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一首打油詩
謝云霄走后，方星寒抬頭看了洪小寶一眼，皺了皺眉，道：“小寶，失禮了啊，謝莊主就在這，難不成還不給你打造了不成？”
“師傅。”洪小寶連忙道：“你誤會了，等那臂鎧出來之后，以后就是我的武器了。若是沒有武器，我怎么和你學招式？”
洪小寶也不想問出聲的，但是沒有臂鎧他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讓方星寒教導指點的。之前方星寒就說，不知道能在豪盟待多久，要是因為有事方星寒走掉了，雖然不會忘了他這徒弟，但是總要耽擱時間的不是？
“學宮之招式，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卻見方星寒搖了搖頭道：“對了，你那修煉如何了？”
“既然您幫我找到了方向，就簡單的多了！”洪小寶說道：“剩下的也就只有苦練了。”
突破層次，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急不來。洪小寶卻是打算學會招式之后，慢慢的尋找機會突破。
“嗯。”方星寒點了點頭道：“功法修煉，是急不得的事情，何況你這還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功法，更是要步步穩扎穩打。好了，且去取把劍來，我們這就開始練習招式吧。”
“師傅。”洪小寶猶豫了一下說道：“用劍不太合適吧。您知道，那臂鎧不是劍，劍招就算是學了，以后我也用不上啊。直接用拳如何？”
臂鎧是套在手里上的，其實說白了，就和拳頭沒太多的區別。就算是拳招，洪小寶自然以后是用的上的。但是劍就不一樣了！劍招有固定的套路，非劍不能發揮出來，畢竟劍有特性，洪小寶也有考慮。
然而方星寒卻是說道：“讓你去拿你就去拿，那來的那么多廢話！”
卻是瞪了洪小寶一眼。
洪小寶有些愕然，不過還是乖乖聽話，片刻的時間里面隨意的找了一把長劍帶了過來。
方星寒這才點了點頭。
“學宮之招式。在于勢而非式！也就是說，學宮的招式根本就沒有一個固定的套路！不然也不會有一句詩就是一招這個含義了。畢竟，就算是詩句，同樣的一句話。每個人感受到的都不盡相同。那招式，又如何同的了？”方星寒繼續說道：“拿我學宮弟子百萬來說，所用之武器千奇百怪，有拳，有腿。有刀槍劍戟也有斧鉞鉤叉，如果固定的套路，大家都這樣那還如何教導？你師傅我是用劍，用長劍來讓你領悟這個勢，自然更簡單一些。等你領悟到了，若是要好的詩句如何理解以及如何化作自己的招式，自然就簡單的多了。”
“是我誤會了。”洪小寶手握長劍誠懇的說道：“還請師傅勿怪。”
“嗯！”洪小寶的態度讓方星寒很是滿意，這樣的徒弟才讓人省心嗎，當即又忍不住說道：“這樣，咳——你拿出一句詩句來。師傅我來教你如何理解這個勢。”
說著，卻是緊盯著洪小寶。
“啊？”洪小寶嘴里出聲，卻是愕然，真想問一句：“你難道真的不是借著教導而套詩嗎？”
猶豫了一下，洪小寶忍不住說道：“師傅啊，這好的詩句那有這么容易就出來的。你為難我了啊！”
“真的沒有嗎？”方星寒緊盯著洪小寶道：“隨便一首就好。”
“真的沒有！”
“好吧。”方星寒微微有些失望，他這想法是要泡湯了。
“當然了，好的沒有，但是一般的打油詩還是有的！”洪小寶惡趣味上頭，忽然笑瞇瞇地說道：“這您要不要？”
“何為打油詩？”方星寒精神一陣。不由的好奇道：“詩就是詩，這打油又是何物？說來聽聽！”
“咳——”洪小寶干咳一聲，道：“與一般的詩句不同，聽了您就知道什么叫打油了。”
“哦？”方星寒滿面好奇期待說道：“快把詩句念來聽聽。”
“您當真要聽？”洪小寶眼見方星寒點了點頭。不由的道：“好吧，那您聽好啊，第一句‘江山一籠統’。”
方星寒點了點頭，只覺得這第一句著實平淡了一些，也并沒有太多的深意，但是詩句嘛光是一句是看不出來什么的。很多的時候。開頭只是襯托，而真正的峰回路轉卻是在下文。
眼見方星寒沒有說話，洪小寶笑嘻嘻的繼續念到：“井上黑窟窿——”
“呃——”方星寒愕然，嘴里不由的道：“這就是打油詩？這也，太平淡了些太簡單了點吧。只是順嘴罷了。而且這前后兩句根本就不搭配啊。”
“還念不？”洪小寶好笑的道：“后面還有兩句呢。”
“念。”方星寒點了點頭：“你且念完我聽聽。”
“那您聽好，聽完您就知道這前兩句的關聯了。”洪小寶繼續念到：“黃狗身上白——”
“噗。”方星寒剛喝到嘴里的茶水，卻是一口全噴了出來，膛目結舌的看向了洪小寶：“感情你這半天的時間是在形容下雪呢？”卻是轉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那后面一句又是如何？”不由自主的方星寒搖了搖頭，這詩句果然很讓人失望啊。如果說，這種一點含量都沒有的詩句，就叫做打油的話，那他算是明白了。
“咳。”洪小寶強忍著整蠱自己師傅的笑意，繼續道：“白狗身上腫。”
方星寒整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咧了咧嘴爆給了洪小寶兩個字‘呵呵——’。
“師傅。”洪小寶湊了上來：“您感覺這詩句如何？”
雖然只是一首打油詩，但是卻也大含深意的。而且還是打油詩的鼻祖！地球上的時候，一則說這詩句是唐朝時候有人做出來的，二則說是朱元璋做出來的。相比一下，洪小寶更傾向第二個，沒別的說，就是因為這意思更加貼切一點。
有人形容，老朱的意思是大明取了元朝的江山這就‘籠統’，第二則是就算這世界混沌一片，但是咱心里明亮呢，這叫‘窟窿’。‘黃狗身上白’老朱的意思是，不愿意的，反對我的，現在都得歸在咱的子民上，最后一個，早就歸順我的忠心耿耿的，我讓你更加富貴。
先不談真假，只說一條，哪怕就是打油詩但是能從老祖宗你流傳下來的終究還是不簡單。
聽著自己徒弟的話語，方星寒正色的說道：“不錯，不錯！這就是打油詩了吧？當真應景，看這天氣再過個五六七八月的也到了冬日了，到時候下了大雪，這事實在是應景應景啊。”
洪小寶不由的怔了一下。
“話說小寶，以后你啊，詩句還是要做好一些蘊含深意的。可不要在這種詩句上面浪費才華了。”方星寒不由的說道：“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確實微微有些不滿意了。
“師傅，您對這詩句有什么理解嗎？”洪小寶聽著方星寒的話語，忽然正色說道。
“理解？”方星寒皺眉道：“還能有什么理解，不就是下大雪的模樣嗎。”
“師傅您錯了！”洪小寶搖了搖頭道：“若是想的就這么簡單，您就錯了。首先這詩是我從皇宮里面存放的雜記里面找到的。第二，別看這只是一首打油詩，但是遠遠沒有那么簡單！非但如此，而且大含深意。”
“哦？”方星寒微微有些好奇：“你且說來我聽，我倒是要看看有什么深意！”
洪小寶倒是看的出來，自己的師傅有些生氣，但是不管怎么說，這畢竟是地球的產物，老祖宗的東西，既然一時玩笑般的拿出來了，洪小寶自然是要為它正名，不由說道：“相傳這詩句是一個皇帝做出來的，而且還是他在奪得天下后——”
“皇帝？”方星寒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懷疑的看向了洪小寶，能當上的自然都不簡單，更何況看洪小寶話語里的意思，這是開國皇帝啊！一個開國皇帝能愚蠢的作出這種詩句來？這讓方星寒著實懷疑。
只聽洪小寶繼續道：“據說有一天大雪，朝臣們附庸風雅賞雪作詩！有人就請皇帝作首詩，那皇帝張嘴就把這首詩說了出來——當時很多朝臣們心里和你的反應一樣。”
方星寒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但是有一個軍師卻看了出來。”洪小寶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傅繼續道：“等皇帝走了，他就為這些朝臣們解釋了起來。這首詩皇帝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奪了前朝天下，不管世界如何混沌但是我心里明白，以前反對我不愿意歸順的，現在都是我的子民。而忠心耿耿和我打天下的，現在都是榮華富貴——基本上就是這個意思，師傅您現在覺得呢？”
方星寒沉寂了，久久不言。
洪小寶也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師傅，心里頭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片刻的時間過去，那方星寒突然笑了起來向著洪小寶說道：“差點就著了你得道了，這詩句里面的寓意說它有就有，說沒有也是沒有。不管如何，這終究還都不是上乘。不過，如果是你說的那意思，卻也不難為一個飽含深意的詩句——好了，這首詩就且放下吧，還是先教你什么叫做勢吧。”
“這些詩句，也倒是可用！”方星寒頓了頓繼續道：“等之后什么叫做勢之后，如果你自己能從里面悟出什么來，那不妨當做自己的招式。”
“師傅。”洪小寶笑了：“那只是一首打油詩，只是讀給您聽聽的，正如您說的它不是上乘。”
方星寒也笑了，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打油是了。行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