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機場,在接待大廳處,兩名身穿統一黑色制服的青年身結伴坐在椅子上。
兩位青年身上的黑色制服類似于民國時期的中山裝,可仔細看起來又不像。雖然令人看不出一副的制式,但不管什么人看了,都會覺得眼前一亮。
不過制服穿在兩人身上卻各有不同,左邊的青年衣服穿的規規矩矩,很整潔。而右邊的青年則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衣服敞著露出里面的白色內襯,臉上也帶著一副懶散的樣子。
但不管兩人此時的樣子如何,他們時不時的都會看向大廳那塊巨大的電子屏幕,神色有些緊張。
“張哥,你說程先生什么時候才能到啊?”坐在左手邊的青年小聲問道,語氣極為激動。
張哥其實也挺緊張的,畢竟他們要接的人可是號稱“華夏第一天才”的程遠,不過他的定力要比身邊的同伴強得多,他故作淡定的說:“瞧瞧你那樣子,出息點!不就接個程遠嗎,你至于這樣子嗎?”
“嘿嘿。”被張哥一頓教訓,青年尷尬一下,不過面色仍舊激動,他急忙道:“張哥,不是我不想表現的鎮定一些,那可是程遠誒,大白的發明創造人,我家里還用著他的產品呢!”
“沒想到這次能夠見到真人了,我能不激動嗎?”青年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頓了頓,青年又道:“再說了,你要是不激動你干嘛眼跟劉麗搶著來接機啊?”
張哥頓時一瞪眼,大聲反駁道:“什么叫跟劉麗搶,我這是為了照顧女同事,這個接機也是一項體力活,人家程遠來了難道沒有個大包小包的需要人提著?劉麗那瘦胳膊瘦腿的能幫的上忙嗎?”
“真的?”青年明顯不信,懷疑的看著張哥。
被青年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張哥頓時怒道:“楊偉,你這是什么眼神,你張哥我在研究所里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哪個同事有困難我不是第一個沖上去搭把手幫忙的?”
張哥用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楊偉。
楊偉眼角一抽,道:“張哥,不是我不信你,你這話我最多只能信一半。你哪次幫忙不是找研究所里那些漂亮的女研究員的?稍微難看一些的,你就支支吾吾的找借口推脫。”
“靠!你小子怎么那么笨,身為男人怎么能說‘不行’這個兩個字?我要是幫了男同事,那不是間接的跟研究所里的女同事們說,看看那些人。都是不行的男人,那我還不成了全研究所的公敵了?”
楊偉啞口無言,他張大了嘴巴,聽著張哥用這幅理所當然的話來解釋自己的行為,他此時心中只有兩個字——無恥!
他還真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可偏偏他還找不到話來反駁,雖然已經跟張哥一起共事了好幾個月了,對于張哥的脾性也算有了一個不小的了解,可這一刻他才真正認識到,原來一個人竟然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就在楊偉心中感慨時,大廳內的廣播忽然響起。
“各位旅客朋友們。由安合市至首都的航班將于十分鐘后抵達…”
一聽到廣播,楊偉也不管張哥了,連忙坐直了身體,然后仔仔細細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檢查了一眼,發現沒有什么不妥后,這才轉頭看向張哥,準備提醒一下他,等會兒別太失態了。
可等他轉頭的一瞬間,卻發現張哥此時竟然比他還夸張,之前還敞開的衣服已經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并且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手中竟然多了一塊鏡子和一把梳子。
此時,他正在照著鏡子梳頭。
楊偉無語地看著張哥,說:“張哥。你要不要在弄點發蠟什么的?”
“好啊?你帶了?”張哥眼眸一亮,有些期待的看著楊偉。
楊偉一搖頭,道:“沒帶!”
“沒帶你咋呼啥!”張哥沒好氣的看了楊偉一眼,然后扭過頭繼續梳頭。
對于張哥,楊偉已經不想說什么了,看了一眼仍舊自顧自梳頭的張哥。然后又看看那些時不時經過的行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他不動神色的往一旁挪了一下。
可他的舉動并沒有讓別人將他和張哥分開。
畢竟兩人統一的制服,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他們是一伙的。
十分鐘時間,很快即圔。
來自安合市的飛機在經過三個小時的飛行后,緩緩降落在首都機場。
程遠一行人在空姐門熱情的歡送下,下了飛機。
對于空姐的熱情,許多跟程遠一同乘坐這般飛機的人都十分詫異。
“難道這個青年是什么明星?”
但隨即他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如果是明星的,出了飛機難道不應該給自己來點兒偽裝嗎?
不管別人是怎么想的,程遠一行人下了飛機后,筆直的朝外走去。
“房靜,聯系一下接機的人。”出了機場,程遠立刻吩咐道。
房靜點點頭,然后拿出手機開機,不過還沒等她播出電話,就聽到兩個不同的聲音在大廳里響起。
“程先生!”
“程先生!”
眾人循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兩名身穿黑色制服,衣服整理的一絲不茍的青年正興奮的揮舞著胳膊朝他們大喊。
見到程遠看向自己兩人,楊偉和張哥兩人連忙跑了過去,不給楊偉開口的機會,張哥一口氣跑到跟前,連忙說道:“我們在這里,程先生。很高興見到您!這次由我來負責您的行程安排。”
程遠看著眼前這兩位,疑惑道:“你們是…?”
“哦!忘了介紹了。”張哥撓了撓頭,尷尬道:“我們是首都飛艇研究中心的,我叫張哥。弓長張,哥哥的哥。這位是我的同事,楊偉。”張哥笑著將自己兩人的名字報給程遠。
“張哥…”
聽到這個名字,不僅程遠,就連郭曉蓮和房靜以及陳禹、張力幾人臉上都浮現出怪異之色。
這是什么樣的父母才會起這樣的名字,也太占人便宜了!
似乎察覺到程遠臉上古怪的表情,張哥連忙解釋道:“名字是父母起的。我也沒辦法,不過程先生您叫我小張就好了。”
“小張?”程遠打量了一眼張哥,對方起碼有二十七八歲的年齡,這樣的程遠雖然怪異。但他并沒有拒絕,畢竟和張哥比起來,還是小張貼切一些。
“好吧。”程遠點頭道:“小張,帶我們先去休息的地方吧。”
聽到程遠的吩咐,張哥連忙應道:“好咧。程先生跟我來。”說完,他就迫不及待的走在前面引路。
眾人一同跟上。
“程先生,您這次來首都準備待多久?”
從頭到尾,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楊偉趁機問道。
他看了看房靜和郭曉蓮,繼續說道:“如果您需要一個導游,我可以負責帶您好好欣賞一下首都的景觀。”
聽到楊偉的話,程遠頓時看向身旁的郭曉蓮和房靜兩人,說:“也好,來了首都不去紫禁城看看,還真是白來了。”
見程遠答應。楊偉大喜,連忙說道:“那…”
程遠笑了笑,說:“到時候就麻煩你給我領路了,我們可是第一次來首都。”
一旁的郭曉蓮也笑著附和,“是呀,到時可就要辛苦你了,我們第一次來要是沒有個人帶領,應該會很容易迷路吧,畢竟首都那么大的城市,安合市跟它完全沒法比。”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楊偉一聽,立刻拍著胸脯應道。
走在前面的張哥看著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容的楊偉,腸子都快悔青了。他沒想到楊偉這個小子下手竟然如此快,而且還這么狠。早知道就應該讓他來帶路了。
現在好了,跟程遠接近的機會都被這小子占去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表現出什么異樣來,不然的話憑白讓程遠厭惡,畢竟為了接近一個人,而故意欺負同時,在誰眼中都不是一個好人。
所以他此時也只能悶頭帶路。
對于張哥的心思。程遠這些不熟悉的人自然沒有察覺,不過和他很熟悉的楊偉卻知道,看著張哥一臉郁悶的樣子,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
“讓你小子那么急著顯擺,現在知道后悔了吧?”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飛艇研究所為他們安排的星級酒店內。
在陳禹和張力將行李放好后,跟著程遠一同吃了一頓晚飯后,眾人便早早的休息去了。
回到房間,程遠洗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衣后,便來到窗前。
看著燈火輝煌的首都夜景,那一輛輛排成長龍的車子,程遠不得不感嘆,不愧是首都,這繁榮的景象果然不是一般城市能比擬的。
除了東海市以外,很少能有城市可以跟首都比較吧。
“咚咚。”
忽然,房間門被敲響。
“誰啊?”程遠轉過身看向房門。
門外沒有人應聲,正當程遠詫異時,敲門聲再次響起。
程遠皺了皺眉,邁步走過。同時也納悶兒,陳禹難道不在?
此時,陳禹正在對門通過貓眼看向程遠的房間門口,在程遠的房門被敲響的時候,他和張力就警覺起來。
不過當他看到門口的人影時,連忙轉頭避開。
“怎么了,是誰?”
看到陳禹的舉動,張力好奇道。
陳禹看了張力一眼,小聲道:“是老板娘。”
“呃…”張力頓時不再追問,連忙說道:“那我先休息一下,你先執勤,我下半夜來。”
“好。”
而這個時候,程遠也打開了自己的房間門,不等他開口,站在門口的郭曉蓮就急匆匆的鉆了進來。
“你…”
程遠剛想問怎么回事時,郭曉蓮就開口低聲道:“笨蛋,還不快關門!”說完話時,臉上已經酡紅。
程遠感覺自己的心跳猛地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