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觀音下凡
“我受不了啦！”
面對著凌遲酷刑，袁霸天終于承受不住了。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作惡了。”
聽到袁霸天求饒，左小右停下凌遲酷刑，問道：“你真的不敢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袁霸天眼淚鼻涕滿面，身上的肉幾乎都被削光了，但袁霸天卻依舊頑強的活著，可見其生命力實在旺盛。
濟顛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場面：“師父，是不是太狠了點？”
“惡人自有惡人磨。”左小右滿手血腥，淡淡的道：“我就是比袁霸天還要惡的惡人。”
看到左小右面不改色的樣子，濟顛心里發毛，背后涼颼颼的：以后絕對不能得罪師父，會死人的。
左小右看著袁霸天，淡淡的道：“記住你的話，如果以后你再作惡，就沒有改過的機會了。”說完，左小右笑容帶著幾分殘忍：“你凌遲時的慘叫聲，簡直就是世上最美妙的樂章。”
袁霸天全身都在發抖，望著左小右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恐：“你…你這個惡魔。”
“惡魔？”左小右冷笑：“惡魔算什么，長得難看，肉還不好吃。”
袁霸天亡魂俱冒，連惡魔都不屑一顧？我到底得罪了一個什么人啊？
濟顛卻眼睛泛光。
和左小右離開之后，濟顛見路上無人，湊近了問道：“師父，你見過惡魔？還吃過惡魔肉？”
左小右扭頭看著他，反問道：“你聽過惡魔嗎？”
“沒聽過。”濟顛表示自己莫宰羊。
“這不就是了。”左小右淡淡的道：“世上根本沒有惡魔，我只是順勢借來威脅袁霸天。至于他從哪里聽到了‘惡魔’兩個字，那不重要。”
“哇！師父，你太機智了。簡直智多近妖啊！”濟顛意有所指的說道。
“別多想。”瞥了他一眼。左小右淡淡的道：“記住，我不是妖。”
我不是妖！
在消滅黑羅剎以前，濟顛再沒有問過左小右的身份。
袁霸天的確是害怕了。也不敢在這邊住了，直接就收拾家當。往京城去了。
但左小右和濟顛并沒有因此而放過他。待袁霸天回到京城后的第二天，他就本性發作，跑到街上欺男霸女，然后被左小右掐住脖子，朝郊外飛去。
當左小右出現的瞬間，袁霸天就手腳冰涼，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但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眼見自己就要被凌遲。袁霸天自是拼命哀嚎：“大仙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我說過，機會只給一次，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找到一處荒郊野外的破廟，左小右把袁霸天掛起來，一刀一刀的凌遲起來。
當濟顛趕到的時候，袁霸天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了，偏偏他還死不了。
太殘忍了。
“師父，沒必要這樣吧！”濟顛是想用愛感化九世惡人。沒想過用這樣的手段。以前左小右說這種方法管用，他才讓左小右放手施為，可是事實證明這種方式似乎沒用。濟顛有點不忍心了。
左小右并沒有停止，依舊一刀一刀的割著袁霸天臉上的肉，淡淡的道：“像他這種惡人，就要用最極端的方法。他既然改不了，那就把他留在身邊，不停地折磨他，讓他無法作惡，這同樣是一種拯救。”
濟顛若有所思。
自此之后的一年時間，袁霸天每天都會遭受凌遲或其它酷刑之苦。偏偏他有黑羅剎法力護持，哪怕再重的傷。只要心臟不受到破壞，就會讓他在兩三個時辰之內恢復如初。這樣一來。袁霸天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數次崩潰的要左小右給他個痛快，左小右卻并不理會，依舊冷酷的折磨著他，到了現在，袁霸天終于受不了了。
“啊！給我一個痛快！”袁霸天瘋狂慘叫著，“不要再折磨我了。”
左小右冷冷的道：“還早的很，相比起你以前做過的惡事，這點懲罰不過是收利息罷了。”
頓了頓，左小右又給了袁霸天一個更加絕望的答案：“我已經在你的魂魄上留下了印記，哪怕你死后投胎，我也會找到你下一世的身體，繼續折磨你！蹂躪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嘿嘿嘿…不過你放心，如果你下輩子投胎成畜生，我的印記就會自動消除！但只能做畜生。袁霸天，對自己的來世是不是充滿希望啊？哈哈哈…”
這番話別說袁霸天，就連濟顛都全身冒冷汗：師父太狠了。果然，惡魔比師父差遠了。
“下輩子不要讓我做人！”絕望的袁霸天一把將體內心臟掏出來，用力擠壓，就聽噗的一聲，石頭心臟破碎，袁霸天就此死去。
“師父…”濟顛面色巨變，想要做些什么，卻發現什么也做不了。
“放心吧！”左小右露出淡淡的笑容，道：“記不記得袁霸天臨死前說過的話？”
“臨死前？”濟顛眉頭一皺，回想了一下袁霸天臨死前說過的話，驚訝道：“難道袁霸天下輩子會轉世為畜生？”
左小右點點頭：“讓惡人死去，而且讓他主動放棄做人的機會，這對惡人來說也是一種拯救，恭喜你，你下凡的任務到此為止，結束了。”
左小右非常確認的給了濟顛這個答案，他當然不是只憑自信，而是聽到了小黑所說的第一主線任務已經完成的提示。
左小右說的實在是太自信了，讓濟顛不得不去相信這一點。
稍稍松了口氣，濟顛問道：“師父，既然我的任務都完成了，那我們什么時候去找黑羅剎？我們兩個聯手，應該能輕松對付黑羅剎吧！”
“沒有交過手，還不好說。”左小右搖搖頭，道：“找黑羅剎的事不急。現在我們首要任務就是返回國清寺，取回你的金身，還有黑羅剎的權杖。”
“沒問題。”濟顛呵呵笑道：“師父。我們現在就走嗎？”
“走吧！”左小右道：“黑羅剎無法來到人間，只能我們下去找他。老實說。以你現在的實力，為師沒什么信心。不如你再修煉幾年？”
“這個嘛…”濟顛想了很久，道：“師父，那個黑羅剎真有這么厲害？”
左小右搖搖頭：“就是不知道，才讓為師心里沒底。”
濟顛點了點頭：“那我就再修煉三年好了。到時候我的法力應該會和師父差不多，我們師徒聯手，應該就不用怕黑羅剎了。”
難得濟顛這么謹慎，可見他是真心想幫左小右完成這件事。
左小右很欣慰：“那你我師徒便在國清寺潛修三年。待三年期滿，我們就去幽冥界，消滅黑羅剎。”
說做就做，師徒二人回到國清寺之后，便在寺內潛心修煉起來。
國清寺因為有降龍羅漢的金身在，所以眾多羅漢和菩薩的一屢元神也附注在這里，享受香火的供奉，導致這間寺廟充斥著神佛的氣息，非常有益于修煉。
左小右發現在這里修煉一天，相當于在外界修煉五天。簡直就是一個修煉的圣地。最讓左小右驚訝的是，附著殷靈元神的佛珠在他修煉的時候，竟然吸收起了這里的供奉香火。
不但左小右驚訝。濟顛發現這種情況后，同樣震驚萬分。而最震驚的就是那些吸收這里香火的羅漢和菩薩了。雖然他們無法親眼看到這里的情況，但他們卻可以感受到自己香火的減少和增加。但是這一次，他們雖然感覺到了，卻無法發現究竟是哪里的香火減少了？
“難道有大能阻擋此事？”羅漢們驚駭萬分，當然不是驚駭于香火的減少，而是驚駭于自己香火減少時，他們卻發現不到元兇。
即便是觀音大士也同樣如此。
九天之上，觀音大士感應到雖然陌生。卻帶著一絲熟悉的氣息，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
“居然與我有因果。只是我又何時沾染上了俗世因果？”
百思不得其解的觀音大士沉默了許久，最終決定下凡看一看。
別的神仙下凡是有限制的。但是對觀音大士這樣的九天高人來說卻沒有任何作用。
不久后，觀音大士就化作一平凡婦人，走進了國清寺。
“女施主來此所為何事？”見一個單身女子走進寺廟，立即有僧人上前招待。
“聽說貴寺頗為靈驗，妾身想求一支簽。”觀音道：“敢問師父，在何處求簽？”
“女施主這邊請。”僧人帶著觀音來到觀音大士的菩薩像前，拿出簽筒，道：“女施主只需誠心跪拜乞求，好簽自來。”
“多謝師父。”觀音看著自己的金像，不禁微微一笑，沒想到會遇到自己拜自己的一天。
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觀音跪在自己的金像前，抱著竹筒搖動，很快就有一支簽掉了出來。觀音拿著簽去找解簽的僧人。
僧人看到這支簽，頓時驚嘆萬分：“恭喜這位女施主，此乃天字第一簽，無論女施主所求何事，都能順利實現。”說完，僧人感嘆道：“老衲在此解簽三十余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簽，女施主真是貴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