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很快就響了,地理課的任課老師在鈴聲停歇大約兩分鐘后也走進了教室,趙硯也就在班長喊起立的時候,站起來了一下,起立的時候他手上的筆也沒有停。
等坐下后,地理老師開始講課,他更是頭都沒抬,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眼看著再過兩個月就要高考了,對學習成績好的同學來說,這最后的兩個月是最后沖刺的關鍵時期。對趙硯他們這些差生來說,就是放羊的時間了。
也許還有個別成績不咋樣的同學想要在最后兩個月最后掙扎一下,但趙硯絕沒有這樣的念頭。
已經有了清晰目標,有了努力方向的趙硯,只想抓住所有可以努力的時間,讓自己的成功來得早一點。
于高考,他現在再怎么努力都已經晚了,但于寫作一途,他現在開始,絕對早于九成以上的同齡人。
自古,性格外向的人都有兩種,一種是玩物喪志,所有的精力和好奇都投在玩樂上,另一種,就是像趙硯這樣的,只要有了清晰的目標,就會立即執行,努力向前。
沙沙的寫字聲一直在持續,中途趙硯給鋼筆加了一次墨水,墨水加好,又立即繼續在那本練習本上書寫。
今天中午的夢境,夢里的那個陸揚,不僅讓他看到了寫作可以功成名就,也讓他從陸揚身上看到了什么叫努力,什么叫堅持。
夢里那家伙落魄的時候,日復一日地堅持著枯燥的寫作,功成名就之后,也依然筆耕不輟。
趙硯覺得那家伙這一點值得學習!
只是,手寫的速度真的有點慢,一節地理課過去了,趙硯第四章都還沒有寫完,下課鈴聲響了,教室里很多同學都出去活動了,范龍、季弋淳他們見趙硯還沒有寫完,猶豫了一下,也先后出去了,剩下趙硯一個人依然埋著頭繼續寫。
哦不!坐在他前面的霍琴琴還在,下課的時候,霍琴琴無聲地回頭看了趙硯一眼,見他還在埋頭寫著,默默地看了一會兒,霍琴琴就收回目光,也沒有出去,拿了一本言情小說出來看。
她的學習成績也不是太好,也喜歡看課外書。
課間休息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第二節課的上課鈴聲又響了。
這節課是數學課,趙硯依然沒有抬頭,依然只在班長喊起立的時候,站起了一下,完了他依然埋頭寫他的小說。
這節課上到一大半的時候,趙硯終于將第四章寫好。
手又寫酸了,輕吁了口氣,趙硯剛放下鋼筆一個笑容還沒有完全露出來,面前的手稿就被后桌的季弋淳突然伸手過來搶走了。
“靠!”
趙硯右邊的范龍瞪大了眼睛,吃驚于季弋淳的手快,他才剛看見趙硯停手,季弋淳都把稿子搶到手了。
季弋淳得意地瞥了一眼郁悶的范龍,馬上低下頭去看趙硯剛剛寫好的手稿。
坐在季弋淳斜后方的樓文昊嘴巴微張,愣愣地看著季弋淳,無語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低聲跟季弋淳說:“手這么快?你天天打`飛機練出來的手速吧?”
季弋淳聽見了,但只哼哼了一聲,頭都沒抬,樓文昊的羨慕嫉妒恨只讓他心里更加得意,反正稿子他已經先搶到手了,先睹為快!
范龍和樓文昊的聲音雖然是壓低著的,但還是被左右鄰近的幾個同學聽見了,霍琴琴又回頭看了一眼趙硯,迎上的是趙硯心情愉快的笑臉,這家伙見霍琴琴回頭看他,他還調戲似的對霍琴琴挑了挑眉。
附近另外兩個同樣看過圓月彎刀開頭的男生也開始眼巴巴地看著季弋淳面前的手稿,已經等得心癢癢了。
這兩家伙一個是李智,一個是胡沖。
他倆跟趙硯的關系沒有范龍他們跟趙硯關系好,但關系也還可以,今天下午趙硯剛開始動筆的時候,他們也像范龍他們一樣眼巴巴地看著趙硯,心里都想著趙硯一寫好,就盡快看到稿子的內容,誰知道季弋淳的手那么快,而且,他們距離趙硯也稍微有點遠,沒有季弋淳那么好的位置優勢。
沒辦法,等吧!
除了這兩家伙,上午跟趙硯他們幾個一起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一起倒霉的兩位男生,此時的注意力也都轉移到這邊來。
說起來,上午他們倒霉雖然有部分原因是因為嘴饞,但如果范龍上午沒有去買來橘子的話,他們嘴再饞,沒東西吃也不可能被叫到班主任辦公室挨打。
而范龍之所以上午去買來橘子的原因,他們現在也清楚了,就是為了討好趙硯,讓趙硯趕緊寫那本據說是黃`色小說的后面內容。
倒霉的事,他倆跟趙硯他們一起挨了,現在原因也知道了,如果說他們心里對趙硯寫的那本小說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所以,坐在范龍旁邊那名男生好奇之下,忽然伸手輕輕碰了一下范龍。
趙硯剛寫好的手稿被季弋淳搶了先,范龍心情正郁悶著,感覺到旁邊那家伙碰了自己一下,范龍眉頭一皺轉過頭沒好氣地問:“干嘛?”
見范龍轉過頭來問自己,那男生馬上露出討好的笑容,低聲說:“阿龍!你能不能跟趙硯說一聲,讓他把他那個小說前面的給我也看一下?嘿嘿。”
范龍嘴一張,下意識就想拒絕,不過,話到嘴邊,他又改變了主意,這總是等著趙硯現寫的感覺不大好受,他忽然覺得多一個和自己一樣等待的人也不錯。
于是,他就微笑著低聲問:“你在求我?”
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賤。
那男生和范龍鄰桌,對范龍的賤,自然是習以為常了,此時他心里雖然郁悶,但還是順著范龍的話說:“嗯,阿龍!我求你了!行了吧?幫我跟趙硯說說唄!”
“這還差不多!”
心滿意足的范龍這才笑著點點頭,回頭從趙硯那里低聲要來圓月彎刀前面的手稿——手機里的和筆記本后面的。
轉手就遞給了剛才開口的那家伙。
而這個時候,季弋淳也將趙硯寫了一節半課的稿子看完了,抬起頭的時候,他的嘴角多了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
等范龍注意到的時候,季弋淳面前的手稿已經樓文昊拿走了。
范龍:“我日!”
范龍郁悶得想吐血,早知道就不讓那家伙求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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