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紀梵心,從金步龍輦中走出,頓時,整個望神山都是一片沸騰。可惜,沒有修士看得清她的真顏,只能目送她的背影,向神門走去。
張若塵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位百花仙子,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竟然將金步龍輦當成自己的座駕,直接拿出來使用。
“得盡快找機會,將金歩龍輦贖回。”
驀地,張若塵注意到木靈希的眼眸,正盯在他的臉上。
張若塵的心微微一緊,明白了怎么回事,道:“此事說來話長,回頭告訴你的原因。”
木靈希沒有立即追問,因為她知道,金步龍輦對張若塵而言,也有非同一般的意義。若非萬不得已,怎么可能會落入別的修士手中?
只不過,木靈希的心中相當好奇,這位美名傳遍萬界諸天的百花仙子與張若塵,到底是敵,還是友?
如果是敵,那么金步龍輦,肯定是她從張若塵的手中搶奪過去。
如果是友,那么他們的關系…
就在木靈希胡思亂想的時候,張若塵將一疊護身符箓,遞到她的手中,道:“進入封神臺會有一定的危險,這是四張天劍符,每一張打出去后,爆發出來的威力,皆是堪比三步圣王的全力一擊。”
木靈希見張若塵這番舉動,美眸眨巴,沒好氣的一笑:“你不會是做賊心虛,才故意拿出天劍符補償我吧?”
張若塵沒有避諱,道:“老實說,這四張天劍符,還真是從紀梵心那里購買而來。”
木靈希十分聰慧,聽到張若塵這么一說,頓時想到了什么,道:“你攻打陰陽殿使用的符箓,就是從她那里購買的?”
“絕大多數是。”張若塵肅然的道。
木靈希的眼睛微微發紅,大概已經猜到是怎么回事。
為了攻打月神道場,奪回師兄師姐與好友的頭顱,張若塵多半是將金歩龍輦賣給或者是抵押給了百花仙子。
敢幫助張若塵與廣寒界的大世界少之又少,在這場交易中,張若塵必定是吃了很大的虧。
可是,攻打月神道場,她卻什么力都沒出。
“你在想什么?”張若塵笑道。
“沒…沒什么。”
木靈希接過四張天劍符,目光望向神門的方向,盯在紀梵心的身上,也不知心中在想著什么。
旁邊,項楚南搖頭長嘆一聲,“真理天域的女人,真是一個個都丑得讓人無法直視,幸好她戴了面紗,要不然我的這雙眼睛恐怕是要瞎啊!”
項楚南說話的嗓門很大,頓時,引來一道道殺氣騰騰的目光。
就連即將走進神門的紀梵心,耳朵也是微微動了動,像是聽到了這話,從她的身上,有一股懾人的寒氣釋放出來。
任何女子,無論修為多高,也肯定十分在乎自己的容貌。
百花仙子的追求者和仰慕者,不知有多少,其中一些自持修為強橫的男性修士,挽起衣袖,釋放出圣威,向項楚南圍了過去。
一些想要討好百花仙子的修士,也露出怒色,準備出手。
“竟然敢褻瀆我的女神百花仙子,你是在找死。”
“你在說誰丑,有種再說一句,信不信本少主打得你滿地找牙?”
項楚南雙手捏拳,將手腕活動了一番,粗聲粗氣的道:“丑就是丑,還不允許別人說?以為戴上一層面紗,別人就看不出來她奇丑無比?那皮膚,那身材,那氣質,哪一點比得上我師妹萬分之一?”
張若塵看見,紀梵心已經停下腳步,纖細的身形在輕輕顫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生怕項楚南惹出大禍,遭到圍攻,于是張若塵沖了上去,制止住他繼續嘴炮。
“張兄,攔著我干什么?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項楚南義憤填膺的道。
“你先將嘴巴閉上。”
張若塵呵斥了一聲,隨后雙手抱拳,向眾人解釋,道:“我的這位兄弟,眼睛…與常人不一樣,并非有意得罪仙子。抱歉,實在是抱歉。”
一位背上長著雙翼的天使族修士,冷哼一聲:“道歉就有用嗎?他這完全就是挑釁,必須將他的舌頭割掉。”
“挖了他的眼睛。”另外一位修士高呼一聲。
一位長者一對羊角的年輕男子,冷沉的道:“今日,不可能就這么善罷甘休。仙子自然是不屑出手教訓一只低級生物,可是,本少主卻愿意代勞。”
張若塵露出不悅的神情,道:“你說誰是低級生物?”
項楚南不再隱忍,沖了出來,道:“張兄,他在說我。不要再攔著我,我要將他全身骨頭打得根根分離。”
羊角年輕男子露出一道輕蔑的眼神,笑道:“好啊,我們就看到底是誰把誰的骨頭打得…啊…”
話還沒有說完,羊角年輕男子就被項楚南一拳打得拋飛起來,那張頗為英俊的臉,痛得扭曲。
項楚南感覺到心里很委屈,明明自己是實話實話,還被別人罵成低級生物,因此,出手相當兇悍,將心中怒火一股腦的發泄出來,鐵拳不斷轟擊在羊角年輕男子的身上。
“嘭嘭。”
拳頭的聲音,骨頭斷裂的聲音,慘叫聲,交織在一起。
張若塵沒有阻攔,畢竟他已經道歉,可是,這些人卻根本沒有要放過項楚南的意思。既然如此,也只有讓他們吃一些苦頭。
“何必要惹一個審美扭曲的人呢?”張若塵輕嘆。
片刻后,羊角年輕男子被項楚南打得鼻青臉腫,七竅流血,卷縮在地上,像是一只小鵪鶉一般懾懾發抖。
“一位實力強大的半步圣王,竟被這個黑愣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黑愣子的肉身相當強橫,說不定是一只太古遺種。”
先前還想聲討項楚南的修士,全部都露出忌憚的神色,變得猶豫不決,他們還不想步羊角年輕男子的后塵。
萬一英雄沒有做成,反而做了狗熊,那才是丟臉。
項楚南的身上氣勢十足,散發出烏金色的光華,爆吼一聲,“看什么看?誰還想挨打,盡管過來。”
那些修士連忙向后倒退,生怕離得太近,成為項楚南的攻擊對象。
紀梵心深深的盯了項楚南一眼,露出一道若有所思的神色,隨即,倩麗身形微微一晃,消失在神門中。
紀梵心離開后,那些修士更是戰意全無,灰溜溜的退入進人群中。
唯獨只有羊角年輕男子依舊卷縮在地上,渾身無法動彈,可憐巴巴的模樣。
羊角年輕男子的同伴,本來是想要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可是,看到項楚南的兇悍模樣,立即就被嚇退。
張若塵走到項楚南的身旁,向他傳音:“以后說話得主意一些,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評論女性修士的容貌。就算她們長得…再丑,你也不要說出來。”
“好,兄弟的話,我聽。”項楚南拍了拍厚厚的胸膛。
張若塵十分清楚,項楚南的性格大大咧咧,現在滿口答應,說不一定一會兒就忘得干干凈凈。因此,他也只是苦笑著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越來越多的修士,從四面八方趕來,有的持有邀請帖,徑直進入了神門。更多的修士,則是留在望神山,等待資格測試。
“據說,每一年的資格測試都不一樣,也不知今年的資格測試會是什么方式?”
“怎么還不開始,再等下去,封神臺的圣果、圣泉,恐怕是要被別的修士全部取走。”
就在所有修士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張若塵察覺到了什么,于是抬起頭,向上空盯去。
眾人的頭頂上方,出現了十團白色光暈。
最開始,白色光暈只有拳頭大小,漸漸的,變得越來越大,化為十片白色的云朵。每一片云朵的上面,都有一座長寬百丈的白石戰臺,就這樣懸浮在半空。
山頂的修士全部都發現了這一變化,紛紛抬起頭來,盯著十座戰臺,嘴里發出陣陣議論聲。
“難道是以擂臺戰的方式?”
“據說,每次封神臺大會的資格測試,只有極少數的修士能夠通過。如果是擂臺戰,可能只有排名前三千位的修士,才有進入會場的資格。”
望神山上的修士數量眾多,即便是真理神殿提供出三千個名額,也是杯水車薪,競爭會相當慘烈。
張若塵露出沉思的神色,覺得擂臺戰的可能性很低。
半空,僅僅只有十座戰臺,以各大世界修士的數量,即便每個修士上去走一圈,想要輪完所有修士,至少也要花費數天時間,那個時候,封神臺大會早就已經結束。
真理神殿到底會以什么方式,驗證修士的資格?
在十座陣臺的上方,出現了一位長著三尺白須的老儒。
老儒俯看下方的眾人,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道慈祥的笑容:“老夫乃是圣靈冊的器靈,也是此次資格測試的主持者。現在,由老夫給大家宣讀,資格測試的規矩。”
“本次資格測試的時間,為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內,大家必須登上戰臺,戰勝一位同境界的圣虛體。取勝者,可以進入封神臺。”
項楚南露出錯愕的神情:“這么簡單?”
“一點都不簡單。”張若塵搖了搖頭。
項楚南道:“怎么就不簡單,難道戰臺上的圣虛體很強?”
張若塵肅然的道:“整個資格測試,只有三個時辰的時間。這么多的修士聚在一起,你想搶先登上戰臺,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換一句話說,在場九成以上的修士,都登不上戰臺。”
木靈希點了點頭,道:“沒錯,搶先第一個登上戰臺的難度,遠超對戰圣虛體的難度。”
項楚南也終于想明白,頓時狠狠的向那個老儒瞪了過去:“該死的老東西,竟然給我們出了這么一個大難題。這么說來,一個人的實力再強也沒有什么用,萬一遭到幾百位修士的攻擊,根本扛不住。”
木靈希笑道:“實力強,還是有一些優勢。”
張若塵露出笑容,道:“對于別的修士來說,想要搶先第一個登上戰臺,的確是難如登天。但是,對于我們而言,卻是再輕松不過的事。”
項楚南露出欣喜的神色,道:“張兄,你有什么絕世妙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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