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 兩大仇敵
史密斯轉了一圈，看到沒有更多的收獲，便離開了。
走到正面的墻壁處，和他身高相等的一塊墻壁忽然咧開，將他吞沒。
十分之一秒之內，那塊強恢復原狀，似乎什么也沒有生。
只聽卡卡兩聲輕響，墻后面的史密斯完成了兩個遙控動作。
一個是重新開啟葛朗山原有的監控器，另一個是石匠協會安置的窺測儀器。
這連個東西，都是在史密斯初來乍到的時候，一起關閉的。
這種秘密通道，他的協會內部都沒有人知道，只有會長有權進入。
既然知道下星期就是拍賣會，他決定來一番大動作，對葛朗山加以打擊，以示他對他不守諾言的懲罰。
這個時刻，勾肩搭背的三個人還在走，一邊走一邊聊，頗有點難解難分的意思。
原來這兩個老不羞談論起喬直和他們的兩個孫女了。
大衛葷素不忌，在喬直的左邊，摟著喬直的脖子，對喬直說：“哈哈，看得出我那個孫女小雅，對你甚有好感！我原來準備讓她嫁給樓樓的，不過我看你也不錯，年少多金，還干什么都能成功，就有點想改變主意，嫁給你也是可以接受的一種選擇！可是現在讓你自己搞砸了，你跟我結拜，成了小雅的爺爺輩，再也不能和小雅談婚論嫁了！否則，你怎么叫我爺爺小弟？”
右邊摟著喬直的葛朗山也嗯了一聲，道：“對呀！我的孫女瑪利亞，不也是這種情況嗎？還有，瑪利亞可是一開始就對大哥你仰慕不已的，現在看你怎么辦！”
喬直一聽就生氣了，你這老頭兒都清楚啊，那你還把她許配給別人 于是質問道：“你既然知道他對我仰慕，為什么不支持，反而拆臺，還要張羅著給他找別人？難道是看不起大哥我？”
葛朗山當然不好回答這個問題，時至今日，當然非常看重大哥，可是當初，別說大哥了，小弟也不行啊。
說到底，就是沒有放在眼里。
“嘿嘿！小弟不是有眼不識泰山嘛，大哥也是深藏不露啊！你們中華上國不是有句話，叫做‘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嗎？來日方長，看老弟我以后的表現！至于你和瑪利亞的事情，我就采取放任不管的態度了，只要你能解決這個不同輩分的問題，我就由你娶了她去！大哥你有什么高招？先說來聽聽？”
一看這葛朗山就是轉移目標的好手，三下五除二，就又繞回到輩分上來。
“對！說來聽聽！這點上，我也和山哥一樣，只要你能解決這個輩分問題，我就由你把小雅娶了去！”
大衛也附和葛朗山說。
喬直就呵呵了。
“這有何難！各論各的唄！”
雖然沒有自己的經歷，喬直可是聽到許多如此這般的例證的。
中華上國是一個論資排輩的國度，不但家族，就是職場、門派、校友等地方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后到，秩序井然。
即使是親戚家人關系，也是一表三千里，普天下都是表親。
因此，除了三服之內絕對不能通婚以外，有些地方嚴格一些，就是武夫之內不能通婚，其它的就都統統開禁。
也有孫子娶姑奶奶的，也是孫女嫁太爺爺的。
這個稱謂不代表年齡。
在農村，很多時候輩分高得下人，卻只是一個小孩子。
這種現象就是一種典型的長門跑得快。
也就是長門都抱孫子了，弟弟妹妹還繼續出生。
這一茬的稱謂，就是同樣的年齡，長門的孫子管自己的弟弟叫爺爺。
因此，為了避免因為婚姻打亂這些輩分和秩序，就還是自己論自己的，不予重新調正。
看著倆兒老頭兒一臉懵懂，喬直只好多說兩句。
“舉例說吧！我如果和瑪利亞結婚，瑪利亞繼續管你叫爺爺，而不是隨我，管你叫弟弟；你也不必改口，管她叫大嫂，而是繼續管她叫孫女！我呢，則繼續管你叫小弟，而不是隨瑪利亞管你叫爺爺!明白了嗎？”
“這個實在太復雜了！想起來就腦仁疼，我不管了，有這個小弟墊底，你叫我什么就答應什么了！”
葛朗山一甩腦袋，干脆地說。
“山哥精于計算，尚且退避三舍，我就更不行了，退避六奢，不管了，不管了！我餓了，想吃飯了！有什么美味，山哥推薦一下？”
“好主意！前面正好有一家正宗猶太餐館，人稱“小耶路撒冷”，我們進去嘗嘗！”
葛朗山建議到。
這個建議大家轟然相應，于是三人繼續勾肩搭背，進了去。
輩分問題，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飯店老板親自出來迎接，然后引三人去了一個貴賓間，猶太風格的美味佳肴流水般送了上來。
喬直看得垂涎欲滴，就要大快朵頤。
可是看到兩個老頭兒低下頭來，虔誠地禱告，他也只好消停下來。
這個時候一個念頭突然來到他的腦際。
三人結義的時候，葛朗山和大衛屢次提到他們有仇敵，欲置他們于死地，這些仇敵到底都是誰？
不會是以色列周邊的國家吧？
那里打仗時家常便飯，不值一提。
二人禱告完畢，又洗了手，才開始吃飯。
喬直就迫不及待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葛朗山說：“大哥繼續吃飯，這里的猶太美食是世界最好的，不好好享用一番比較可惜，我和大衛給你講講我們最大的敵人！”
“好！我一心二用。”
喬直對這個提議很贊成。
“其實，我們最大的仇敵，有兩個！”大衛說道。
然后精準地叉過一塊肥美羊羔肉，津津有味地吃了下去。
“一個是黑手黨，一個是石匠協會！”
葛朗山也是一樣，簡潔地點出兩個仇敵的名字，然后急出手，叉子對準一塊肥牛，飛快地搬運過來，直接一口吞掉。
隨手端起一杯葡萄酒，灌了一大口。
看那葡萄酒，里面的汁液都有些粘稠，絕對是年份久遠了。
耳聽這兩個名字，喬直趕緊咽下口中的面包，美味的加肉面包，似乎是鴿子肉。
“怎么是這兩個組織，難道里面有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