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真液只對修煉了不滅天經的人有效,你就算取出來也會效果銳減。”小塔淡淡說道。
“銳減,但還是有效的是不是?”凌寒目光一亮。
“是的,這可是不滅天經提取出來的人體寶藥,對自身的效果最佳,對同修不滅天經的人次之,對其他人的話,效果會降低百倍。”小塔仍是平淡地說道。
“有用就好!”
凌寒是丹道帝王,他硬生生在白鳳水真丹的配方中加入了五滴不滅真液,這也是他現在能夠提取出來的總數——剛才被他消耗了一滴用以自救。
只是半個小時而已,他就把丹藥給煉了出來,就只有一顆,凝聚了五滴不滅真液的精華,擁有著驚人的恢復效果。
“死馬當活馬醫了!”凌寒將丹藥喂給諸旋兒服下,只是她已經處在瀕死狀態,牙關緊閉,又怎么服得下呢?
凌寒一把將她臉上的面紗撕去,捏開了她的牙關,將丹藥硬塞了進去,然后灌了她一口稀釋過的靈液,可藥是入了口,卻怎么也沒有吞下去。
“思嬋,幫個忙,給她渡口氣。”凌寒連忙將李思蟬叫了過來。
李思蟬看到諸旋兒重傷的模樣,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就驚呆了,雙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喃喃道:“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人!”
凌寒這才注意到,他把諸旋兒的面紗給扯掉了,現出了她的真面目來,果然美得驚心魂魄。一點也不輸給當年的天鳳神女。
不同之處在于,天鳳神女乃是女戰神一般。英姿勃勃,明艷照人。媚中骨子里。而諸旋兒卻是清冷,好像一輪皎月,絲毫不沾人間的煙火。
當然從氣質上來說,肯定是天鳳神女更勝一籌,畢竟人家可是前世七位僅有的天人境強者之一,那種自信飛揚的風采豈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
“別愣著了,快!”凌寒連忙催促道,小塔的源力又快要消耗完了。
李思蟬連忙走過來,對著諸旋兒口對口渡了一道氣。讓她將白鳳水真丹給咽了下去。
肉眼可見,諸旋兒的傷口正在以奇快的速度恢復著,內臟也是如此,可她卻還是沒有醒過來——生花境的武道意志沖擊之下,她的神識也接近破滅。
凌寒嘆了口氣,神識受傷,他也束手無策,現在只是把諸旋兒的命救了回來,但她能不能醒來。什么時候醒過來,就要看她的生存和意志的堅韌了。
“思蟬,照顧一下她!”他說道,然后殺氣大熾。一閃就出了黑塔。
但,嚴天照已經不見了。
“跑了,虎妞和小石在追。”殘夜說道。
岳開宇卻是嘴角抽搐。喃喃道:“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奇怪,兩個人憑空消失了。現在又憑空出現了一個!難道所有人都不正常了,還是只有我一個人不正常?”
“寒少。諸仙子怎么樣?”他連忙又問道。
“死不了。”凌寒點點頭。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只見石靈也已經返回,虎妞則是坐在了它的肩頭上。
“可惡哩,被他溜啦,只咬下來一條胳膊,臭死了!”虎妞甩下一條斷臂。
劉雨桐等人都是震驚,就算有石靈的幫助,可生花對生花,還能撕下嚴天照的一條胳膊,虎妞的戰力真是強大。
凌寒的表情依然森寒,嚴天照擁有神靈記憶,當初都被打接近四分五裂,可后來不是又恢復得好端端?對于這種存在來說,斷肢復生恐怕并不算什么難事。
他決定了,要是下次再見嚴天照,若他還沒有達到生花境,那么直接讓小塔灌力給他,定要將嚴天照斬于劍下!
是他煉制丹藥把嚴天照從沉睡的狀態喚醒過來的,這是他種下的因,自然也得由他解決這個果。
“寒少!凌寒!”岳開宇跑了過來,“你剛才跑去了哪里?還有,諸仙子呢?為什么你們都不奇怪?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好奇?”
凌寒眨了下眼睛,道:“你眼睛花了吧!”
花你妹啊,諸旋兒明明不在這里,你倒是給個理由啊!
可凌寒根本不解釋,岳開宇只有嘴角抽搐的份,難道他還能拎著凌寒的脖子逼他交待嗎?
“先離開這里再說。”凌寒說道。
五人繼續前進,有了嚴天照這次的偷襲,他們更加小心翼翼,但接下來居然出奇得順利,沒有遇到一頭妖獸的襲擊,順順當當地出了山林。
想來,應該是那頭青焰雕發威,把其他妖獸都震懾住了,全部縮在了老窩里不敢出來。
前方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在極遠的則是有一座建筑,在青草碧綠的平原上顯得極其得顯眼。
這應該是第二道考驗之地。
五人快步走了過去。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建筑之前,凌寒他們來得比較早,這里就只有區區十幾人而已。
“一天之后,測式開始。”陣靈出現,淡淡說道,然后對著凌寒看了一眼,“你倒真挺能惹事的!”
凌寒弱弱地道:“我惹什么事了?”
“整個森林都暴動了,難道不是你闖得禍?”陣靈哼道。
凌寒嘿嘿一笑,道:“沒有規定不能那么做吧?”
“盡給我添麻煩!”陣靈不滿地道,“若非你闖禍,能夠來到第二關的人至少要減少一半的數量。”
先到的十幾人都是驚訝,凌寒到底干了什么,居然有這樣的效果。
凌寒哪會說他偷了青焰雕的一枚蛋,未來會培養出一頭至少化神境的妖獸來,當即閉口不言,讓眾人只能心中癢癢。
一天過后,到達第二關的人也越來越多,數一數,竟有七十多名。也就是說,從第一關出發的人中,有半數以上來到了這里。
凌寒搭起了帳篷,趁機進入了黑塔,因為諸旋兒醒了。
她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但神識還是受了重創,想要恢復便不是一天半天的功夫,而是得一兩個月的時間。但她若是挺過這一關,其實對她的武道進境很有幫助。
從這樣的傷勢中醒來,這本來就是一種破而后立。
“寒少,這里哪里?”諸旋兒茫然問道,而且,她居然在這里看到了李思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