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收手,看向楊天都,笑道:“楊大掌門打算怎么賠呢?”
楊天都恨得牙齒作響,可形勢比人強,他終還是沉聲道:“十萬兩銀子”說出這話后,他只覺臉上辣的,好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他可是一派之主堂堂靈海境強者,居然被迫對一個聚元境的少年低頭,這是奇恥大辱。
凌寒哈哈一笑,道:“楊大掌門是在打發叫花子嗎?以地水派的財大氣粗,怎么也得賠個幾千萬兩吧?”
楊天都差點跳了起來,幾千萬兩,你怎么不去搶地水派也只是相當于一個中等家族,因為肯干臟活,在收入方面確實要比一般的中等家族多,但也多不到哪里去,一個月的收入最多幾十萬,這還沒有算上支出呢。
凌寒開口就是幾千萬,他能不急嗎,便是把地水派整個都賣了也拿不出這筆錢來。
“不可能”他斷然說道,說實話,十萬兩已經讓他心疼死了,若非實在沒有辦法,他又豈會就范。
凌寒攤了攤手,道:“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就在這里喝喝茶,看看戲,等楊大掌門改變主意吧。”
嘭嘭嘭,虎妞還在大搞破壞,小丫頭簡直就是一頭人形怪獸,一路沖撞,墻壁一堵堵地倒塌。她卻若無其事,反而格格嬌笑,玩得開心無比。
換了之前。楊天都說不定會趁機將虎妞拿下,可是看到禁衛軍的態度后,他就知道凌寒的背景強得可怕,這回他只能 吞下苦果。
他招人過來,詳細了解情況之后,道:“寒少,本派不知道那些店鋪是你所有。所謂不知者不罪。本派愿意全額賠償,還請寒少大人有大量。就此揭過。”
至于地水派被砸的事情,他自然提也未提,只當是招惹了煞星,買個教訓。當然。還能向陳運祥去要賠償,誰讓這禍是陳家闖下的。
地水派的弟子都是露出羞怒之色,只是礙于凌寒的威勢卻是敢怒而敢言,只覺這是他們有生以來最丟臉的一天。
凌寒掃過一眼,道:“你們不服嗎?誰讓你們昨天不開眼,跑去我那里搗亂不過,楊大掌門既然愿意和解,那我也給你機會,先賠個十萬兩銀子。然后嘛,每天給我去把陳家的店鋪給我拆上一遍”
楊天都看了左隊長,道:“我等乃是奉公守法的良好臣民”
“少給我扯這些胡話”凌寒斷然搖手。道,“我不介意在這里多待一陣的。”
看到楊天都受辱,地方派的弟子個個悲憤,恨不得沖上去將凌寒撕成碎片,只是看到那些禁衛軍正用不善的目光掃視著他們,不得不收起了心中的念頭。
“好”楊天都倒也干脆俐落。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他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一人送來一只錦盒,他拿起之后,向著凌寒丟了過去。
凌寒打開一看,里面正有十張銀票靜悄悄地躺著,每一張都是一萬兩的面值。他淡淡一笑,走到左隊長的面前,將銀票遞了過去,道:“左隊長,這是一點小意思,勞駕各位跑了一趟,等下好好地吃喝一頓。”
嘶,這小子也太大方了吧,那可是十萬兩銀子,不是十張廢紙啊。
左隊長連忙推辭,道:“不用不用,保護市民的安全是我等禁衛軍的職責”
這話聽得地水派的弟子又想打人了,為什么剛才凌寒逞兇的時候你不說這話?太欺負人了。
“拿著吧,不能讓兄弟們白跑一趟。”凌寒將銀票硬塞了過去,對于他來說,十萬兩銀子那跟毛毛雨似的,況且這是地水派的臟錢,他絲毫不想沾。
左隊長這才將銀票收了起來,對凌寒則是充滿了感激,雖然他不可能獨吞這十萬兩銀子,回去之后還是要將大頭上交,但怎么也能分到個萬把兩吧,這可是一筆橫財。
楊天都則是臉皮抽搐,那可是他的銀子,卻被凌寒用來做了好人,他連謝謝都沒有收到一個。
“寒少,這下滿意了吧?”他打落牙齒和血吞,額頭上有青筋跳動。
“呵呵”凌寒微微一笑,道,“算吧。楊大掌門可別忘了我剛才的要求,要是我明天看到陳家還有一家店還開著,那我又會帶這些朋友來這里喝喝茶。”
“絕不會讓寒少失望”楊天都哼道,他幾乎要吼了出來,“現在可以讓那小丫頭住手了吧”
他指著虎妞,凌寒停手了,可小丫頭可沒有,還在一堵墻一堵墻地橫推,每推倒一堵,她就格格格地嬌笑一下,覺得好玩得很。
凌寒哈哈一笑,道:“妞妞,回家了。”
“妞還要再玩”小丫頭表示還沒有盡興。
“吃肉去”凌寒利誘。
“肉肉肉”虎妞立刻就縱了過來,吊在了凌寒身上,像是一只小猴子。
“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凌寒揚長而去,而廣元諸人也跟著離去,禁衛軍自然緊跟著撤退,留下地水派的人看著滿地倉夷,欲哭無淚。
凌寒先去了天武殿,把委托狀態改為完成,這樣眾人就能拿到報酬了。
“寒少,多謝了。”
“以后還有這種好差事,記得要叫兄弟”
眾人都是紛紛說道,只是打了一架,沒有一丁點風險就賺到了一萬兩,這可是絕對的好差事。像他們以前接的活,去某個強盜窩殺人,那可是充滿了危險,動輒就會身死,完全是在拿性命賺錢。
幾個靈海境強者都是破例對著凌寒微笑,這樣的金主連他們都想要交好,只是礙于靈海境的架子不好意思表現得太過熱情。
眾人分散離去,不過,廣元卻是留了下來,他還要向凌寒請教功法上面的問題。
“說吧,你想讓我干嘛?”廣元說道,之前他雖然答應接受凌寒的雇傭,但也同樣得到了報酬,因此他想要解決修煉上的問題,顯然還得另想辦法。
凌寒展顏一笑,道:“做我一年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