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中升,百騎揚塵。
離開武府后,武信率著五百信武衛,沿著武城大道出城,引起城內不小躁動。
“華夏歷史中,大隋分九州,一百九十郡,一千二百五十五縣,戶八百九十萬七千五百四十六,人口四千六百零一萬九千九百五十六…”
行進之際,武信心緒火熱,不停觀察著武城環境及所見建筑、人群等,并把前身和前世的信息,整理對比起來。
或許是得益于變異靈魂和強大精神力,各種復雜的信息,武信都能清晰記起,并進行復雜萬分的推演和融合。
這就是文修的強大之處,換成前世的武信,想想就頭疼了,哪能做到心中清明?
“根據前身記憶,此世的大隋,一樣分九州,一百九十郡,千余縣。行政劃分方面倒是一樣,地理位置也差不多…”
“但是,大隋人口,只是登記在冊者,戶達五千萬,人口達三億左右,足足是華夏歷史記載的五到六倍,還沒把為數眾多的蠻夷算在內。這應該跟此世之人的力量、壽命、環境、武道等有很大關系!”
“另外一點,便是山、河、湖、海等自然地理,遠比華夏歷史中雄偉遼闊。地理面積應該也大得多,具體未知。”
“別的不說,大隋九州一百九十郡,千余縣,筑城無數。城池大概分小城、中城、大城、巨城、都城等五級,九州之州城都是都城級別,每郡之郡城都是巨城級別,每縣之縣城都是大城級別,以此類推。”
“東都洛陽和西都長安,自古名不破天都,非外力所能攻陷。再加上個文武圣帝楊廣敕令擴建的江都州城,號稱大隋三都,都是超越都城級別的天都級別!”
“武城并非武安郡郡城,只是縣城,屬于大城級別城池。便有人口三十五萬,城高約四十丈。雖然這肯定不是大城標準,卻也相差不多!”
“前世的世界,可沒這么多城池,也沒如此規模的城池…”
“前身很少離開武氏,一切信息,基本從書籍和人口得來。只可參考,很難做準!但是,用來尋找諸多天驕,應該足夠了…”
“如今隋末天驕,在哪?在做什么呢?”
尋思之際,信武衛很快通過南城門,一路南下。
經過一段時間騎乘,原本只是靠前身記憶的武信,騎術有了明顯進步,靈識吞吐間,隱約能感受到座下“云里雪”的狀態和情緒,頗有傳說中“人馬合一”的趨勢。
武城南城門附近,某棟樓閣。
“目標離城了!通知對方行動吧,免得夜長夢多!”
看著信武衛遠去,一位錦衣中年,冷眼說道。
一位儒袍文士,皺眉提醒道:“離城就行動?會不會急了點,可能觸怒武氏?”
錦衣中年冷笑應道:“武氏有證據嗎?難道這幾年,我們的行動還少嗎?真以為武氏不知道誰所為啊?只是沒證據罷了…”
“武氏眼線可靠嗎?那些護衛真是武氏死士?武氏才多少死士,竟舍得撥五百死士給武元信?怎么想都有點荒唐啊…”
儒袍文士有些難以置信質疑道,又迅速接道:“對了!現在他的名字已被移出武氏族譜,該叫武信了!”
“當然可靠,如此重大之事,豈會失誤?”
錦衣中年不悅應道,又解釋道:“據說,前幾天,武信,修成武神心經了。”
儒袍文士恍然大悟,陰笑道::“原來如此,這可是武氏歷史中修成武神心經的年紀最輕的族人,絕對的天才!那就怪不得了!不過,再強的天才,無法成長起來,就是個廢材!桀桀…”
“所以,我們更不允許武信成長起來。武氏絕對不能再出個武神龜!”錦衣中年沉聲說道。
儒袍文士點頭贊同,建議道:“話雖如此,五百死士啊!豈是易與?三五倍人手都不一定能奈何,代價不小。我方應該直接派個煉神或丹心強者,進行刺殺,比較劃算!”
“煉神老祖,難道武氏沒有嗎?既然武氏舍得調五百死士給武信,就肯定有煉神老祖暗中保護!”
錦衣中年臉色一沉,搖頭不悅反問道。隨即嘆道:“有些規則,大家還是默契遵守比較好,否則容易失控,輕則元氣大傷,重則兩敗俱傷,甚至同歸于盡。別的不說,萬一惹怒武氏,雙方徹底撕破臉皮,絕非我愿,光五百死士就能看出武氏底蘊了,好歹也是個古族!更重要的是,龜仙是三仙中脾氣最爆,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存在,萬一惹出來,我方怎么抵擋?族人都別出門了?”
話落,錦衣中年鄭重接道:“規則下的行動,本就是對后輩的一種常規歷練。只要沒證據,誰都不會追究,丟不起那臉。所以,我方不會親自出手,也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武信必死,明白嗎?”
儒袍文士臉色一正,連忙應道:“明白!小的保證武信必死,而且跟我族毫無關系!”
烈日西偏,天際映紅。
全是騎兵的趕路,速度極快,半天多時間,信武衛就行進數百里,眼看離開武安郡范圍。
“主公!我等趕到康莊休息,還是野外露營?”
眼看天色將暗,信武衛大統領武龍,向武信請示道。
“這才到康莊地界啊…”
武信莫名呢喃了聲,更肯定這個世界的地理,比前世世界遼闊得多,否則此時應該快抵達“古都”邯鄲了!
這個世界沒晉朝以前歷史,那邯鄲就不是多朝古都,只是后趙、冉魏、前燕、東魏、北齊等近代小國的國都,只能算諸侯城,到時武信一看便知!
文化底蘊和歷史氣息,絕對偽造不出來!
武信迅速應道:“野外露營吧!此處人煙稀少,地理平坦,挺合適!明日,我方趕到邯鄲城,好好休整一番!”
說話間,放慢云里雪行進速度,其他人也紛紛跟隨減慢。
“是!”
武龍鄭重應道,并朝信武衛示意停軍駐扎,又看向武信,遲疑請示道:“能否請主公親自督促或訓練信武衛?如此方便,培養默契和歸屬感!當然,忠誠主公絕對無需擔心!”
“忠誠無需擔心嗎?”
武信面無表情看向武龍問道,使得武龍臉露惴惴,又聽武信冷聲問道:
“這話,誰教你說的?想清楚再回答,是不是忠誠,一言可知!”
明明是死士,卻當精銳正規軍武裝和管理。
如今又讓武信親自督促或訓練,明顯是要培養和孕育信武衛和武信之間的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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