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華夫人相邀
“這個很普通，沒什么嘛！”
“別急嘛伯虎兄，你要知道美女這種東西跟鮮花一樣，需要有綠葉襯托才會顯出她的嬌媚，你再看看嘛！”
“美女！”
“咿”
看到秋香左右一排的人妖、獨眼龍和如花，四大才子統統哇的大叫一聲。
“再這么一看，她真是美如天仙，我們立刻到廟里去！展開行動！”
“左兄，你去不去？”唐伯虎問道。
左小右連連擺手：“你們去吧！難得華夫人來此進香，天下皆知華太師和寧王政見不合，我想通過華夫人向華太師轉達一些話。”
“左兄真是憂國憂民，小弟佩服佩服。”唐伯虎和祝枝山他們四個滿臉敬佩，但很快變得一臉猥瑣：“那我們就去追秋香她們了，左兄自便。”
寒山寺。
正是姑蘇城外寒山寺當中的那座寺廟，華夫人帶著四香來這里進香的時候，特意找寺廟里的主持商量事情。就在此時，華府下人稟報：“啟稟夫人，江南第一才子左嚀左小右求見夫人。”
“左嚀？”華夫人很驚訝，在她身邊正準備去求簽的秋香驚啊一聲：“真的是左嚀嗎？”
“左嚀名滿天下，應該不會有人假冒。”華夫人也很想見見這個享譽大明的才子，對下人道：“請他過來。”
“是，夫人。”下人下去了。
“秋香，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見秋香站著不動，華夫人嚴厲的問道。
秋香面帶紅暈，低聲道：“夫人。秋香從未見過左小右，今日機會難得，秋香…”
見她害羞的樣子。華夫人哧的一笑：“也好，你在府中向來左小右詩集不離手。今天要是不讓你見上一見，只怕日后也無心做事。”
“夫人，秋香沒有…”秋香臉更紅了。
“好了，他馬上就來，別丟了華府的臉。”
“是，夫人。”
不片刻，一身白色書生裝的左小右邁步走進來，見到個子小小。微微發福的華夫人，躬身行禮：“蘇州左嚀，拜見華夫人。”
“免禮。”華夫人看著左小右，不禁心下贊嘆：“早就聽說江南第一才子左小右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儀表不凡，名不虛傳。”
“夫人謬贊，左嚀愧不敢當。”左小右不卑不亢的態度讓華夫人更是高看一眼，道：“左小右果然不凡，請上座。”
“不敢。夫人請。”
這是寺廟里的一間客房，房間里只有左小右、華夫人和秋香三人，左小右看了秋香一眼。沒錯，的確是鞏阿姨，不過這個鞏阿姨很年輕，在拍攝《唐伯虎點秋香》的時候，鞏阿姨28歲…其實也不年輕了。
“這位是？”左小右故意問了一句。
見左小右問起自己，秋香頓時激動地手心冒汗，嬌靨似火，芳心撲通撲通直跳。
見秋香這么沒出息，左小右只問了一句話就慌張成這樣。華夫人很是不滿，也有些無奈。女子動情以后就是這樣。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總會緊張害羞。手足無措。華夫人也是過來人，只不過想起當初自己喜歡的人選擇了另一個矮胖子，華夫人的心就充滿了憤恨。
唐天豪，你個負心人，當年我好歹也是蘇州有名的一枝花，你居然不選我，選了那個又矮又丑的胖女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這是我府上丫鬟秋香。”華夫人說道：“秋香，還不向左公子問好。”
秋香嬌靨火紅，強忍昏厥的沖動，行了一禮：“秋香見過左公子。”
左小右沒想到鞏阿姨害羞起來還挺有味道的，不禁嘴角含笑，點點頭：“不想華府一名丫鬟就有如此美貌，華府果然不凡。”
華夫人輕笑一聲：“左公子謬贊了。秋香，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去幫我求一支簽來。”
“是，夫人。”秋香完成了自己見左小右一面的心愿，而且還說了一句話，內心無比滿足，高興地幾乎飄著離開客房，去前殿求簽去了。
秋香離開的樣子有點萌，左小右也不禁輕笑一聲：“夫人的丫鬟…很可愛。”
華夫人一臉無奈，卻也笑了笑：“秋香是我最寵愛的丫鬟，府中內院幾乎都是秋香管理，自幼學習琴棋書畫，如今也算精通，雖是丫鬟，卻不比大家千金遜色。”
左小右含笑點頭，面色漸漸認真起來，道：“不瞞夫人，今日左嚀前來，乃是有一件要事想要夫人轉達給華太師。”
“哦？”華夫人表情也認真起來：“愿聞其詳。”
“夫人可知近日寧王府四處招募人才？”左小右問道。
華夫人眼神微動，道：“我乃一介女流，又如何會關注這等事。”
聽到這話，左小右心知肚明，華夫人是想裝糊涂了。
淡淡一笑，也不介意：“前兩日寧王也曾派人來招募左某。”
“左公子答應了？”華夫人驟然緊張起來。
“夫人不必緊張。”左小右低聲道：“左嚀若是答應，今日就不會出現在夫人面前了。”
華夫人松了口氣：“那就好，若左公子出仕寧王，只怕會有大禍臨頭。”
露餡了吧！還說你不關注這等事？
“但愿老死花間酒，不愿鞠躬車馬前。”左小右微微一笑：“夫人放心，左嚀只是一介胸無大志的布衣窮酸罷了，從未想過參與朝堂之事。”
“左公子謙虛了。”華夫人笑道：“世人皆知左小右乃是當世第一才子，又豈是布衣窮酸可比的。但左公子年紀輕輕，才華出眾，不為朝廷效力，未免可惜。”
左小右搖搖頭，道：“夫人，還請轉告太師，寧王此人居心不軌，只怕不久之后必有大動作，還請太師告知圣上，早作準備。”
華夫人看著他，沉默片刻，道：“不知左公子可愿與我回府，當面向太師稟明？”
“夫人不相信左某？”左小右淡淡的道。
“左公子言重了。”華夫人微笑道：“我畢竟只是一介女流，此等大事不好參與，還是左公子親自與太師稟明為好。”
沉默片刻，左小右點點頭：“也好，那就勞煩夫人了。”
見左小右答應下來，華夫人臉上笑容燦爛了幾分：“那還請左公子在此稍歇，我去拜別住持之后，便帶左公子回府。”
“有勞夫人。”
一個時辰之后，左小右隨著華夫人登上了華府的官船。
左嚀的到來，讓華府的四香興奮異常，嘰嘰喳喳的對著左小右指指點點，要不是華夫人在，她們早就圍過去問東問西了。
最想問的就是，左小右到底多大年紀？
左小右成名十幾年，照理說就算再年輕，也應該三十幾歲了，但四香卻發現左小右的外表最多也只有二十五歲，根本就不像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
要說天生臉嫩，這也太嫩了吧！
相比春香、夏香和冬香，秋香看著左小右的眼神充滿了癡迷，完全就是一個懷春少女遇到了自己心上人的樣子，視線一刻也不愿移開。
左小右對周遭視線的感知力異常敏銳，秋香從離開寒山寺的時候就一直將視線集中在他身上，幾乎沒有離開過，這讓他如芒在背。
鞏阿姨，你真不是我的菜啊！還有，唐伯虎一定哭暈在廁所了。
唐伯虎當然沒有哭暈在廁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愛上的女人喜歡的是左小右，現在他正雇船追趕華府的官船，但是倒霉催的，這艘爛船很快就沉底了，等他追到華府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了。
這且不提，且說左小右隨著華府官船來到華府之后，并沒有立即見到華太師。
此時華太師并不在府中，而是外出赴宴，聽說這兩天都不會回來。
沒有辦法，左小右只能暫且在華府住了下來。當天晚上，華夫人親自設宴款待左小右。
華夫人年輕的時候闖蕩過江湖，江湖兒女不拘小節，這才會出面招待左小右，要是換了一般的大家夫人，是不可能出來招待男客的。
“左公子請。”華夫人端起酒杯：“今日招待不周，還請左公子見諒。”
“夫人客氣了。”左小右同樣端起酒杯，道：“夫人身份尊貴，卻親自款待左某一介布衣，左嚀感激不盡。”
“呵呵，左公子言重了。請！”
“夫人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華夫人談性也是越來越濃，開口道：“左公子，聽聞十年前有很多媒婆為左公子做媒求婚，左公子卻拋出一副上聯，言明哪家小姐能對出下聯，愿用萬金聘禮相求。只是十年過去，依舊沒有人能對出下聯，十年間，夢想嫁入左府的千金小姐怕是不下數萬已經嫁做人婦了。”
“慚愧。”左小右無奈一笑：“其實左嚀已有兩房夫人，掛出上聯只是不想被打擾罷了。”
“哦？”華夫人輕笑一聲：“那左公子這上聯豈不是沒有下聯？”
“下聯還是有的。”左小右輕聲道：“世間沒有對不出的對子，對不出只是閱歷不足罷了。與其坐在家中冥思苦想，還不如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也許靈光一現，就能找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