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納白銀五百兩才能進去。”
門口穿著鐵甲的護衛,持著手中長槍,冷冷地注視著一個個進來的武者。
“五百兩?平時不是只需要十兩嗎?怎么突然漲了這么多倍?”
有人驚呼,他們不敢相信進入一個城內,竟然要五百兩白銀,而守城的護衛,卻冷冷地看著對方說道:“你們來赤王城是什么目的,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只要在枯玄墓隨便撈著一點東西,就是千金,區區五百兩還算少了,如果你不肯,就滾。”
對方沒有好脾氣,囂張的很,但也的確如此,現在大部分來赤王城的,不就是為了枯玄墓的寶貝嗎?
一旦得到,就價值千金,誰不眼紅?不過赤王的確聰明,漲價了進城費,這來來往往,每日上萬人要吧?這斂財能力,簡直是不可小看啊。
江塵排在后面,等待著前面一群人。
而這時候突然一群苦行僧走來,他們目光無神,往城內走去,門口的護衛沒有露出尊敬之色,但也沒有趕走他們,只是任憑他們走進城內。
“這怎么可以,他們為什么就可以不花一分錢就進入城內。”
有人不服了,這樣怒道,五百兩白銀啊,這不是小錢,自然有一些人不服氣了。
“閉嘴,赤王大人對僧侶一向尊敬,這是赤王城的規矩,如果你們不服,也可以剃度當和尚啊。”那護衛大吼一聲,似乎根本就不畏懼這些武者。
很多武者敢怒不敢言,不過對方也聰明,知道一般大人物不會在乎這五百兩白銀,在乎的都是普通武者,再加上他們也是奉命辦事罷了,出了事情,赤王自然會出手。
沒有人敢說話了,一直輪到了江塵,他交出了五百兩白銀。就這么順暢地走進來了。
赤王城繁花似錦,畢竟有一尊強者鎮壓在這里,赤王不是一般人,雖然進城比較昂貴。但不得不說,到處都是護衛,嚴謹地把守周圍,給人一種安全感。
商人在這里貿易,還有一些胡商。叫賣聲彼此起伏,有一種紅塵滾滾的感覺,不如風月城和鳳嶺城一般,這里到處顯得很平靜,這里顯得熱鬧,人氣味十足,而且沒有任何的爭吵與暴力。
很安詳,讓江塵有一種凈土的感覺。
不過想想不得不有一些令人反思,安居樂業,本身就是正常的。可在這里自己竟然會感覺凈土,這很可笑,平常的東西,在西漠卻顯得格外珍惜。
當然也就是因為這樣,赤王城名譽三百三十三山。
一路前行,江塵隨意來到了一個酒樓的地方,走進門口,卻沒有小二過來,酒樓太過于火熱了,到處都是人。坐滿了人,吃著喝著,聲音一個比一個大,顯得有一些雜亂。
來到前面。江塵拿出了一張銀票放在桌上道:“給我準備一間上房,外加一些酒水。”
這是一張一百兩銀票,在任何地方,這一百兩甚至都能包下這座酒樓。
可對方卻掃了一眼江塵道:“上房沒有,只有普通房,而且不備酒水食物。”
聽到這話以后。江塵不由一愣,不過很快他明白了,自己給的錢少了,枯玄墓帶動了整個赤王城的經濟啊,不僅僅門外收款五百兩一人,就連里面的酒樓,飯菜等等都漲價了不少。
江塵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桌上,這些錢都是從鳳嶺老祖那里拿來的,倒也不心疼。
“貴客請安坐。”一看見江塵拿出五百兩銀票,掌柜的臉瞬間就變了,帶著笑容,看著江塵諂媚無比道。
江塵沒有在乎對方的情緒,而是隨著小二坐在一處,安靜地等待酒水食物上來。
不多時江塵便聽到一些喝醉酒在哪里大嘴巴說道。
“這個枯玄墓啊,聽說跟中原的枯玄墓完全不一樣,詭異的很啊。”
一個酒糟鼻子老頭,故弄玄虛道,立刻就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來這里大部分都不是為了前往枯玄墓一趟,誰不想要撈著一點寶貝,如今聽他這么說,眾人便都來了興趣。
“這話什么意思啊?你趕緊說說啊,別遮遮掩掩的,弄得神神秘秘干什么?”
“就是,我說酒老頭,你可不要為了故意騙酒喝,就故意亂說話啊。”
“你要喝酒我這里有的是,但你可不能騙人啊。”
許多人都認識他,開口說道,也充滿著濃濃興趣,好奇著枯玄墓之事。
“我可沒有騙人,我酒老頭雖然嗜酒如命,但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騙人。”一聽別人說自己騙人,酒老頭頓時就不服氣了大聲叫囔著,同時目光死死地盯著對方一壺酒。
“得了,得了,就算你騙我,我也心甘情愿了,這酒給你吧。”
“喝了酒就要趕緊說啊,別吊人胃口。”
許多人起哄,希望能聽到一些不一樣的消息,酒老頭笑嘻嘻地拿著這壺酒,然后大口大口地喝著,足足喝了三四口以后,酒老頭打了一個飽嗝,隨后壓低聲音緩緩說道:“我告訴你們啊,這枯玄墓邪的很,前段時間我晚上出去的打獵,恰好就路過了枯玄墓,不過就在山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群陰兵整齊地巡邏著周圍,過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這才慢慢地回到了枯玄墓內。”
他說話十分小心,有一種陰測測地感覺,而且形容的有聲有色,許多人神色凝重地聽著。
被吸引了心神。
“陰兵過道。”有人開口,神色有一些恐慌,鬼神怪力,是武者為不恥的東西,覺得全部都是假的,但扣心自問,實際上很多人還是相信鬼神,畢竟有很多東西就算是科學都無法解釋,更別說這群古人了。
他們更加相信鬼神說法。
“枯玄墓竟然有陰兵過道?相傳陰兵是古時強大的武者士兵,他們死后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地怨氣,最終成為了陰兵,守護著某一個人或者是某一件寶物。”
有人開口,低聲說道,讓人內心不由好奇且有充滿著激動。
寶物?他們心中只有寶物二字。
“我說酒老頭。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還陰兵過道?是不是那天喝多了酒,眼花了啊?”有人取笑道。
“去去去,我酒老頭騙你們干什么啊,我大不了賒點酒水。也不至于欺騙你們啊,我說的是真的,千真萬確,的確有陰兵過道,回家以后我還感冒了一場。這枯玄墓邪的很啊。”
說到后面,他不得不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
這話一說,許多人心頭有一些虛了,這鬼神之事都出現了,讓人有一些不安了。
“好了,好了,別聽他瞎說,喝酒,喝酒。”
“就是就是。別聽他瞎說。”
眾人這樣說道,酒老頭頓時一怒,當下伸出手想要掏出什么東西,但最終還是一咬牙說道:“你們愛信就信不信拉倒。”說完這話,就掉頭離開了,顯得有一些憤怒。
而江塵敏銳地看到了酒老頭的舉動,其余人可不理會酒老頭,很快大家心情平復了,繼續喝酒吃飯,大聲歡笑著。
江塵起身。他覺得這個酒老頭有一些古怪,只怕還有什么東西沒說。
想到這里,江塵不由讓小二拿了一瓶這里最貴的竹葉青,隨后起身離開。
他一路跟隨著酒老頭。酒老頭買了一點鹿肉,提著一條草魚就樂呵樂呵地回到家中。
酒老頭的家顯得平凡,很樸實的地方,他一走進去就開始起鍋,煮魚炒肉,打算犒勞犒勞自己什么的。
江塵緩緩走進他家中。酒老頭很快就察覺了,發現江塵以后,神色有一些慌張,但很快便強行鎮定下來了,看著江塵說道:“你是誰?來我家干什么?”
“呵,不要緊張,聞著香味進來的,這是上等的竹葉青,我用我的酒,換一頓飯如何?”
江塵把竹葉青放在桌上,拿走了塞子,頓時濃郁的醉人香味彌漫出去,酒老頭還真是嗜酒如命,一聽這話,當下就不反感江塵了,反而特意過來給江塵搬來了一張桌子,同時目光盯著這瓶竹葉青喃喃自語道:“這竹葉青平時也要二百多兩,現在更是四百兩一瓶了,那狗娘養的奸商,不過酒的確不錯。”
他喃喃自語過后,想到江塵還在這里,當下笑道:“來者是客,小先生安坐了,我菜馬上就好了。”
說完這話,就過去炒菜了。
江塵安靜地坐在這里,沒有提一句什么別的話,很沉默很平靜,而不多時小房間內又走來了幾個人。
兩男兩女,男的豐神俊朗,氣宇軒昂,女的清秀脫俗,端莊美麗,都十分年輕,十歲的樣子,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江塵在這里,比他們早了一步,但卻沒有多說什么,各自都帶來一瓶好酒。
正在炒菜的酒老頭還以為是江塵的朋友,心里有一些不安,不過聞著濃郁的酒香味,竟然還老老實實地炒菜。
“見過閣下了。”
來的人看見江塵以后,很有禮貌地拱手一拜,顯得儒雅至極。
“恩。”伸手不打笑臉人,兩人無冤無仇,江塵也沒有甩臉,而是很平靜地回了一句。
只是這個態度就讓這些人有一些不爽了。
“哼,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目中無人,有一點實力就愛故作深沉,江塵哥哥對吧?”
江塵哥哥?江塵不由好奇了,沒想到今日還遇到了同名同姓之人,還真是奇了怪。
“晨兒妹妹,不要亂說話,閣下多有得罪了,在下江塵,武當派弟子。”
這個十歲的少年,很有禮貌地向江塵一拜,也向江塵致歉,表現的的確有一種大派弟子的感覺。
只是….武當派?江塵?
這下子江塵不由愣了,這年頭還有人會假冒自己?
“你是武當派江塵?”江塵不由問道。
“沒錯,這位呢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塵,轟動華山的劍狂,親自進入了枯玄墓,戰勝崆峒派展羽的江塵。”
對方還沒有承認時,另一個少年便搶先回答,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和自豪。
“閣下,我想你應該也是過來詢問酒老頭枯玄墓之事吧?我勸你還是暫時先回避吧,有些事情不是你這種年輕人能參與的。”
另一名少女這樣開口,看著江塵輕聲說道。
“好了,不要多語了。”這時候這個假冒江塵的人開口說道,訓斥了他們幾句以后,轉身看著江塵笑道:“閣下,幾個師弟師妹不懂事,還望見諒。”
“他們也是武當派弟子?”江塵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這般好奇地問道。
“并非,這位是西漠張家弟子,這兩位是英雄盟執法堂和丹藥堂弟子,分別是依晨,月白。”假江塵開口,向江塵解釋。
西漠張家江塵不太了解,英雄盟就不得不了解了,西漠當中最強的勢力之一。
只是江塵很好奇,對方為什么要假冒自己啊?
“好了江塵哥哥,我們不要與他多說,正事要緊。”
那個叫做依晨的女子開口,她有一些瞧不起江塵,顯得針對!
這讓江塵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