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在抓取張平扔到一邊時,兩條白綾中的一條落了空,但還有一條卻是把另外一名天羅門弟子纏住拉了回去。
“咔嚓。”
挖眼,割喉,擰斷脖子。
做完這一系列事后,艾玉玲才把目光看向,又看了看被扔到一旁的張平,她清冷說道:“你要救他?”
“救他?”
冷哼一聲,“他殺了我徒弟至親,你居然認為我要救他?”
聽到的話,艾玉玲神色若有所思:“你徒弟至親也是受害者么…”
這幾十年間,張平外出取“材”,前前后后帶回來了數百人給天心果當肥料,她只以為徒弟的至親是其中之一。
“務羅麥呢?”
看著艾玉玲若有所思的模樣,冷聲問道。
天心果這種東西的種植方式他也略微知道一些,知道天羅門這六十年來之所以低調隱匿起來,全都是為了悄悄的種植天心果,根本不改魔門惡性后,他對天羅門的弟子被屠戮殆盡無動于衷。
這種惡行累累的魔門就應該死絕!
不過從之前的弟子逃出山門開始,便沒有見到務羅麥這位天羅門的門主,天心果的罪魁禍首,他自然需要非常小心謹慎才行。
“呵呵呵呵…”
在剛提到務羅麥時,艾玉玲便神經質的大笑起來。“他乖乖的在里面等我呢,你要進來看嗎?”
說話間,她根本不等搭話。便腳下輕點,飄身飛了起來,向著天羅門的山門滑翔而去。
知道氣系高手隨著脈象打通的越多,體內內力儲量越多后,身形會越發身輕如燕,到了打通任督二脈時,不用任何輕功便能做到這種短距離滑翔。倒也并沒有太驚訝。
望著艾玉玲身形飄飛入天羅門中,略微思量后。便走到不遠處,提起張平便身形幾個縱躍,躍入了天羅門的山門中。
原始風格的瓦寨建筑,清醒自然的環境。給人一種歸隱山林就該是這般模樣的感覺。
可惜,此時的天羅門山門內,到處都凌亂一片,鮮血灑濺地面,尸體四處橫陳。
不過,最吸引目光的,卻是一座瓦房前的景象。
穿著白色綾羅衣裙的艾玉玲,站在一處晾衣桿前,正神經質的笑著輕撫著晾衣桿上掛著的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手腳齊斷。完全就是一根人棍!可似乎并沒有死,一只獨眼正怨毒的看著面前的艾玉玲,恨不得生吞活剝!
務羅麥!
看著那根人棍。微微一怔。
之前還跟他大戰一場的九脈大高手務羅麥,天羅門的門主,此刻竟然變成了一根手腳齊斷的人棍出現在眼前…
這才意識到,艾玉玲似乎真的像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瘋了…
“天心果就在里面,你要的話就去拿吧。”
玉手輕撫務羅麥因為怨毒而猙獰異常的臉。艾玉玲眼神專注仿佛欣賞一件藝術品般,開口說道。
聞言。目光下意識的望向兩人所站身后的瓦房。
只見瓦房房門敞開,里面灑落著一顆顆形狀像心臟,又像基因突變洋蔥的果子,正是對于血系九脈大高手來說都無比珍貴的天心果!
面對能夠催化血魄之力凝實的天心果,眼神閃過一絲炙熱,不過很快便把目光移開,回到了艾玉玲和務羅麥身上。
他眼睛微瞇道:“你們這是什么情況?竟然不是為了天心果狗咬狗!”
在進來時,他只以為務羅麥和艾玉玲是因為天心果的分配而狗咬狗,自相殘殺,畢竟天心果的珍貴,對于九脈大高手來說堪稱無價之寶!艾玉玲雖然是氣系九脈大高手,無法使用天心果,但這種珍貴無比的東西,拿來換跟血系高手換取同等價值的氣系高手可用的東西,卻也是非常搶手的。
可現在看來,艾玉玲跟務羅麥反目似乎并不是為了天心果…
擁有江湖提供的情報,再加上對天心果有了解,不難猜出務羅麥是在吃掉天心果后,血魄之力不受控制時被艾玉玲所制。
只是,艾玉玲既然不要天心果的話,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雖然他看過艾玉玲的情報資料,知道對方是被務羅麥強行擄進山門的,但根據資料顯示,艾玉玲在百多年前似乎就認命妥協,接受了被擄進天羅門的事,還和務羅麥在之后的二三十年間,攜手抗敵,交托生死,救過務羅麥的命,怎么現在突然就反目了?!
難道這百年來,對方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個完全掌控務羅麥性命的機會,一直臥薪嘗膽?
要真是這樣,那艾玉玲對務羅麥的仇恨之深,簡直恐怖得滲人!
另外,這般性子的艾玉玲,簡直堪稱狠人!
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
沒有回答的話,艾玉玲白綾一甩,瞬間纏繞包裹住變成人棍的務羅麥,飛身便向著山下飄去。
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終于還是沒去追。
艾玉玲是氣系九脈大高手,一心想逃的話,他根本追不上。而以血系九脈大高手的恐怖爆發力攔截,在剛才那一猶豫中已經錯過,現在想要再攔截已經晚了。
目光艾玉玲身形消失在視野內,這才轉身向著瓦寨內走去。
十多分鐘后。
一處茂密的山林中。
“砰!”
一聲悶響,將張平扔到肖長青面前,說道:“他應該就是你這么多年來要找的仇人,你看看是不是。”
“是他!就是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肖長青呼吸沉重的死死盯著地上的張平,咬牙切齒道。
“那好,我已經斷了他的手筋腳筋,接下來交給你處置了。”
微微點頭,說道。
而后,他提著一個布包裹走了開。
也就剛走出一段距離——
“啊!!”
凄厲的慘叫從身后發出。
身形微微頓了頓,但最終并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往前走,同時伸手從布包裹中拿出了一本藍皮的陳舊書冊。
在藍皮書冊左邊有一條空白處,用毛筆字寫著三個繁體字:封靈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