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快都投過來!
任靈萱顯然跟胡秀清極熟,她拍了拍胡秀清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小胡子!我帶了一個遠勝與你的劍術天才過來,你教一教他雷音絕劍!”
胡秀清懶洋洋的瞧了一眼許了,眼神忽然銳利了起來,輕聲細語的說道:“許了!我也聽過你的名字,能在騰岳老祖手上得到銀狐劍,還能在云嵐峰呆上幾個月,就為了苦練劍術,在我胡秀清的眼里,也算你有一份地位!”
許了微微驚訝,他尚是首次,在洞玄仙派有了被人重視的感覺。
他之前雖然學劍術也頗快,又跟寧真兒,高行文,楊寒等人有些沖突,但終究是個新人,名聲不顯,除了在云嵐峰跟荀景,陳吉,吳凡,卓爵等人稍稍熟捻,也沒幾個人看重他。
胡秀清在洞玄仙派的年輕一代中,名聲極盛,甚至好多人都說,他的劍術怕是已經超過了大師兄白仙嵇,是大師兄位子的有力競爭者。
這位洞玄仙派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劍客,居然高看了自己一眼,饒是許了也算是頗有些城府,也忍不住頗有受寵若驚之一。
他畢竟還是才初中畢業,還未上高中的孩子,縱然鍛煉出幾分城府,也還未有那么深邃。
許了嘿嘿一笑,忍不住謙遜了一句,說道:“我天生就比較笨,自然要多努力一些!”
胡秀清呸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你騙誰呢?任家姐姐,你帶他過來我這里學劍,應該知道他已經學成了幾路劍法了吧?”
任靈萱微微一愣,她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子,立刻就覺察出來,自己應該是被許了騙了。她微微思忖,有些遲疑的問道:“英薔大師姐說,他已經通過了五座劍關,難道還不止?”
胡秀清冷笑一聲,說道:“虧得我跟陳吉關系不俗,不然也像你一樣,給這小子騙了。他最少學了十套本門劍法,除了狂風快劍和雷音絕劍,其余劍法都已經學會,還跟陳吉拼斗過幾次,陳吉那蠢貨居然沒能在劍術上贏他!”
任靈萱大驚,眼睛咕嚕嚕的亂轉,瞧了許了好一會兒,才遲疑著說道:“不是十套!”
胡秀清再次冷笑,說道:“陳吉還敢騙我不成?”
任靈萱掩口而笑,說道:“是十一套,他剛才跟我學了狂風劍法,還以狂風快劍擊敗了風飛黃!所以他只差雷音絕劍還沒有學成了,你快些教他!”
這一次,就連胡秀清的臉上都露出了駭然之色,他就像是瞧怪物一樣,瞧了許了好一會兒。
半晌!胡秀清再也沒有廢話,一拍腰間,就有一道劍光飛出,落在掌心,把雷音絕劍一招一式使出來,還把如何攝取大氣中的雷電之氣,如何在真氣中鍛煉出來雷電之勁,等等諸般心法竅要,一并都傳授給了許了。
雷音絕劍作為十二劍關最后一關,自然也最是艱難,縱然許了天資不凡,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就領悟通徹。
好在他已經把十二劍關打通了十一關,雷音絕劍有什么礙難之處,還可以觸類旁通,并能向胡秀清詢問,進步仍舊極為迅速。
任靈萱瞧著許了練劍,眼睛里都是笑意,天然帶有幾分狡黠。
許了第一次見到這位師姐的時候,任靈萱看起來清清爽爽,似乎也不是特比讓人驚艷,但卻讓人總覺得她特別的好看,特別容易親近。
但在這一刻,這位師姐卻露出來幾分本質,全身都籠罩了一股顛倒眾生的魅惑之力。若是趙燕琴,白秋練,曲蕾,甚至英薔這些一等一美貌的女孩兒,站在她身邊,只怕加起來要給她比了下去。
胡秀清瞧了任靈萱一眼,嘴唇微微一動,傳了一道音波過去,說道:“任靈萱,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任靈萱噗嗤一笑,說道:“你又管的著我嗎?”
胡秀清臉色一肅,認真的說道:“我們胡家是九尾靈狐一脈,追求的是力量,你們任家是天狐一脈,最善魅惑人心,可是你沒有渡過情劫,若是不小心陷入情網,只怕再也無望成就天狐至道!”
任靈萱笑吟吟的說道:“若非極了不起的男子,如何能引動我的情劫?普通的貨色,又有什么資格讓我落入情網?”
胡秀清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說道:“許了!就是極了不起的男子!他的天份太強,就算我也不及他,已經夠資格讓你渡情劫,落情網!”
任靈萱仍舊混不在意,瞧著已經陷入了冥思,抱著長劍打坐的許了,搖了搖頭,輕笑一聲說道:“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我可沒有興趣,插足別人的情緣!他雖然有些天份,但性子軟弱,尚沒有經過磨礪,也還不夠資格讓我動心。”
胡秀清再不說話,望著許了,心底微有擔憂,但很快也就拂開了去,心道:“洞玄仙派多了這么一個天才的弟子,我亦有比試的目標,經他的磨練,必然會讓我的劍術更上層樓,真是好期待,他快些成長起來,也踏入天罡境界!”
許了心頭微微一顫,十二道劍芒忽然自心底升起,狠狠的撞擊到了一起,凝成了一道劍光。
這道劍光夭矯如龍,五光十色,諸般妙法紛呈,初成的時候,氣息還微弱,但很快就節節拔升,最后化為一道驚天長虹,貫通了許了的全身經脈,甚至破體沖出,直指九霄天際。
胡秀清和任靈萱,都忍不住露出了駭然之色,洞玄仙派的門人弟子,泰半都被這種異象吸引,甚至就連清虛洞天的最深處,也有幾個了不起的大人物被驚動了。
一瞬間,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視線投向了這里!
胡秀清一拂衣袖,一道劍光沖霄,把許了初成的劍氣給遮掩了下來,他臉上微有憂色,心底想的卻是:“沒想到許了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這般天才的家伙,只怕會被人妒忌,我先替他遮掩幾分,日后有門中長老過問,才把此事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