厲害！”周星池大聲感嘆，頗有些大驚小怪的味道。
葉天朝苗喬偉點頭示意，看了眼面試房間，挺起胸膛，情不自禁留意自己言行舉止，雖然第一關好看，但也有陰溝里翻船這一說。
房間內，擺著三張桌子，每張桌子都有一位考官，葉天、梁超偉、周星池進入之后，分別站在三位考官面前，葉天的考官是一個光頭，先把報名表單放過去，用余光掃了一眼，周星池有些緊張，梁超偉表現很正常。
光頭考官掃了一眼表單，面目表情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葉天！”
“有什么特長。”
特長？葉天稍稍沉吟，不是沒有特長，而是他特長很多，考官口中這個特長肯定和娛樂有關，如果稀里糊涂說一大堆，out都不知為什么。
“從小我就喜歡看電視，經常表演一些角色，我還喜歡唱歌。”
光頭考官突然用筆在報名表單上打了X，葉天心里一涼，震驚還有不信，一語成讖，真的要陰溝里翻船，這個光頭幾個意思，問了兩句就打X。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位中年儒雅男子，笑著拍了拍光頭導師。
“阿中，吃飯吧！”
“鐘先生，你怎么來了？”
“今天報考學員比較多，我過來看看，聽說你還沒吃飯？”
“是啊，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腰都酸死了。”
“那這樣吧，我來替你，你吃完飯再來替我。”
“謝謝鐘先生。”
光頭導師將葉天表單放到淘汰這一邊，拿著水杯悠哉悠哉從后面走出去。
葉天不愿放棄最后一個機會：“鐘先生，你好，我叫葉天！”
鐘進輝抬頭看了葉天一眼，從淘汰欄里拿起葉天檔案，仔細看了一遍。
“呵呵，知道他為什么淘汰你嗎？”
“不知道。”葉天搖了搖頭，現在還很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得罪他了，無論什么標準，葉天自問他也不屬于被淘汰的那一類人。
鐘進輝解釋道：“學歷上面你填寫復旦大學，如果我記得不錯，這應該是一所內地大學。”
“就因為這個？”
“對你來說的確不公平。”
“那鐘先生以為如何？”
葉天又是失望又是難受，難道大陸人在香港出不了頭？不，越是如此，我葉天一定要在香港出人頭地，我絕不認輸！
鐘進輝笑吟吟看著葉天，道：“我不喜歡以地域標準衡量一個人，現在我從新對你面試。”
“葉先生，你有什么特長。”
“特長很多，不過與娛樂有關的大概只有唱歌、寫作這兩類。”
“你的檔案上選編劇，有沒有發表或未發表的作品？”
“有，上個月在《明報》發表一篇《悟空傳》。”
“《悟空傳》！”鐘進輝露出驚訝神色，沒想到心血來潮還發現一只潛力股，這部作品他看過，沒有一定才華積淀寫不出這樣作品。
“還有嗎？”
“我…沒有了。”葉天本想說他還寫了《奇思妙計五福星》，不過考慮到劇本特殊性，而且已有使用計劃，馬上打消炫耀念頭。
這時周星池、梁超偉已經結束面試，臨走之前有些擔憂，他們的面試異常順利，只回答了兩個問題，可好朋友葉天好像陷入了麻煩。
鐘進輝笑道：“為什么來報考訓練班呢？”
葉天毫不掩飾初衷，野心勃勃道：“我覺得我可以在這里成就一番事業！”
鐘進輝目光一閃：“如果失敗了呢？”
“沒想過，因為我不會失敗！”
“很自信嘛。”鐘進輝不禁露出欣賞神色，想要成功在訓練班畢業，只憑興趣是不行的，還要自己的意愿，有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心態，這樣學員才是無線電視臺需要的種.子。
“你通過了，兩個星期我們通知你！”鐘進輝將葉天檔案X號劃掉，又在邊上寫了兩個字，從比劃上看，葉天覺得是‘通過’。
“謝謝鐘先生！”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緣分！”
葉天轉身走了幾步，停下來回頭問道：“我可以知道先生名字嗎？”
“我叫鐘進輝，也是你們這屆學員導師！”鐘進輝對葉天笑著點頭，一屋子人都看向葉天，有的意外，有的羨慕，鐘進輝的意思很明顯，葉天注定成為訓練班學員。
“是，鐘老師！”
無線大樓門口，周星池、梁超偉神色頗為焦急，不時朝里面張望。
“天仔怎么還不出來？”
“阿星，你說天仔會不會？”
“我也不知道，真是奇怪，你看他們，一分鐘出來十幾個，天仔都進去五分鐘了，他身手那么好，不會和考官打起來吧？”
“你別胡說好不好，天仔怎么會打架呢？”
“你不懂！”
周星池先是故作高深，又嘆了口氣，這個時候連他沒心情開玩笑。
“出來了！”周星池忽然拉著梁超偉臂膀，高興道：“偉仔快看，天仔，出來了！”
“真的耶！”
“走，過去問問。”
周星池、梁超偉一左一右抓著葉天，齊聲道：“天仔你沒事吧？”
“沒事！”葉天搖了搖頭，問道：“你們通過沒有？”
周星池松了口氣，笑道：“還不知道，考官讓我們回去等消息，我估計要一個禮拜！”
梁超偉點頭，與周星池不同的是，不考官讓他回去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