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盯著劉一菲的眼睛,緩緩地道:“你根本不知道你放棄了什么”。
劉一菲淡淡地道:“也許我不知道直接放棄了什么,但我知道要是那么做了,會失去什么。從此我將惶惶不可終日,晚上都無法入睡。從此張然會變成我的噩夢,只要聽到他的名字,我的良心都會受到譴責。人活一輩子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求個安心么?”劉一菲想起哈維的種種傳說,看著他輕輕問道:“韋恩斯坦先生,你晚上真的睡得著覺嗎?”
哈維愣愣地看著劉一菲,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就像在看一只受傷的小狗。哈維被劉一菲的目光刺激到了,我哈維是奧斯卡之王,妮可基德曼、梅麗爾斯特里普這些巨星都要看我的臉色,你這個三線小演員竟然敢蔑視我!他憤怒了,像頭獅子似的咆哮道:“你不過是個為了演戲跟人睡覺的婊子,你裝什么?”
劉一菲淡然地道:“韋恩斯坦先生,我沒有為了獲得角色而跟人睡覺。在我十多歲的時候愛上了一個男人,那時候特別卑微,如果他給我機會,我可以什么都不顧,什么都愿意做,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一個人如果連尊嚴都沒有了,那還有什么呢?如果連自己的不愛,誰又會真正愛你呢?如果能夠回到18歲,我會抱抱自己,我會告訴那時候的自己,愛情是美好的,但愛情是求不來的,能乞求來的不是愛情,而是同情,所以,做個自由獨立,有尊嚴的姑娘吧!”劉一菲輕輕呼了口氣,提高嗓門道:“韋恩斯坦先生,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也不想跟你這樣的人合作。祝你下午愉快,再見!”
說完,劉一菲拿起自己的包,往房間外走去。
哈維被劉一菲的話徹底激怒了,猛然撲過去,將她撲到沙發上,將她壓在自己身下,惡狠狠地道:“賤人,你惹怒我了!今天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要干死你!”
“混蛋,你放我開我!”劉一菲全身的血液都沖到了頭頂,對著哈維拳打腳踢,拼命掙扎。她做過長時間的格斗訓練,但終究沒有實戰過;而且作為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真的有點被嚇到了。
哈維想要制住劉一菲,但劉一菲反抗很激烈,使他無法得手。這反而激發了哈維的征服欲,他左手壓住劉一菲的雙手,右手伸到劉一菲衣服領口處,用力一扯。劉一菲的針織衫和陳村被扯開了,白色的內衣暴露在空氣中,露出了胸前淡淡春光。哈維的目光中燃起了熊熊欲火,舔了一下嘴唇,埋頭就向劉一菲脖頸處親來。
就在這時,劉一菲的頭猛然抬起,額頭對著哈維的臉狠狠撞了過去。這一撞積蓄了她全部力量,撞得哈維眼冒金星,雙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臉。劉一菲當即抬起右腳,一腳將哈維蹬到了地上。
劉一菲站起身,正要扣襯衫的扣子。哈維咆哮著向她撲了過來:“賤人,我要殺了你!”劉一菲不說話,抬起右腳,重重踢在哈維的襠部。
“啊!”哈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雙手捂檔,直接跪倒在地上。一股巨疼直沖頭頂,讓他感覺自己的蛋蛋好像被踢爆了。
劉一菲看著不住哀嚎的哈維,怒火中燒,心想這王八蛋,不知道以接戲的名義侵犯了多少女孩!簡直可惡至極!劉一菲越想越怒,一腿橫掃在哈維頭上,將其踢翻在地,然后又在哈維身上狠狠踢了兩腳。
哈維悶哼一聲,而后昏了過去。
劉一菲將衣服扣好,盯著一灘泥似的躺在地上的哈維,罵道:“別是個女人就可以任你欺負!想欺負我,你找錯對象了!”劉一菲往哈維身上吐了口唾沫,拿著自己的包,轉身走出了房間。
走出四季酒店,劉一菲在路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她拉開后車門坐了進去,直接道:“送我去警察局!”汽車啟動后,劉一菲掏出手機撥通了劉曉麗的電話:“媽媽,剛才在四季酒店韋恩斯坦想侵犯我,但我擺脫他了,現在我要去警察局!”
掛掉劉曉麗的電話后,劉一菲發現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雖然擺脫了哈維的糾纏,但她依然是心有余悸。在這個瞬間,劉一菲特別慶幸自己早已不是神仙姐姐,而是變成了打女劉一菲。如果自己還是神仙姐姐,那會是什么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最近幾年劉一菲一直在好萊塢打拼,演的都是動作片,而且是B級片,很多粉絲特別失望。經常有人給她留言,說我們喜歡神仙姐姐劉一菲,不喜歡打女劉一菲。她有時候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但現在她覺得做打女真的太好了,起碼在關鍵時刻,可以保護自己!
劉一菲到警察局是準備告哈維性騷擾,只是當她走進警察局報警的時候,卻被警察扣留了。在劉一菲趕往警局報警的途中,哈維先打電話報警,說他被劉一菲打傷了。
聽到哈維的指控自己,劉一菲馬上告訴警察,自己是正當防衛,因為哈維想侵犯自己。劉一菲覺得自己屬于正當防衛,但沒想到的是,當天她就被收監了。劉一菲在哈維襠部踢的那一腳,力量非常大,將哈維一個蛋踢碎了。哈維被送進了醫院,正在進行治療。
劉曉麗提出以50萬美元的保釋金,將劉一菲保釋出來,但沒有獲得批準,原因是檢方認為如果劉一菲逃回國內,目前并沒有任何機制可以確保他們能夠回來受審。
就在劉曉麗為保釋劉一菲奔波的同時,哈維組建了一個由律師、前執法機構官員和幫助富人阻撓刑事調查的私人調查員所組成的人際網絡,還委托其代理人確保貝弗利希爾斯地區檢察官塞勒斯萬斯會站在自己這邊。
在哈維操控下,眾多美國小報開始瘋狂向劉一菲潑臟水,說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包養了,說她私生活糜爛,說她為了獲得角色跟很多人上過床;而眾多的大報也只報道劉一菲踢傷哈維,絕口不提劉一菲是在抵抗哈維的侵犯中,將他踢傷的。
在網絡上,眾多水軍在各個論壇和社區瘋狂抹黑劉一菲,為哈維洗白。
“劉一菲十幾歲就被一個中國商人包養了,這件事在中國人人都知道。就是因為她在中國的名聲太差,所以,才不得不遠走美國,在好萊塢謀求發展。”
“你們不要看劉一菲外表清純,她實際上很放蕩的。我有個朋友在《春麗傳2》劇組,他告訴我,在拍戲的間隙她就和導演在房車上搞,叫聲特別大,隔老遠都能聽到。拍《春麗傳3》的時候,她又跟男主角搞上了。哈維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怎么可能侵犯她!”
“我也聽說劉一菲恨放蕩,為了獲得角色不折手段。我覺得這次的事件肯定是哈維睡了她,卻有沒有滿足她的條件,兩個人發生了沖突。哈維有不少找不到女人,只要他說一聲,多少女人會主動寬衣解帶的,哪里需要性侵嘛!”
哈維因為性騷擾和性侵被告過好幾次,但最終都逼得對方跟他和解了。他最慣用的一招就是往對方身上潑臟水,把對方的各種隱私爆出來,把對方的名聲搞臭。再加上其他各種手法,最終對方受不了那么大的壓力,只能答應收一筆錢,跟哈維和解。
現在哈維萬劉一菲身上潑臟水,也是出于同樣的目的。在哈維肆意抹黑下,不少美國網友開始相信劉一菲是個放蕩的女人,劉一菲和哈維的沖突是利益沖突,而不是性侵。
劉一菲以為檢方會公平的對待自己,但她很快發現并非如此。地區檢察官性犯罪部門負責人先是告訴她缺乏有力的證據,難以證明哈維有強奸的意圖,然后問了她很多私人問題,包括是不是跟張然上過床,是不是真的被陳驚飛包養了之類。劉一菲臉都氣綠了,這些問題帶有明顯的敵意,顯然是在站在哈維那邊的。這時候,她真正感受到了哈維的強大。
兩天后,劉曉麗和劉一菲律師前來探監。
律師告訴劉一菲:“哈維準備告你故意傷害,現在想脫罪就必須拿出證據,證明哈維當時正在實施強奸,但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
劉一菲就道:“我身上有抓傷,衣服也被撕破了,這些不是證據嗎?”
律師嘆了口氣道:“韋恩斯坦說,那是打斗中抓傷的,衣服也是在拉扯中撕破的。現在沒有其他的證據,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如果韋恩斯坦堅持起訴,那你可能會因此入獄。”
劉一菲咬著嘴唇,委屈地道:“明明是他想侵犯我,現在我還成了犯罪嫌疑人,難道真的沒有王法了嗎?”
律師苦笑著道:“你知道到現在為止,韋恩斯坦被告了多少次性騷擾和強奸嗎?已經八次了。有些女孩是被騷擾,有些則是侵犯了。其中不少女孩是想告倒哈維,把他送進監獄的,但最終都放棄了。哈維能量很大,有一張巨大的網在保護他。在這張網中有好萊塢高管、有傳媒集團的老板,也有政府官員,我們斗不過的!”
劉一菲有些茫然了:“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律師嘆息道:“你是明星,如果被判入獄,演藝生涯就徹底完了。現在最好選擇庭外和解,韋恩斯坦也愿意和解。”他頓了頓道:“韋恩斯坦有兩個要求,第一,站出來指證張然,第二,做他三年的情人,在這三年里,他會為你量身制定兩部戲。你考慮一下吧!”
劉一菲想也沒想便冷冷地拒絕了:“我絕對不會答應的,我寧愿坐牢,也絕對不會向韋恩斯坦這種垃圾妥協!”
探監結束,劉曉麗坐在車上,揉揉眼睛,捏捏喉嚨,醞釀好情緒,然后撥通了張然的電話。她知道找張然幫忙,劉一菲肯定會怪自己,但作為母親,她不可能看著女兒進監獄。哈維勢力那么大,能夠幫劉一菲洗清罪名的就只有張然了。
電話接通后,劉曉麗帶著哭腔道:“張老師,求你幫幫茜茜吧!哈維勢力很大,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茜茜很有可能會坐牢!張老師,只能你能幫茜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