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一幕讓場面安靜了足有一分鐘,一片死寂之中那些軍官們各個一臉狐疑,而那五百人的新兵也同樣震驚后呆傻原地。
什么情況?
神隱戰隊怎么這么多人在這批隊伍里混著?
難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劉玉定更是一下子滿肚子脫口而出的話強行咽了回去,而后轉過頭在楚涵和路冰澤的臉上來回觀察,在這五百人新兵隊被發現不達標的時候,唯有這兩人從頭至尾的表現都讓人無法理解。
若說楚涵是心中有別人想不到的想法實屬正常,可路冰澤竟然也同樣如此不說,還讓一百名的神隱成員都呆在這個隊伍中,時間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他們一路走來可是過去了半個月啊!
這些每日與新兵朝夕相處的神隱成員,莫非發現了什么?
敏銳度最強的蔣天慶這時候也頓時無話可說,驚疑不定的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這批新兵,然后又轉向仔細觀察那十幾名小分隊長,可惜此時哪怕能觀察出這些人的心理情緒,也沒辦法徹底明白到底哪里不對勁,竟然值得楚涵和路冰澤同時對這批新兵好奇。
眼看氣氛就這么詭異起來,楚涵終是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踏出腳步,拍了拍劉玉定的肩膀:“我來吧。”
劉玉定如蒙大赦,連忙退居后位,這古怪的狀況他完全掌控不了,楚涵再不出來搞定他冷汗都要冒出來,剛剛是教訓的口若懸河,可一看到最特殊神隱戰隊的行為模式,他就完全不知道如何開口啊!
這時候現場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這里,一窩蜂擁擠在道路上的幾千人全體安靜無聲,連最后方的黑芒戰隊都聽聞到動靜移動了過來。
楚涵站在了這十幾名小分隊長的面前,取代了劉玉定的位置之后,他周身的氣度也隨之一變,漆黑的雙目中透露著無盡的犀利,強大的壓迫感直面向著這些小分隊長逼去!
在如此強勢的氣場下,這十幾名新兵隊長根本喘不過氣,被楚涵那雙洞悉力極強的目光盯著,更加心底發慌,只有強行站得筆直將狼牙軍規貫徹到底,只是眼底的不安也異常明顯,他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即將面臨的是什么。
數百名軍官的一致不滿和失望,三千人新兵隊中表現最差,甚至神隱一百名成員的混入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種種的這些都讓這十幾名小分隊長心中,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一些負面想法。
恐怕…
他們無法繼續在狼牙中呆著了,因為不達標準而被逐出隊伍?這可是狼牙戰團有史以來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楚涵心中微微點頭,雖然的確如劉玉定所說,這些人的情況很嚴重,但這種不同于狼牙老兵的思維方式,卻是在之前從未出現過的,尤其是這種人并不是一兩個,而是一群。
那么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楚涵并未第一時間就將自己另有看法的心思表露出來,而是繼續以最嚴厲的神色面向這些人,更踏出軍靴來回在這十幾人面前踱步。
啪嗒!啪嗒!
腳步聲穩而沉重,無形中給這些人帶了巨大壓力,他們不敢去直視楚涵的雙目,只有低著眉眼看著那一雙軍靴在自己的面前走過又走回來,哪怕如此,哪種被強大者盯著的寒芒在后的感覺,也讓他們的汗水漸漸浸·濕衣衫。
望著這些人如臨大敵的樣子,楚涵心中好笑,但緊接著就一個頓步停在了一人面前:“抬起頭來!”
那人一下子渾身冷汗狂冒而出,抬起頭看著正前方,反正不敢看楚涵。
“你叫什么名字?隊伍中是什么職位?”楚涵冷聲發問。
“報告長官,我叫狄升,是五百人團的總隊長!”那人回答,盡力用了最大聲音,有些發顫。
三千新兵中雖然一片過去都是普通人,但能當上總隊長的,則至少也是一名新人類,哪怕只有一階。
“總隊長。”楚涵重復了這三個字,而后一下子聲音猛然加倍狂吼而出:“誰給你這個權力擅自決定隊伍戰斗模式?!”
轟的一下子,如此犀利的一吼,直接把這人都給吼傻了,其余人也傻了,五百新兵更是眼神暗淡起來,果然他們這種作風根本不適合呆在狼牙戰團里。
狄升在楚涵猛然爆發的質問中說不出話,嘴唇蠕動了一下后最終沉默下來,誰給的權力,當然沒有誰給過,這五百人新兵每一人都是這樣的性格,與其說是狄升自行決定,倒不如說是他們聚在一起后,漸漸下意識形成的舉動,將這一責任壓在狄升頭上其實有些不公平。
但是這些狄升都不能說,若是說了在場的軍官會更看不起他吧?
這時候旁邊的十幾名小隊長,都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解釋卻又不知說出了是否會讓狀況更差。
楚涵自然沒錯過這些人的眼神,心思一轉后再次沖狄升問道:“訓練你們的教官是誰?”
“秦淵、何峰、程國賢、丁思堯…”
狄升一一報出這些名字,讓在場軍官們再次一愣,這些人中除了秦淵是曾經固定負責狼牙新兵訓練的人,其他貌似都并非戰斗部門的吧,而是狼牙基地其他部門的人。
“為什么換了這么多教官?哪怕一開始是秦淵任教,但自從他有了其他任務離開后,也不該換那么多教官吧?”楚涵繼續問。
“其實…”狄升有些說不出口,但最終還是一咬牙道:“我們這五百人都是在訓練中身體素質很好的一批,在整個三千人中也屬于中上游,但是正如劉玉定長官所言,哪怕身體素質再好,沒有強大的心理和勇闖精神等于沒用。”
“我們的性格導致在團隊配合中存在極大問題,經常換隊伍,換了無數次都失敗后,我們這五百人就漸漸被篩漏了出來,這么多人就只能相互聚集成新的隊伍,性格以及模式都相似導致整個團隊與其他隊伍都呈現出了極大不同,換了那么多教官,大概是他們也覺得教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