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去。”
對于楊希靈的問候,微微點了點頭,一邊向著奔馳車走去,一邊說道。
今天是星期六…不,應該是星期天,已經過零點了。
還沒有搬出來自己住前,每天還是需要回姑媽家的。
聞言的楊希靈,連忙回身給他打開后排車門。
在楊希靈給打開車門時,一同走出來的肖長青為避免尷尬,迎著寒風,先行順著人行道一個方向離開了。
也沒管他。
在楊希靈上車后,奔馳車緩緩啟動。
然而還沒開出多遠,坐在后排的忽然感覺褲子口袋里的手機一陣震動。
“嗡嗡~”
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開車的楊希靈后,拿出手機查看。
果然是肖長青發來的短信。
不過一看之下,卻不禁瞇起了眼睛。
“師父!我發現有個人跟那朵花之前的兇臉好像!!”
沒有猶豫,立刻撥打了肖長青的電話。
“嘟——咔~”
電話幾乎是秒接通。
然后在接通的瞬間,一陣嘈雜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眉頭一皺,仔細聽之下,發現嘈雜聲很多,有人聲,唱經聲,嗩吶聲等等。
“你在喪事現場?”
對著手機那頭的肖長青問道。
“呃,啊?師父你怎么知道?!”
肖長青愣了愣,旋即驚異道。
“我聽到了你那邊的聲音。”
簡單解釋一句后,問道:“怎么回事?有人那朵花之前的臉長得相?”
“是啊…呃。其實也不算是…反正就是…啊我也說不清!師父你過來看就知道了!順著我之前我離開的方向,走大概幾百米轉進一條巷子里,這里有一家人在辦喪事!”
肖長青在手機那頭有些干著急的說道。
聽得眉頭一皺。
肖長青的話不清不楚的,太混亂,無法從中知道太多信息。
略微想了想后。對手機里說道:“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然后,他對前面駕駛位上開車的楊希靈吩咐道:“停車,調頭,往之前肖長青離開的方向開。”
“是!”
楊希靈立刻依言照做。
兩分鐘后。
奔馳車停在了一條巷子口。
楊希靈率先下車。給打開了車門。
車門一打開,便隱隱約約聽到了巷子里傳來的喪葬音樂。
“應該就是這里了。”
從車上下來,望了望四下無人,僅有昏黃燈光的巷子。他對楊希靈說道:“你在這里等我。”
說完,便邁步向巷子里走去。
“會長。我…”
楊希靈見朝巷子里走去,連忙喊道:“我能跟會長您一起進去嗎?”
身形一頓,轉頭看向她,微蹙眉頭道:“你想一起進去?”
楊希靈不住點頭。
她很想再次獲取的信任!
“可以。”
略微想了想后,沒有拒絕,點點頭道:“走吧。”
說完后,便轉過了頭,向巷子里走去。
楊希靈眼底閃過一絲欣喜。連忙跟了上去。
巷子只是路口看起來四下無人,等走進一段距離,轉過一個彎后。便能遠遠地看見路上拉起了塑料棚,人群聚集在塑料棚中,走出走進的,很是喧囂熱鬧。同時,唱經聲和嗩吶聲從擺放在兩旁的大音箱里傳出,在這些聲音中又隱隱夾雜著麻將聲和說話聲——這就是一個喪葬事的現場。
織縣只是個小地方。這里的人辦喪葬事就是這種做法,拉起一個塑料大棚。里面擺放靈臺遺照、供奉茶果、元寶蠟燭香,然后大音箱放哀樂。一堆人聚集在這里打麻將。
一直到死者頭七,按照請的陰陽先生之前定的時辰和地點,抬棺埋葬。
在和楊希靈走進來不久,一直望著巷子入口的肖長青便發現了兩人,開始招手。
肖長青站在塑料棚外面幾米遠的地方。
和楊希靈很快便走到了他的面前。
“師父師父,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很像剛才那朵花上的臉?”
肖長青在和楊希靈兩人走過來后,立即指著塑料棚里急切問道。
順著肖長青所指的方向望去,發現肖長青竟然指的是塑料棚里的靈臺上,擺放著的一張遺照!
遺照上是一個中年男人,眼眶深陷,有著濃濃的黑眼圈,滿臉橫肉,頭大脖子粗的,正面無表情的望著前方——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
第一眼,根本看不出遺照上的這個中年男人,跟人頭向日葵上那猙獰夸張,猶如暴漫表情的臉有任何相似之處。
可隨著慢慢細看,卻越來越覺得,遺照上這個中年男人確實跟之前人頭向日葵上,那個猙獰夸張的兇狠臉很相似。
不是五官上的相似,而是那種眉宇間的神似。
“確實很像…”
眉頭深皺道。
一個死去的人,跟突然“詐尸”活過來的人頭向日葵上的臉神似…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有切實證據前,不會亂猜測。
但這事確實有些詭異。
“你們干什么!”
突然,塑料棚里幾桌正在打麻將的中年男女中,一個頭上戴著孝布,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對著在塑料棚外抬手指著遺照的肖長青大聲喝斥道。
用手指人本身就是一個很不禮貌的行為,更別說指著遺照了。
肖長青連忙收回手,點頭哈腰的對那中年人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那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打麻將輸了錢,火氣大的很,在肖長青道歉后,不耐煩的吼道:“趕緊滾一邊去!別站在哪里礙眼!擋了老子的風…草!”
“嘿!我這暴脾氣!”
肖長青見自己都道歉了,你他.媽還像吼兒子一樣的大聲吼,頓時不爽了。
在江湖高手面前老子可以裝孫子,你他.媽一個普通人算老幾,也敢對我吼?!
擼起袖子,肖長青便準備教對方做人。
但在這時,冷靜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別惹事。”
聽到這話,肖長青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萎了。
在各種可憐的祈求眼神,都沒能打動時,最終,肖長青嘆氣一聲,把擼起的袖子扒了下來,狠聲對那中年男人說道:“要不是我師父,今晚你非進醫院不可!”
“八萬!”
中年人早已坐下打麻將,聽到肖長青的話,他輕蔑的瞥了肖長青一眼:“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