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他一斧頭斬出,空間立刻如同晶石一般,啪,紛紛崩碎。
這一斧的破壞力太可怕了,直接斬破了虛空,對面,神界的天地已經出現了。
嗡,天道之眼浮現,它的使命便是阻止一切破壞天地平衡的人。如果它也有思想的話,那肯定是郁悶之極,兩次被人暴打,兩次被人開天,流年不利嗎?
因為凌寒已經造成了大破壞,它自然不會再等,直接張開巨目,發射出一道棱光,向著凌寒射了過去。
凌寒隨手一撥,道:“你再阻我,我就斬了你!但你若臣服,可以做為大凌朝的護國瑞祥,我可保你千秋萬載!”
回應凌寒的,是一道道規則神鏈,要將凌寒網住、纏住。
“哼,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也只好屠了你!”凌寒目光一凜,一斧頭斬出,啪,天道之眼上立刻現出了一道傷口,從上至下,深達三尺,鮮血頓時狂涌而出。
天地間頓時生起一股強烈的悲切之意,每個人都是有種哭出來的沖動。
嘩,天道之眼的傷口大開,涌出無盡的鮮血,向著凌寒洶涌而去,要將他完全淹沒。
“雕蟲小技!”凌寒隨意一斧斬出,血海立刻被他斬開,好像一塊血紅色的綢緞,向著他的左右兩邊劃過。他目光森然,再斬一斧。
啪,天道之眼的傷口又擴大了幾分,幾乎要裂成兩半了。
“太強了!”
底下,所有人都是驚呼。他們之前只知道凌寒很強很妖孽,一年前斬了敖劍便是明證。可畢竟沒有幾個人知道敖劍的強大。凌寒最為深入人心的形象反倒是他天級丹師的身份。
可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凌寒無比強大。
之前馬多寶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天道之眼斬掉的?凌寒卻是輕輕松松,顯得饒有余力。
遠處,七王都是紛紛點頭,不得不承認凌寒已經超越了他們的老大。也難怪馬多寶會這么看重凌寒,最后更是將開天的重任交給了凌寒。
“一定要成功,以慰老大的在天之靈!”
“必須的,否則我們怎么去斬五宗和敖家的狗頭?”
“不錯!”
不開天,他們就只能困在恒天大陸,哪怕沒有被煉成一界丹也終究是要老死的。因此想要替馬多寶報仇。唯有開天,進入神界提升實力,才有資格殺向五宗和敖家。
天道之眼也發狂,眼球中噴射出越來越多的規則鎖鏈,張開了一張天網。而鏈條的尖端則是奇尖無比,伺機要洞穿凌寒的體魄。
理論上說,天道之眼應該可以壓制凌寒,因為凌寒到現在也還沒有悟出規則之力,可他的力量太強了。強到可以崩碎規則的程度,這就讓天道之眼對他毫無辦法。
更何況凌寒的體魄還沒有用上,否則你要打就打好了,洞穿得了我神鐵級別的防御嗎?
凌寒一只手鎮壓著天道之眼。另一只手揮動著山河斧開天,明明分心分力,可他隨意一拳一掌下去。天道之眼便被他拍飛,隨意一斧頭下去。蒼天便被他劃開一個大口子,虛空盡現。
所有人都是看得傻眼。這比馬多寶強出太多了!
開天…真有希望成功!
眾人越來越是緊張,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是寄托在了凌寒身上,而打敗天道之眼、甚至破開虛空都不算什么,最大的阻礙還是來自界!
馬多寶便是因此飲恨的,凌寒呢?
刷刷刷,凌寒一斧頭一斧頭地斬過,空間裂口已是越來越大,而對面那神界的模糊影子也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天道之眼發狂,它已經查覺到天地將開,而它也將不復存在。
它當然拼命了,更多的規則之鏈打出,整只眼睛都是化成了黑色,有可怕的氣息揚動。
“嗯?”凌寒目光一凜,怎么會有黑色的魔氣?要知道他們這個小世界可是偏向于神界,開天之后才會升入神界而不是冥界,可為什么天道之眼有魔化的跡象?
冥界動的手腳嗎?
“那就留你不得了!”凌寒冷哼一聲,左手祭出惜生劍,一式萬法歸一斬了出去,以雷動九天加持,劍芒斬出,白色的電光密熾。
劍芒劃過,天道之眼頓時被從中間斬成了兩截,規則神鏈亂掃,大量的鮮血涌出,卻是從天空中墜落了下去,一邊急速燃燒著,不留于塵世間。
還沒有等落到地上,天道之眼就徹底燃燒成了灰燼。
天地間,血雨紛紛,人人都是涌過一陣強烈的悲傷之意,這是天地之慟。但同樣的,雄壯的號角聲也在天地間揚動,這是對于英雄的贊歌。
凌寒收起惜生劍,專心掄斧,刷刷刷,破虛二十三星的戰力狂斬中,神界的天空越來越近。
刷,就在這時,一道千丈長的劍芒從神界打了過來。
對此,沒有一個人感到吃驚。
這要是神界沒有反應的話,才是天大的怪事了。
凌寒抬起左手,對著那道劍芒按了過去,啪,他接住了劍芒,左手上則是泛動著金光和雷電,這是他動用了兩門神通。
事實上他可以憑體魄硬吃的,但他并不想讓神界五宗知道他擁有這個底牌。再者,也許對方也還有更厲害的絕招,能夠針對他的體魄,那這可以當成是秘密武器。
以破虛二十三星的戰力硬吃這一招,凌寒終是被斬退了十幾丈,開天的動作頓時一緩。
神界,又出現了那手執長劍的中年男子,頭頂有三日三月的奇景,不過,他的臉上帶著訝然之色。這確實讓他震驚,才過去了短短一年而已,下界居然又出現了一個能夠開天的人物,不可思議之極!
這個下界是怎么回事?
不過,無論如何這些螻蟻也休想開天成功,他們根本不知道凡人與神靈的實力差距。
“陛下!”
“圣上!”
眾人都是驚呼,終于又到了這最關鍵的時刻。
凌寒淡淡一笑,對著神界那端比出了一根中指,道:“今日朕開天,難道會沒有準備?若是你的實力僅止如此,那有何資格阻止朕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