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揚威武館一干弟子,包括熊館主在內全都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摸樣,氣氛一時凝滯安靜得嚇人。
“怎么熊師傅,還比不比拳腳?”
林沙輕松避從天而降的沉重沙袋,微微一笑打破了現場尷尬凝重的氣氛。
“不比拳腳不比拳腳,咱們直接上兵器!”
熊館主暗吸了口涼氣,強忍住破口大罵‘這是啥怪物’的沖動,勉強一笑緊了緊手中木刀刀柄,對于再次打敗林沙一下子失去七分信心!
林沙的力氣比一個月前又大了不少,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林沙重新回到小練武場,手持去了槍頭的白蠟桿子,與熊館主互施一禮立刻跳開,熊館主打著先下手為強的主意一聲暴喝,手中木刀一揚化做片片殘影,如狂風暴雨般劈頭蓋臉向林沙席卷而至。
一條槍影以更快速度,間不容發之際突破重重刀影,帶著銳利尖嘯直奔熊館主面門。
熊館主大吃一驚,急忙收刀格擋,不料襲來長桿猛然一轉,如鞭子般疾抽而至。熊館主來不及換招,只得急忙抽身挺刀硬扛。
一聲悶響過后,林沙依舊持桿在手,而熊館主則砰砰砰連退三步,持刀右手還陣陣顫抖手臂青筋根根爆起。
不要說熊館主吃驚不小,一干圍觀武館弟子更是張大了嘴巴,他們還記得一月之前林沙根本就不會器械招式套路,沒想到一月不見便如此厲害了?
真真不可思議!
“再來!”
熊館主反應過來,臉上火辣辣羞燥得很,感覺在一眾弟子面前丟了面子,心頭發狠揉身揚刀直劈林沙面門。
“來得好!”
林沙眼中精光爆閃,手中長桿桿頭連連顫動,好似毒蛇疾行讓人琢磨不透,化做道道梅花殘影疾刺而出。不與熊館主手中木刀硬拼,每每以讓人大覺不可思議之角度挺身直刺,逼得熊館主不得不連連變招狼狽應對。
一桿彈性十足的白蠟桿子在林沙手中變化多端,時而如出海蛟龍直撲中宮,時而如捕食毒蛇陰險毒辣,時而又如天降流星勢不可擋,他將槍法中的刺,扎,挑,掃,抽等等變化一一使出,只殺得熊館主滿頭大汗連連暗呼‘吃不消’。
所謂久守必失,林沙手中白蠟桿子使出招式越發流暢自然,各種簡單招術組合讓人防不勝防眼花繚亂。熊館主將一柄木刀舞得花團也似,將周身上下護得風雨不進,卻依舊被如毒蛇猛探般的白蠟桿桿頭掃中刀面,早已手疲筋軟的熊館主哪還握得住,只覺虎口一震右手一松手中木刀便已飛了出去。
同時,他感覺喉嚨一涼一根圓圓木柱已抵在頸間!
“熊師傅承讓了!”
林沙收槍束立,雙手抱拳滿臉鄭重,心頭卻早已樂開了花,沒想到一月之功竟收到如此奇效!
喧鬧的街市,人聲鼎沸的茶樓。
正是傍晚時分勞累了一天的居民納涼休閑之際,昆明某條主要商業街道的鳳仙茶樓人聲鼎沸熱鬧之極。
茶樓大堂已坐滿茶客,一干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老少爺們,手里端著茶壺擺開龍門陣,口沫橫飛大侃特侃城中最近的新鮮八卦。
“你們知道么,最近昆明城可是出了一位了不得的青年高手!”一位茶客故作神秘挑開了話頭。
“切,誰不知道,最近城里都傳得沸沸揚揚!”這時同桌另一位茶客不屑道。
“就是就是,最近城里都傳瘋了,那小子真真了不得,一人一槍幾乎挑遍城里所有武館,到現在還沒有敗績!”同桌第三位茶客嘖嘖稱奇贊嘆不已。
“聽說那小子是軍中武將出身?”挑起話頭這位,見此忍不住再次爆料。
“那是自然!”另一位茶客好象故意找茬一般,撇了撇嘴一臉得色:“我還知道那廝可是堂堂六品千總!”
“果然軍中多俊杰!”
第三位茶客連連贊嘆,一臉欽佩道:“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實力,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不僅僅這一桌茶客在談論城中新近崛起的青年高手,其它茶客也或多或少談到此事,臉上的贊嘆之色掩都掩飾不住。
林沙火了,徹徹底底火了!
自從那日挑戰揚威武館,成功擊敗熊館主后,他便瘋了似的四下挑戰,先是城中武館,然后便是各大幫派堂口,一個月時間連戰近二十場,幾乎未嘗一敗!
他見識了打法類似于泰拳的查拳,一場大戰下來身上掛彩慘勝,接著又玩起了兵器,他手上一只白蠟桿子使得越發純熟巧妙,直接將查拳高手玩的短刀壓制并輕松獲得勝利!
接著他又跟城中有名的通臂拳高手大戰一場,面對大開大合頗似北方拳法的通臂拳,他將一身拳腳功夫發揮得淋漓盡致,最后以平手結束戰斗,這也是他自來到鹿鼎世界以來第一次見到明勁后期拳師。
總之,一個月時間,林沙就在不停轉戰各大武館和堂口中度過。
如果說武館還講規矩的話,各幫派堂口就沒那么老實了。
林沙名聲在外拳腳功夫犀利,被他找上門挑戰的幫派堂口二話不說,操刀就干根本不跟他玩什么公平比試,想要依仗人數優勢直接將林沙淹沒。
剛開始時確實吃了點苦頭,這些幫派中人雖然不敢下死手,可卻比營中陪練的弟兄狠辣得多,一個個兇狠異常悍不畏死(也不可能有死亡出現),初始時林沙身上可是頻繁掛彩。
所幸都不是啥要命傷勢,修養一兩日又能重新再戰。
連續經歷這種類似于真實戰斗的磨礪,他手中白蠟桿子的威力也是與日俱增,一旦揮使開來猶如靈蛇亂舞令人防不勝防!
在連續高強度的比斗中,他不僅槍法越發純熟老辣,自身內家拳實力也在不斷攀升,短短一個月時間便又有小小突破,達到明勁顛峰開始著手準備突破暗勁事宜。
而在官場方面,小胖子胡大少那邊,也不負眾望傳來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