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招惹麻煩的功力依然在,總能遇到背景驚人的二世祖,有的覬覦女皇美色,有的則是純粹找麻煩,自然悉數被凌寒鎮壓。
就那么幾個月的功夫,死在他手里的二世祖便以百計了。
可以想見,這個元古墓中有多少九重天仙王想要拿下他,斬了他的人頭。
凌寒卻是漫不在乎,他甚至有些期待遇到九重天仙王,與這樣的強者激戰,當能讓他感受到無窮的壓力,更快地拔升到九重天。
他們三人走出雷林區域,穿過一條無盡的大河,翻過一座大雪山,最后進入了平原,青草才能沒過腳踝,踩上去軟軟的,十分舒服。
可就在這片草原上,卻有仙王喋血,甚至鮮血都是染紅了一大片的青草。
很詭異,仙王血那是何等霸道,沾在石頭上,石頭將立刻化成塵埃,沾在草木上,草木也應該炸裂,怎么可能像是凡人之血一般?
凌寒俯下身體觀察,一會之后,他眉頭皺起,道:“血液中的霸道力量已經被抹除,空有仙王威壓,實是中看不中用。”
“尸體呢?”女王問道。
他們四處尋找,但都是不見有仙王之尸。
“奇怪,難道沒有仙王隕落嗎?”
這里有大戰的痕跡,一大片一大片的平原都是化成了廢墟,可奇怪的是,只見仙王血卻不見仙王尸,似乎與這樣的大戰不符。
“小心!”柔妖女說道。
女皇卻是戰意盎然,她已經很久沒有戰斗了。
他們繼續前進,平原遙無邊際,似乎沒有盡頭。
突然,地面破開,只見一根長足有十丈的巨矛突然從地底下探了出來,然后對著凌寒他們狠狠地砸了過來,矛身有大道纏繞,哪怕沒有被刺中,光是被大道波動蕩動一下,那也是夠嗆。
女皇哼了一聲,仗劍而斬。
長劍斬在巨矛上,仙器無堅不摧,非仙器、九重天仙王不能相抗,只見巨矛立刻被一劍斬斷,有灰色的液體噴灑而出。
不過,女皇也被震飛了出去,這巨矛的沖擊力太強大了,遠遠過了女皇。
“吱!”一聲吼嘯中,只見一頭龐然大物猛地從地底鉆了出來,這是一只六足之蟲,但體型巨大,身長在二十丈左右,但現在兩只前足只剩下一只了,有若利矛,因為另一只已經被女皇斬斷。
它通體覆蓋著黑色的鱗片,有九幽死氣纏繞,好像是從幽冥地府中爬出來的怪物。
它盯上了女皇,斷足正在流淌著灰色的血跡,但很快就停了下來,只見幽光涌動,這只斷足正在恢復生長,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而已便已經完全長好。
巨蟲厲嘯,猛地四足一彈,便向著女皇撲擊而去,兩只前足同時揚動,對著女皇粉嫩的玉頸斬落。
凌寒輕哼一聲,身形閃動,已是攔住了巨蟲的去路,右手探出,向著巨蟲抓去。
巨蟲自然不可能將他無視,一只前足斬變了削斬的方向,向著凌寒劈落。
凌寒右手凝起,青木狂雷運轉,再加持九化天經之力,一拳轟出。
巨足大得像是天矛,凌寒的拳頭根本不成正比,似乎不用看也知道會是什么結果。可真當巨足斬到凌寒的拳頭上時,卻見豪光迸閃,這只巨足竟是反彈了起來。
卡,一道裂縫在巨足上出現,然后迅擴張,只是一瞬間而已,便遍布了整只巨足,啪,這只巨足竟是完全崩碎了。
這可把巨蟲痛得,嘴里不斷地出怪叫,身上更有一團團九幽火涌出,顯示出它的強烈憤怒。
但這一回巨蟲卻并沒有立刻動攻擊,而是盯著凌寒,燈籠大的雙眼中散出忌憚之色,它雖然是狂暴之物,可對于危險卻有著本能的警覺,認為凌寒十分強大,不可魯莽而動。
凌寒卻不會給它喘息的機會,身形繼續殺出,一拳直搗巨蟲的頭部。
巨蟲連忙揮動前足相迎,嘭,這又哪里擋得住凌寒,被他一拳就轟開了厚甲,整個人長驅直入,青色的閃電纏繞之下,凌寒沒進了巨蟲的腦殼之中。
巨蟲的動作立刻戛然而止,然后轟然倒地,啪,它的甲殼被轟出一個洞,只見凌寒大步走了出來,青色神電交織,他身上不沾一絲污垢。
“那些仙王尸體,應該都是被這種東西吃掉的吧?”柔妖女說道。
凌寒點頭,這里肯定死了不少仙王,現在尸體不見了,肯定是葬身在了這種巨蟲的腹中。
他抓起一條巨足腿仔細研究,露出一抹訝然之色,道:“這腿上有許多細刺,中空的,一記削斬之中,無數的刺扎進身體,便可吸收掉血液中的精華。”
這樣一來,即使有仙王血揮灑,也只是凡血罷了,難以造成破壞。
“走!”
可沒走多遠,又有新的巨蟲出現進行伏擊。
這種蟲子若是潛在地底下,氣息全無,根本無法現,直到巨足破開地面進行攻擊時才能查覺,對于五重天、六重天的仙王來說,這已經為時已晚了。
還好凌寒三人可不是普通的四重天、五重天仙王,完全可以應對。
十幾天后,他們終是走出了這片平原,前面是一條小河,河上有木橋橫跨,橋邊則是一座小茅屋,正有一名老者坐在屋前的場面上,抽著水煙,咕嘟嘟地冒著泡泡。
在老者的前面,則有一大群人圍著,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好像遇到了天大的難事。
再看得仔細,原來老者正在與人對奕,他似是棋力凡,因此頗有余暇在抽著水煙,而他的對手則是呆若木雞,眉頭皺得緊緊的。
這是怎么回事?
凌寒在前面那人的肩上拍了拍,道:“老兄,這是在干嘛呢?”
那人嚇了一跳,居然被人如此接近都沒有意識到,如果對方剛才并非是拍他之肩,而是向他出致命攻擊的話,那他現在豈不是已經掛了?
不過,現凌寒僅僅只是五重天的修為時,他不由松了口氣,好歹他也是六重天的存在。
嗯,剛才應該是太過關注于棋局之上,所以才讓這小子趁虛而入了。
按他的脾氣,本該對凌寒置之不理,區區五重天也敢向六重天相詢?但看到凌寒不怒自威的表情時,卻不知怎么地就改變了想法,道:“想要過河,必然對奕贏了那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