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云凌風口頭上聲稱自己那么做只是因為彭安半路截胡,導致自己向奧普特付出了一個承諾的代價,自己只是為了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可是夜鷹、精靈、鯊魚,卡斯沃這些人都清楚,云凌風這么做或多或少是有楊曉婷的原因在其中。
甚至于,為楊曉婷出口氣才是重點。不過,即便心中清楚,也沒有人捅破這層窗戶紙。
因為沒有人愿意重蹈當初精靈的覆轍,除了去打掃槍房,把槍械擦到令鯊魚滿意為止之外,還要講整個“龍牙”總部的廁所全部清潔一遍。
“你真打算要去找彭安嗎?”
云凌風向楊曉婷說明自己的的想法,令得楊曉婷為之一驚,詫異道:“彭安的叔叔是外籍軍團的一名教官,這也是為什么他敢那么肆無忌憚的原因所在。”
云凌風扣起食指和拇指,在楊曉婷額頭上輕輕一彈,笑道:“外籍軍團教官很厲害嗎?”
旁邊,鯊魚也是笑道:“如果boss愿意,隨時都能成為外籍軍團第2傘兵團的總教官。”
外籍軍團第2傘兵團是法蘭西國外籍軍團9個作戰團中,戰斗力最強,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作戰團。外籍軍團第2傘兵團能在24小時內到達世界上任何指定地點,以“隨到隨戰”的能力而知名。
云凌風從楊曉婷那兒拿到了彭安,還有他那個在外籍軍團當教官的叔叔的一部分資料后,就離開了楊曉婷的別墅,返回了“龍牙”總部。
“龍牙”總部,作戰會議室的墻壁上,又增加了六張照片和六塊身份牌。
他們分別是艾路、點五零、突擊、貝克、蝗蟲、寶石這六個在波爾多港行蹤陣亡的隊員。
云凌風親手將他們六個人的照片,用圖釘固定在那面墻壁上,然后把他們的身份牌再掛到圖釘上。
完成這一切后,云凌風退后兩步,站直身體,舉起右手,對著墻壁上的照片,敬了一個軍禮。
在云凌風身后,鯊魚、萊昂、夜鷹、精靈、卡斯沃也是對著墻壁上的照片敬禮致敬。
因為他們在加入“龍牙”之前,服役于不同的部隊,所以他們敬禮的方式各不相同。
“這個仇,我記下了!一定會找霍斯曼討回來!”云凌風看著墻壁上的照片,說道。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云凌風身后,鯊魚、夜鷹、精靈、萊昂、卡斯沃等人齊聲應和。
以“龍牙”傭兵團的情報能力,要弄清楚彭安和他那個叔叔的資料,幾乎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不到半天的時間,彭安和他那個在外籍軍團當教官的叔叔戴維的資料就出現在云凌風的桌子上。
云凌風手中拿著一個青蘋果,咬得嘎嘣脆,翻看著彭安的資料。
彭安,1983年出生在內地一個沿海城市,父親是法蘭西國商人,母親是中國人。
而彭安的父親在跟他目前結婚的時候,在法蘭西國已經組建了家庭,并且有兩個女兒。彭安的母親在得知消息后,當即就與彭安的父親離了婚,雙方離婚后,彭安的父親爭取到了彭安的撫養權,將彭安帶到了法蘭西國,彭安也因為他父親的關系,順利的入了法蘭西國國籍。
至于彭安那個讓他引以為豪的叔叔戴維,在云凌風看來沒有任何值得炫耀的資本,除了參加過阿富國戰爭外,沒有其他任何參戰記錄,當然也不排除,參加過一些隱秘的行動,行動記錄被刻意隱瞞了起來。
總體來看,只要不是對彭安下殺手,只是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外,他那個叔叔拿自己應該毫無辦法。
“嘿,嘿,嘿,這不是戴維那個該死的混蛋嗎?”艾德曼拿起桌子上戴維的資料,看著上面的照片,陰陽怪氣的說道:“外籍軍團居然沒有把這家伙給開除,這簡直是個奇跡。”
“食鳥蛛,你認識他?”云凌風抬頭對艾德曼問道。
艾德曼曾經在外籍軍團服役過,很有可能會認識戴維。
“何止認識,我對這混蛋實在太熟悉。”艾德曼放下手中的資料,說道:“我就連他打飛機習慣用哪只手都清楚。”
在云凌風的詢問下,艾德曼告訴云凌風,他和海勒爾曾經都跟戴維一起,服役于外籍軍團第2步兵團,而戴維還是他和海勒爾的頂頭上司。
在21世紀初,美國對阿富國發起的那場反恐戰爭中,外籍軍團第2步兵團,作為參戰部隊進入阿富國。
一次聯合部隊司令部受命艾德曼和海勒爾所在的c排,對一個“基地”組織一處營地發動夜襲。可是因為情報上的錯誤,c排陷入了“基地”組織的包圍,而作為行動指揮官的戴維,在這個時候卻是獨自一人逃了,導致c排損失慘重。
如果不是最后特種部隊的抵達,艾德曼和海勒爾恐怕就要長眠于阿富國的那片群山中了。
事后,聯合部隊司令部也對戴維做出了處罰。從阿富國回去以后,艾德曼和海勒爾就離開了外籍軍團第2步兵團,花錢去了“煉獄”鍍金。
在今天之前,艾德曼一直以為戴維一定會被開除出外籍部隊,指揮官在戰場臨陣脫逃,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但事實卻跟他所料的完全相反,戴維不僅沒有被開除,相反,他現在在外籍軍團混的還非常好,成了軍事教官。
聽完艾德曼的介紹,云凌風對戴維這個人就更加不屑了,一個在戰場上,拋棄自己部隊,獨自逃跑的混蛋,根本不配稱作“軍人”!
臨近中午的時候,云凌風又接到一份新的情報,戴維此時就在彭安的辦公室。
“湊一塊兒了,這樣也好,節省我力氣。”云凌風放下自己手中的平板電腦,對艾德曼和海勒爾,問道:“有興趣跟我去‘看望’一下,你們曾經的長官嗎?”
“樂意之至。”艾德曼捏了捏拳頭,面目有些猙獰的說道:“我會用我的拳頭好好來‘慰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