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這樣想著,他的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凌某也說話算數,兌換承諾,從今天起,我就是青木宗的太上長老了。”
“太好了。”
眾人狂喜,紛紛上前見禮,口稱師叔,一個個表情,恭敬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自從青木真人隕落,本門一直危機四伏,說茍延殘喘太過,但他們確實一直提心吊膽來著。
這下終于可以大松口氣。
一個個喜上眉梢,那表情,絕對沒有假裝分毫。
“既如此,事不宜遲,各位這就前去收拾行囊,我們盡快離開此地。”
“謹遵師叔吩咐。”
青木宗長老躬身行禮,隨后又喚來一名親信弟子,將他帶到本門最好的洞府,讓其好好休息。
隨后的過程不用累述,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唯一出乎意料的是,該派弟子收拾行囊的速度,比大家想象的,要慢許多。
究其緣由,到不是因為磨蹭來著,而是與青木城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
眾所周知,就整個人間道來說,青木宗不算排名靠前的名門大派,然而青木城卻以其堅固的防御,在人間道擁有赫赫威名。
為什么青木城防御堅固?
這個答案其實并不難探索。
當然不是因為城墻高厚的緣故。
城墻再高,對于修仙者而言,也沒有太多的用途。
此城之所以難以被攻破,是因為其護派大陣非同小可。
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的緣故,此陣的名字,都已經很難考證了,據說是青木宗的一位前輩祖師,在上古遺跡中所得。
那上古遺跡危機遍布,當時參與尋寶的修士,幾乎全部隕落,最后只剩下那位青木宗的前輩老祖一個。
然而最后終于找到寶貝,卻發現別無他物,僅有一套陣旗,這位前輩的失望可想而知。
不過在他仔細查看布陣器具之后,卻轉憂為喜,俗話說得好,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古人誠不欺我。
原因無他,這套布陣器具居然是遠古之時,一位擅長陣法之道的大能制作。
而且據說,是模仿某種真仙界的陣法。
雖然僅僅是仿制之物,威力僅有那套真仙界陣法的兩三成而已,但已是驚世駭俗,而且此陣法籠罩的面積極為廣闊。
故而他將此陣法帶回來以后,就做為青木城的護派大陣了。
也正是有這套陣法的守護,青木城才變得堅不可摧,威名赫赫。
不過這套陣法既然威力極大,所包含的布陣器具也是極多,想要將其收揀起來自然也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需要小心在意,否則若是出了什么問題,可是會影響這套上古陣法的威力,故而其收揀的速度,比凌仙想象的要慢一些。
不過沒關系,左右也就是多耽擱一點時間而已,凌仙等得起。
就這樣,足足花費了一個月的功夫,才終于將所有的行囊打包完畢,不過接下來又有一個難題。
這里距離千云山何止萬里?
若是凌仙一個人趕路,自然非常迅疾。
便是再帶上幾十名通玄期修士,亦不耽擱功夫,不過整個青木宗,門人弟子足有數萬之多,修為又是參差不齊,怎么將他們安全的帶到千云山去,可就令人頭疼無比。
畢竟仙道艱澀,修仙界可從來都不存在風平浪靜一說,帶著這么多低階修士趕路,若是一旦遇見危機,那可不是鬧著玩地,極有可能遇見襲擊。
到時候又沒有禁制可以躲避,一不小心,可就會損失慘重以極。
這自然不是凌仙愿意看到地。
青木宗的通玄期長老們頭疼以極,像凌仙求教良策。
然而凌仙也傻眼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一點,自己還真不小心,忽略了過去。
于是大家大眼瞪小眼,一籌莫展。
就這樣過了片刻,一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入耳朵,說話的,是一身穿藍袍的老者:“師叔,弟子倒是有了一個主意,只是…”
“只是如何?”
凌仙抬起頭顱,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是啊,盧師弟,不要吞吞吐吐,有什么話,就快說…”
其余之人的臉上,也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忍不住開口催促。
“師叔,并非弟子賣關子,我是在斟酌言辭。”
那藍袍老者嘆了口氣:“這一次大家之所以會感覺頭疼以極,一是路程太遠,二是數量太多,三是許多弟子的修為太弱。”
“不錯。”
凌仙點點頭,這三條之中,尤以最后一條最重要,眾所周知,修仙界永遠是低階修士的數量最多地,青木宗亦不能免俗,數萬弟子中煉氣期修士,幾乎就占了一半還多。
他們不過是初入仙途,雖然勉強也能施展那馭風飛行之術,然而速度之慢,卻是通玄渡劫級別存在難以想象的。
從這兒到千云山,路途遙遠,他們就算不遇見任何危機,飛上一百年,能否飛到那里也是兩說。
所以肯定不能靠他們自己,而是必須尋找一飛行法器。
可問題也來了。
如果是普通的飛行寶物,亦并不難得,不論凌仙還是那些通玄期長老手中,都有許多。
然而寶物的空間是有限的,不可能將那么多青木宗弟子都裝進去。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那么巨大的飛行寶物,也太過引人注目,一樣容易遭遇襲擊的。
故而凌仙才一籌莫展,就不知道那藍衫老者,又有什么解決的方案。
見大家的目光都望向自己,此人當然也不敢繼續拖延下去,一聲輕咳,解釋的聲音傳入耳朵:“師叔,其實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除了飛行類法器,那些可以當做洞府居住的須臾之寶,亦可以派上用途。”
“須臾之寶?”
凌仙一呆,這一點自己還真沒有想起來。
不過對方所言沒錯,比如說天機府,修士就可以居住在里面,由另一名修仙者,帶著這件寶物趕路。
這是一個思路。
不過貌似并沒有太大的用途,與飛行法器遇見的難題是一個道理,天底下哪兒去找空間如此巨大的須臾之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