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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妖亂

  許了眼中生出兩團金光,催動了定玄鏡變化,但卻不由得微微一愣,因為他并不認識來者,對方的身上的妖氣濃烈,居然是妖將級的存在。

  這還不是讓許了最驚訝的,洛陽街有無疆結界,沒有妖籍卡的妖怪實力要銳減到僅剩一成,但這家伙身上的妖氣卻絲毫不減。

  許了掌握了警事部,自然很早就把萬妖會高層的資料看過了一遍,留守京都妖怪事務院的兩大妖帥,十大妖將中,并沒有這么一號人物。

  許了心生警惕,不露聲色的回答道:“我是許了!”

  這個陌生人身上的妖氣驟然拔升,化為滔滔黑潮,直接就橫掃了過來。

  在洛陽就也說動手就動手,不是超級大妖怪,就是超級有背景。許了眉頭輕挑,一拳搗出,生出了虛空崩塌之意,把對方橫推過來的黑潮盡數吞沒。

  縱然對方是妖將級的大妖,許了也怡然不懼,他此時運用的是上古天庭周天祭神的神通,亦是實打實的妖將級數,憑了周天祭神的神妙,玉鼎一脈靈寶變化的斗法犀利,他有十成把握拿捏住此人。

  周天祭神吞沒了對方的妖氣,順勢就飛出一道鏡光要定住此人,這個陌生人也是了得,搶先一步覺察出來不妙,身上飛出一道金霞,竟然抵擋住了定玄鏡的鏡光。

  許了也不由得微微驚訝,他以定玄鏡變化拿人,定住對方法力運轉,幾乎是無往不利,沒想到這人居然有法術抵擋。

  這一道金霞也不知道什么來歷,靈機瞬息萬變,許了稍加推算,就知道定玄鏡須得一刻鐘以上才能將之定住,但對敵之際哪里會有這般功夫?

  這個陌生人全身黑潮迭起,瞬息就破空反撲,黑潮所過之處。一座座月光咖啡舍被打爆,甚至有兩個來不及逃走的情侶也被當場殘殺,被黑潮化為了一對枯骨。

  許了收了定玄鏡變化,抖開了兩界大天魔幡。先把白秋練,曲蕾,趙燕琴和林寧送入天帝苑,然后自己才從容遁走,直接沖出了洛陽街。

  陌生人化為黑光。銜尾直追,兩人很快就沖破了籠罩洛陽街的無疆結界,到了極高天空。

  許了在洛陽街放斗,擔心傷害無辜,縱然他能收手,這個陌生人卻肆無忌憚。

  脫離了洛陽街,許了再無顧忌,分光斧化形而出,昂然劈下。陌生人總就縱起黑潮,想要污染了許了的分光斧。但是玉鼎一脈的靈寶變化,就連魔氣都不畏懼,何況這家伙的污穢妖氣?

  分光斧昂然斬下,分波劈浪,這個陌生人的黑潮半分也不能阻擋,他雖然微微動容,但卻絲毫也不畏懼,身軀一抖,連人一起化入了滾滾黑潮。

  許了冷笑一聲,分光斧最善斬殺元神。縱然身軀千變萬化,又如何能變化元神?

  銀色斧光落下,黑潮之中頓時響起了凄厲慘叫,陌生人身軀所化的黑潮立刻分開兩邊。避讓出去數千米,才重新匯合一體。

  許了伸手一指,分光斧遙遙追擊,連斬了十八記,斬的這個陌生妖將的慘叫之聲,貫徹長空。片片白云都被聲浪震碎。

  整個北都市的上空,就如拉起了警報一般,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窗戶玻璃被震碎。

  許了也沒想到,這個陌生人居然如此肆無忌憚,半點也不顧及普通人,當下催動了周天祭神,一座門戶洞開,生出了強橫的吞吸之力。

  陌生人雖然實力強橫,甚至也頗為機巧變化,在許了手底都能撐過幾招,但終究比不得這門上古天庭的十大神通之一,雖然催動玄功變化,拼力想要抗拒,仍舊被生生攝入了周天祭神所化的聚仙門之中。

  周天祭神所化的四座門戶,分別為聚仙門,誅仙門,化仙門,吞仙門!

  許了十分之奇怪,為何這人對自己敵意甚濃,出手又肆無忌憚,這才用聚仙門將之生擒活捉,若是他催動其余三座仙門,這家伙只怕立時就死翹了,沒法問出來什么端倪。

  這個陌生人雖然也是妖將級數,神通法力也頗不俗,遠超尋常的妖將,但撞到許了手里,一旦他動用了真本事,也不過螢火之輩,難于皓月爭輝。

  許了抖了一抖身法,自身元靈也歸入了聚仙門,聚仙門內無邊宮闕,許了升了至高寶座,頓時有數百名黃巾力士把陌生人押解而來。

  許了冷冷瞧了他一眼,喝道:“為何來尋我麻煩?”

  這個陌生人面目陰冷,一身的肅殺之氣,但此時已經被黃巾力士封了法力,半分神通也使不出來,他也沒有料到許了居然有這等底蘊,環顧左右數百黃巾力士,滿臉都是駭然之色,半晌無話。

  許了見他不肯回答,立刻就呼喝一聲,頓時有幾頭黃巾力士越眾而出,這些黃巾力士負責守護上古天庭,自然有無數逼供的手段。只是頃刻間,就把這個陌生人折磨的死去活來,涕淚交流,苦苦哀求,但卻沒有人理會他。

  許了等著黃巾力士們,足足把十八道大刑用完,這才冷笑著問道:“現在我問你話來,可有些痛快的回答?”

  陌生人臉色難堪,怪叫道:“我是夜帝的遣來,專為殺了尊上,你若是要殺了我,盡管下手,莫要折磨人了。”

  許了冷冷一笑,說道:“你也配死的痛快?在洛陽街肆無忌憚殺人,毫無理由就敢來殺我,斗法的時候也絲毫不顧及普通人家,須得死的凄慘點,方能對這一方生靈有所交代。”

  許了倒也并非一定要虐殺此人,只是若非口氣冷硬一些,這人如何會把各種秘密和盤托出?

  他心底暗暗思忖道:“夜帝是誰?怎么從未聽說過這頭大妖怪?”

  陌生人剛剛被黃巾力士大刑伺候,心中是肝膽俱裂,忍不住大叫道:“夜帝也是妖神之尊,你如此殺我,難道就不怕夜帝尋你報仇嗎?”

  許了哈哈一笑,說道:“他都派你來殺我了?我還怕他個鳥兒?”

  許了態度窮橫,這個陌生人完全被嚇唬住了,只是被稍稍逼問了幾句,就把夜帝的來歷給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當初龍華會有十二頭妖神,八臂龍魔被太清公子打爆。徐府院君本身就是萬妖會的四大妖神之一,還有八頭投靠了萬妖會,如今都在徐府院君的大妖天里暫且存身。

  另外兩頭妖神,就是東海龍王和夜帝。大家都喜歡叫夜帝老蟲子,但是這頭蟲皇實力驚天動地,就算以太清公子的能耐也讓他從容走脫。

  許了知道了夜帝的來歷,心底不由得微生古怪,暗暗忖道:“這頭老蟲子不去跟十八仙派爭斗。來暗殺我作甚?”

  他又問起這個陌生人,如何有萬妖會的妖籍卡,這個陌生人頓時臉有難色,幾番支吾不肯詳細說起。許了也不拖拉,立刻就吩咐手下黃巾力士繼續行刑,這人驚慌之極,急忙大聲呼喝:“我說!我的妖籍卡是…”

  就在他就要吐露,是誰人給他妖籍卡的時候,忽然有一道五色火焰從胸口噴出,這個陌生妖將首當其沖。自然死的比其他人都快些,胸口五色火焰飛出,全身妖力頓時都被點燃,化為了熊熊火炬。

  十余頭按住這個陌生人的黃巾力士被五色火焰沾染,立刻就被焚燒成了飛灰。

  許了也是大吃一驚,連續催動了幾種靈寶變化,但不拘哪一件靈寶都擋不住這道五色火焰。

  一件件法寶依次被五色火焰點燃,并且順著氣機向許了蔓延了過來。

  許了心頭驚懼,匆忙間來不及催動其他本領,依次把聚仙門。誅仙門,化仙門,吞仙門轉動,磨了七八次。

  這團凌厲無匹的五色火焰。畢竟抵擋不住上古天庭的至高神通,被四座仙門漸漸磨滅,最后化為了一縷五彩煙霞。

  許了隨手把這團五彩煙霞鎮壓在聚仙門深處,心底不由得生出了凜然之意。夜帝倒也罷了,縱然身為妖神之尊,但萬妖會也不是沒有妖神。根本不會到北都市來鬧事兒。但在萬妖會內部居然有人跟外面勾結,給予各種便利,這就讓他暗生忌憚。

  許了默默收了周天祭神的神通,一拂衣袖,先按落了遁光,降落到了洛陽街,再次踏入了月咖啡。

  他給手下發了一道信息,先讓人過來給兩個慘死情侶收尸,順帶查證身份,通知親戚。然后才讓侍應生把月咖啡的經理叫過來,溫聲說道:“此番月咖啡的損失,都算作我的賬目上,回頭把賬單送去北帝集團。”

  這位經理微微一笑,說道:“這卻不用許了先生賠償,畢竟這件事非是由您引起,若非許了先生把這個兇人引開,只怕我們月咖啡損失還不止于此。唯一可惜的就是慘遭毒手的那對情侶,我們月咖啡愿意出十萬時幣安慰他們的家人,只是這兇人居然身懷妖籍卡,還望警事部能秉公查案,追求出來幕后真兇!”

  許了嘆息一聲,說道:“這件事,我必然會全力以赴?”

  很快警事部就有探員過來,接手了這個案子,許了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洛陽街,先去了一趟天帝苑。

  白秋練,曲蕾,趙燕琴,還有林寧,也都不是第一次進入天帝苑。

  現在的天帝苑已經十分接近正常世界,不但有玉鼎一脈從小天庭帶過來仙種,還有許了帶回來一部分吃掉鮮果剩下的果核,也都被栽種了起來,經過法力培育,很有一部分已經生長的亭亭靜直。

  兩座小山峰上的亭臺樓閣,有一部分經過了裝修,生活享用也不再欠缺。

  白秋練正在指點自己的小姐妹,曲蕾和趙燕琴,還有林寧都在旁聽,羽清源不在,陰素華也不在,前者去送白秋水到清虛洞天,后者正在壓龍山辦公。

  許了回到了天帝苑就試著聯絡楊書華,他越發的感覺到危機,所以想要把這位道人境的師侄兒召喚回來。

  楊書華身為玉鼎門下三代第一人,晉升道人境甚早,實力遠超群儕,若是能夠趕回來,只要不是妖神級數的大妖怪出手,他就可以高枕無憂。

  許了試了幾次,才終于聯絡上楊書華,這位玉鼎門下三代第一人。在光幕上一躬身,打了一個非常古典的稽首,淡然說道:“師叔交換楊書華何事?”

  許了嘆息一聲,說道:“最近師叔有些危險。故而想要請師侄兒回來坐鎮,不知道師侄兒現在可方便?”

  楊書華眉頭輕挑,答道:“師侄兒稍后就來,不管何人想要為難師叔,我都會讓他們知道玉鼎之威不可侵犯。”

  楊書華話音才落。就是拔身一搖,須臾間就有層層虛空震蕩,這位玉鼎門下三代第一人,竟然直接從不知多少公里之外,挪移虛空回了天帝苑。

  許了見到了楊書華,頓時心頭大喜,把楊書華叫到了自己的修行靜室,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龍華會的諸般變化講述了一遍。

  楊書華聽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叫道:“若是有妖神級數為難師叔。楊書華也沒有把握能夠保護的周全,此時怕是需要恩師,老祖,甚或谷陽神師叔出馬才能搞定。”

  許了搖了搖頭,嘆息說道:“老祖上次四大魔君反攻小天庭也未有出面,怕是在圖謀什么大事兒。你師尊要鎮壓妖凰和玄辰魔君,也分不出手來,谷陽神師兄獨撐大局,如果他來了這邊,小天庭該怎么辦?”

  楊書華亦知道。許了說的極對,小天庭派出的戰力,已經是竭盡所有,若是自己也應付不來。那就真沒什么辦法了。

  楊書華搖了搖頭,問道:“然則師叔以為該如何?”

  許了想了一會兒,說道:“暫時也只能見招拆招了,萬妖會也不見得會允許幕后黑手肆意妄為。”

  許了把楊書華叫了回來,自然也不能白白差遣這位師侄兒,他袖中飛出一條大船。落在了楊書華的面前,說道:“此是我在龍華會得到了的黃巾戰城,還有千頭黃巾力士,都贈與師侄兒。諒必以師侄兒的能耐,最多不過數日便可通透黃巾戰城和黃巾力士的奧妙,想必對斗法也有些幫助。”

  楊書華也沒有料到許了居然還有這等豪奢手筆!

  他身為玉鼎門下三代第一人,自然知道無數秘辛,對黃巾力士也頗有耳聞,知道這種法寶生靈用于斗法妙用無窮。

  但是對楊書華來說,最要緊的還不是黃巾力士本身,而是這些黃巾力士和南天門變化乃是絕配,若是多了幾百頭黃巾力士,他的實力就能提升一成,若是這些黃巾力士還能源源不絕被煉造出來,他雖然仍舊低檔不得妖神級數,但保護許了逃脫的希望卻大大增加。

  甚至若能精研黃巾力士之秘,楊書華還能把南天門變化更為窮盡一層,突破更強橫變化。

  楊書華又驚又喜,謝過許了,這才那這艘黃巾戰城收了,背后南天門隱隱浮現,不過片刻,南天門鎮守的天兵天將,忽然多出了許多厲害的統領,身披黃金甲胄,手持各色靈兵。

  許了這才心底略略安了些,他想起來剛才的戰斗,就隨口問起楊書華,可知道五色火焰的來歷。

  許了在東皇宮的傳承里,都沒有找到五色火焰的來歷,本來以為楊書華也未必知道,沒想到楊書華聽到五色火焰,頓時吃驚,叫道:“五色火焰來歷我倒是知道,上古天庭隕落之后,傳說曾有四頭大妖怪登臨天妖之位,其中一位就是五色孔雀,號為刑皇!此人修煉的法訣號為五方封神,能招落萬寶,封禁元氣,號稱防御第一!本門的招寶旗變化,就是仿了五方封神而創,使用五色火焰之妖怪,必然是五色孔雀刑皇后裔。”

  許了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才明白為何東皇宮的傳承不曾有記載,蓋因為五方封神所創年代太短,早就湮滅的上古妖族天庭自然沒有辦法記載這等后世法訣。

  不過五方封神他雖然沒有見過,卻知道其來歷,執掌七大妖策之一《五方封神》的兄妹倆,正是四大軍團中五色旗的大統領古斑斕和他的妹妹潮汐兒。

  換句話說,出手暗算他的人,就是五色旗的人。

  一想起夜帝這等妖神級存在和五色旗的人廝混到了一起,許了就忍不住頭疼,這可是硬扎到不能再硬的狠角色。

  若是古斑斕,或者潮汐兒兄妹隨便一人,突襲北都市,殺了自己。估計就連萬妖會都不一定護得住他。

  這對兄妹可不是夜帝這種外來戶,他們對地球熟悉到了極點,五色旗橫霸天下,雖然遜色萬妖會一籌。但也是一等一的大勢力。他們兄妹在萬妖會有內應,就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許了想到這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那個陌生人抵擋自己定玄鏡變化所用的金霞,很有些類似他贈給曲蕾的九霄仙氣。不由得心底微微凜然。

  九霄仙氣是《玄天寶鑒》修煉的九十九種仙氣之一,換句話說…這個陌生人也許跟盜走《玄天寶鑒》的案子也有些關系。

  許了頓時頭大如斗,他已經拒絕了尋回《玄天寶鑒》的案子,沒想到還是遇到了可疑的線索,他暗暗忖道:“若是真有人修成了玄天寶鑒,并且懷有某種目的,回來了萬妖會,只怕就是一件驚天的案子。能夠從會長的手底下,竊走玄天寶鑒,這人背后一定有極其強大的組織。”

  許了思忖了好一會兒。也沒什么奈何,何況他也只是懷疑,陌生人所用的法術未必就是《玄天寶鑒》。

  許了留下了楊書華坐鎮天帝苑,自己起身離開,他還要處理好今天這件案子的善后。

  許了先回家了一趟,逗留了一個多小時,這才趕往壓龍山。

  當他在壓龍山的警事部辦公區,詢問案子進展的時候,忽然有一道通訊傳了進來。

  許了打開了自己的私人聯絡器,光幕上卻是撲面而來的羽清源這頭鳥兒。他大呼小叫道:“師父!你都想不到,我是費了何等九死一生,才把白秋水送到了清虛洞天,一路居然有六撥殺手追殺我們。若非我英明神武,實力非凡…”

  羽清源自吹自擂的好一會兒,許了才淡淡的問道:“既然你已經把白秋水送去了清虛洞天,就趕緊回來吧!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羽清源興高采烈的叫道:“我這就回去,師父你稍等我一會兒!”

  許了才按停了通訊,正要吩咐手下繼續整理案情。就聽到手下來報告,有白家的人來拜訪。

  許了這一天忙的頭昏腦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暗暗忖道:“白家是誰?”

  白秋練,白秋水都能隨時進入他的辦公室,白玄在也帶著白夏阿來過兩次,這些白家的人算是警事部的常客,他的手下根本不會用“白家”字樣,都直接跟他提名字。

  許了揮了揮手,讓手下帶白家的人進來,過了一會兒,一個非常干練,穿著標準的職業經理人套裙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許了不由得微微皺眉,來的人正是蓮姨,白家老祖宗的貼身助理,這個女人對他一直都不太友好,此番來必然是興師問罪。

  許了讓手下人先散了,然后才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是有什么案子要報嗎?”

  許了根本就沒有讓手下錦帕童子,青巾侍女奉茶上果盤的意思,更沒有跟白秋練一起叫什么“蓮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蓮姨冷哼一聲,氣勢洶洶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你的徒弟羽清源帶走了我們白家的二十二妹,我們白家派人去說道理,卻給他打傷了好幾個。你倒是給我解釋下,我應該怎么報這個案子?”

  許了冷哼一聲,說道:“秋水和清源本來就認識,年輕男女一起出去玩有什么大不了?至于你們白家的人,居然敢挑釁我的徒弟,難道以為白家就有什么了不起?就能罔顧一切律法不成?”

  蓮姨被氣的胸口發悶,她揉了揉高聳的,換了語氣,說道:“秋水終究是你的小姨子,羽清源又是你的徒弟,我們白家跟你要人,你究竟給不給?我也不要羽清源了,你把秋水叫出來,讓我帶她回家!”

  許了語氣更是冷淡,笑得皮里陽秋的說道:“若是白秋練,我當然可以隨時給你交人,但秋水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你讓我交人,我到哪里給你找人去?還是莫要跟我無理取鬧,自己去搞定這件事兒吧。”

  許了隨便幾句就想打發蓮姨走,蓮姨又如何肯走?她就像是生根一樣,磨在許了的辦公室里。就是不肯離開,甚至在她磨了許了兩個多小時后,齊天左也報名求見了。

  齊天左進了許了的辦公室,臉上很有些訕訕。他雖然卻不得蓮姨的強迫,但面對許了總有些心底陰影,并沒有做出狂傲的姿態來。

  蓮姨見到齊天左進來,立刻就轉了一副面孔,做出了慈祥狀。對許了說道:“若是我們家齊天左跟秋水的事兒成了,你們就是連襟,正好大家互相照顧。許了你已經有了秋練,又何必為難我家天左?”

  許了這一次真的是有些怒極,蓮姨這是仗著自己和白秋練的關系蹬鼻子上臉,跟他耍起無賴來。

  許了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給齊天左一個機會,呆會我徒弟羽清源過來,我讓他也送齊天左去那個地方吧。”

  蓮姨這才言笑晏晏。做出長輩的模樣,居然指點起來許了的為人處事。

  許了也不理會她,過了沒多一會兒,羽清源就興高采烈的穿透了門墻,六對翅膀撲扇,落在了許了的肩頭,唧唧咕咕的問道:“師父!我這件事兒做的不差吧?”

  許了伸手一指蓮姨和齊天左,說道:“你把他們送去小天庭吧!”

  羽清源嚇了一跳,叫道:“小天庭路途遙遠,我哪里有本事送去?除非是楊書華大師兄出手。可就算是他,也沒有十足把握。送過去后,是死是活也不曉得。”

  許了嘿然冷笑道:“我教你送過去,你送過去就是。誰讓你管死活了?就算半路丟了,也跟你沒有關系!”

  羽清源一雙鳥眼,不懷好意的瞄了一眼蓮姨和齊天左,齊天左可是被許了整治過的,頓時毛骨悚然,再也顧不得蓮姨。怪叫一聲縱身就逃。

  蓮姨雖然膽子大些,但也忍不住雙股有些顫抖,許了的兇名,她也是知道的,但就是覺得許了既然跟白秋練關系定了,自己畢竟跟老祖宗關系親近,又是從小看著白秋練長大,在許了面前怎么也有幾分薄面。

  她完全不覺得,自己當初慢待許了,算是什么值得記恨的事兒。更沒有想過,當初自己差點拆散了許了和白秋練,是多么遭人恨!

  這世上就有很多人,根本不懂得自知之明是什么東西。

  他們做了錯事,并不覺得自己有錯,縱然有人把證據擺給他們,也并無什么愧疚的歉意,甚至覺得指出自己錯誤的人小題大做,太過可惡。

  許了自然也沒有辦法喚醒這種蠢貨,只能用最簡單直接的力量,讓對方滾離自己遠一些。

  羽清源一抖翅膀,蓮姨想起許了剛才的話,只道許了已經生出了殺意,急忙化成一道彩煙,躥起來就跑。

  羽清源雖然不通世故,但卻并非愚蠢,知道師父并不是真的想要殺了這兩個蠢貨,故而也沒有動身去追,只是懶洋洋的怪嘯一聲,攝魂奪魄,貫入了這兩個人的耳朵里,讓他們逃走的更快了一些。

  許了對這種小事情,并不是很在意,他接下白秋水的麻煩的事兒,就知道自己最多就只需要對付蓮姨這個級數,根本不會驚動到老祖宗。

  白家的老祖宗可是狡詐的很,上一次她說齊天左和白秋練的事情是蓮姨自作主張,許了就不大相信,這一次他更是不信,蓮姨就能夠一手遮天,甚至出手白家的高手抓捕白秋水。

  白家的老祖宗有了蓮姨這個擋箭牌,遇到事情就能推的一干二凈,遇到好事兒就往自己身上一攬,就連許了都找不出來什么毛病,說起來他也算是承受過白家老祖宗的恩澤。

  這種成了精的老妖怪,實在難對付的很。

  好在許了也沒打算對付白家的老祖宗,只要這位白家的老祖宗不親自出馬,他就可以不做理會。

  處理完白家的事兒,許了就對羽清源說道:“最近我們有些麻煩,我已經把楊書華叫了回來,你最近不要外出,盡量在天帝苑中呆著吧!”

  羽清源還以為許了會派自己去做什么事兒,沒想到居然是讓自己躲在天帝苑里呆著,不由得情緒低落,叫道:“師父!我如今修為大進,等閑之輩也不是我對手。若非平時要壓著修為。不能展露大衍士級數的實力,什么鬼敢來惹我?萬妖會也沒甚活躍的厲害角色,他們厲害的家伙都不知哪里去逍遙快活了,我們怕什么?”

  許了嘆了口氣。這才把自己遇襲的事情說了,對羽清源說道:“我不知道夜帝和五色旗為何勾結到了一起,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來刺殺我,但這件事兒太過麻煩,你暫時還是莫要外出的好。”

  羽清源怏怏不樂的應了。許了正要打發他回去天帝苑,忽然一股強烈的妖氣波動,引起了他的關注。

  “這是妖將級的妖氣…”

  許了還未來得及驚訝,又有一股妖氣沖霄,也是妖將級數,這兩股妖氣立刻就沖撞到了一起,散發的氣勢甚至干擾到了天象,讓半個北都市都生出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

  許了罵了一聲:“雪特!”

  立刻就沖霄而起,羽清源心中好奇,也翅膀拍動。緊緊跟著飛竄了出去。

  許了仰望遠方,在郊縣的方位,兩股妖氣正在激烈碰撞,顯然有兩頭妖將在戰斗。而且這兩股妖氣,許了都不認識,并非是萬妖會的在籍妖怪。

  “最近究竟是哪里風水不利?居然三番五次的有麻煩事兒?”

  許了駕馭遁光,不過片刻就接近了戰場,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打開一個戰斗結界,把戰斗中的兩頭妖將籠入其中,免得這場戰斗危機到普通人。

  羽清源隨后趕到。瞧著正自交戰的兩人,不由得興奮的呱呱亂叫,奔著戰場就沖了過去,顯然很想要插一杠子。

  許了張開了戰斗結界。雖然還有余力制止羽清源,但是隨即就想道:“這兩個貨色不知是不是從龍華會里出來的家伙,在北都市也敢這么胡亂搞事兒,讓清源教訓他們一頓也未嘗不是好事兒。”所以他就沒有出手阻止羽清源。

  羽清源心頭歡暢,催動了垂云鳥變化,他最近修為的確大有提升。竟而生出第四對翅膀。八只羽翼輕拍,頓時生出了一股垂天象云的龍卷風,生生把交戰中的兩頭妖將給裹入了其中。

  這兩頭妖將是剛剛被徐府院君釋放出來,他們各為其主,分別是不同妖神的手下,本來就有仇怨。

  在龍華會的時候,大家很少有越界的時候,幾乎很難碰面,所以打斗的次數也不多。

  現在被放出來,兩頭妖怪本來就憋悶的狠了,見到了仇人,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早就把之前徐府院君提點的各種規矩放在了腦后。

  這些“野生”的家伙,完全沒有普通人的概念,他們在龍華會爭斗的時候,也是死傷無數無辜,在地區上自然也沒有壓抑戰斗。

  若非他們戰斗地方,幾乎沒有人煙,許了出手的又快,北都市只怕就要發生一場“慘案”。

  這兩頭妖將,一頭是黃生君的下屬,一頭是天后的下屬,黃生君和天后都是投靠了萬妖會的八大妖神之一,如今還在徐府院君的大妖天里呆著。

  黃生君的下屬感應到周圍氣流變化,心底卻并不驚慌,催動了全副妖力,化為一道沖天的血氣,想要反過來震破羽清源的龍卷風。

  天后的下屬修煉的是水系功法,掌中滔滔白浪,鋪天蓋地,居然做的是一模一樣的打算,也是想要震破羽清源的龍卷風。

  羽清源嘻嘻一笑,他催動了垂云鳥的神通,生出了龍卷風,就是為了引誘這兩人出手,他畢竟是出身玉鼎門下,雖然借助垂云鳥的傳承符印突破了境界,平時也多以垂云鳥的形態出現,但他仍舊是玉鼎門下,最精通的就是靈寶變化。

  羽清源大喝一聲,八翅膀一抖,化為了一根定海神針,他以氣勢最龐大的龍卷風吸引了兩人的全力反擊,引得兩頭妖將妖氣全開,妖氣沖擊到了極致,自然就不夠凝練,在羽清源的眼里幾乎處處都是破綻。

  先引得對手妖氣全開,再以定海針變化攻其一點,正是玉鼎門下最擅長的戰斗方式。

  羽清源所化的定海神針橫貫天地,只是一擊就把兩頭妖將貫穿,這兩頭妖將混沒想到。平時自負的妖力神通,在敵人的面前居然不堪一擊。

  兩頭妖將被羽清源變化的定海針,穿蛤蟆一樣給穿了起來,不得他們垂死掙扎。羽清源就大喝一聲,化為了鎮魔鎖,把兩頭妖將生生捆縛起來,各種神通變化,妖力法力都再也不能施展。

  許了遠遠的瞧著。不由得暗暗贊嘆,羽清源的斗法之能,傳自他的親爹靈羽道人,果然是勝的干脆利落,難得還是以一對二,擊敗了兩頭同級數的對手。

  許了施展周天祭神變化,沖著羽清源一落,就把三人一起吞入,只是頃刻間,羽清源就從聚仙門里飛出。剩下的兩頭妖將自然被鎮壓在了里面。

  羽清源沖著許了一挑拇指,叫道:“師父好本事。”

  許了嘿然一聲笑,正要嚴刑拷打這對鬧事兒的家伙,就聽得一個稚嫩的聲音叫道:“許了!我是解脫太子,你把這兩人交給我吧,這些事情你還是不方便面對,還是我們浙西老家伙撐得住。”

  許了知道解脫太子曾經出手幫忙,驅逐孫仲虎,對這位萬妖會的前輩也頗有好感,聞言就把兩位妖將吐出。

  一只生有青毛的大手從天而降。頓時把兩頭妖將給擒捉到了掌心。

  解脫太子也頗無奈,原本為了北都市的安全,徐府院君把從龍華會搶奪的園區,還有園區里的妖怪。都封入了大妖天,半句口也不松,就是不放這些龍華會的妖怪出來。

  但也不知怎么,在批復了黃巾力士加入警事部的事情后,就開始有條不紊的放出龍華會的妖怪來。

  目前萬妖會在北都市的主事兒人,就是崔盈。槐婆婆,云帥和許了幾個巔峰妖王,但徐府院君卻把這兩頭妖將給放了出來。知道了這件事,解脫太子急忙從閉關處出來,但還是慢了一步,若非許了和羽清源聯手,只怕半個北都市都要被這兩頭妖王的戰斗給轟掉。

  解脫太子收了這對鬧事兒的家伙,也暗暗感覺棘手,不知該如何處置這兩個家伙,他雖然有資格處置了這兩人,但是這兩個家伙的背后,可是有黃生君和天后兩個妖神級大妖怪,解脫太子自己的背后,可沒有什么妖神給他撐腰。

  解脫太子原本也是心高氣傲之輩,覺得自己已經妖帥級數,距離妖神也只差一步,并不曾甘心投靠誰。

  萬妖會內氣氛輕松,也沒有哪頭妖神逼他戰隊,故而他逍遙至今。

  若非面對如此艱難局面,解脫太子還是會覺得沒有人羈絆最好,但現在他卻滿嘴的苦澀。他替許了抗雷了,誰又來替他抗雷?

  許了并不知道解脫太子的心理,好容易鎮壓了兩頭妖怪,他心底也略輕松,尤其是解脫太子對他來說,還是頗為靠譜的前輩。唯一讓他忐忑的是,他和羽清源先后出手,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兩人都有大衍級的修為,已經是沒法隱瞞。

  許了暗暗忖道:“沒想到,才沒幾日,隱藏的底牌就被迫掀了出來,在這種混亂世道,沒有底牌可怎么辦?”

  解脫太子收了兩頭妖將,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去處理這件大麻煩了。

  許了跟著羽清源,兩人回了天帝苑。

  羽清源看到了楊書華正在修煉,背后的南天門中浮現無數天兵天將,其中還夾雜了黃巾力士,不由得大為好奇,他可是識貨的人,頓時就扯著楊書華問道:“楊師兄!你哪里來的上古天庭護衛?”

  楊書華不知過往,就實話實說道:“此乃許了師叔所賜!”

  羽清源立刻就去纏著許了,叫道:“師父不要偏心,也給我幾頭黃巾力士。我雖然不曾修煉南天門變化,但好歹有幾頭黃巾力士使喚,平時教導那些廢柴,也能省去好多功夫。”

  許了也頗頭疼,順手給了羽清源十頭黃巾力士,這才把這個徒兒打發。

  在不到一天的短短時日里,居然就連續出現兩起惡性案件,許了頓時生出來龐大壓力。北都市的治安都是他負責,雖然很多事情,并不是他力所能及,但眼睜睜瞧著各種惡性案件的發生,對他來說也絕對不會好過。

  許了在天帝苑并沒有逗留太久,就又接到了手下傳訊,這一次就不是什么太大的案件,但卻頗為麻煩…

  許了忙的焦頭爛額,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徐府院君卻頗為悠哉悠哉,他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距離許了坐鎮的壓龍山警事總部并不遠。

  徐府院君手底下的妖怪們,也不知道這位妖神大人,為什么忽然這般有性質,但誰也不敢去問他。

  崔盈和云帥都在徐府院君不遠,兩人本來是不怎呆辦公室的,極少到京都妖怪事務院辦公,但現在因為頂頭上司很歡樂的上班,他們自然也不敢翹班。

  也只有槐婆婆根本離不開妖槐街,所以沒有在京都妖怪事務院。

  徐府院君看了一會兒文件,這才招了招手,把崔盈叫了進來,對她說道:“最近北都市蠻亂的,我希望你盡快把這批黃巾力士交給許了,你明天就把這件事安排好吧!”

  許了早就知道,這批黃巾力士已經到了北都市,但因為他實在太忙,所以一直都還沒有來得及接收,這些黃巾力士還在崔盈手里。

  崔盈微微一愣,但卻也沒有提出疑問,急忙說道:“這件事我明天就去辦。”

  徐府院君交代了黃巾力士的事兒,隨手轉了轉手中的自動鉛筆,笑著問道:“你覺得許了是個什么樣子家伙?”

  崔盈完全沒有想到,徐府院君居然會問起自己許了的事情,稍稍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他身上的秘密太多,有點…”

  徐府院君笑嘻嘻的說道:“有點不像是不死樹的血脈對吧?”

  崔盈只能點了點頭,徐府院君眺望了一會兒昊極天碑,說道:“昊極天碑是不會有錯的,如果許了并不是不死樹的血脈,那就只說明了一件事兒,我們忽略掉了某些東西。”

  崔盈不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究竟要說什么,只能默默的聽著,不發一言。

  徐府院君似乎并不想給崔盈解惑,他若有所思的發了一會兒呆,才忽然笑道:“有些事情已經謀劃了很久,快要可以發動了,崔盈你明天去見許了的時候,幫我傳一句話。”

  崔盈忍不住問道:“您想要傳什么話給他?”

  徐府院君悠然自得的說道:“你跟他說:天妖誅仙法配洞天劍經遲早要出問題!”

  崔盈不由得大為驚訝,許了修成洞天劍經的事情,早就傳遍了萬妖會,但許了居然懂得天妖誅仙法,這件事兒就令她大感意外了,世上知道許了修煉天妖誅仙法的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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