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上,梅慶偉看到突然從屋棚屋頂上摔落下去的孫遠,立刻按住耳麥大聲喊道:“虎鯊,報告你的情況!虎鯊,立刻報告你的情況!”
屋棚中,孫遠躺在地上,看著屋頂上那個窟窿,低聲咒罵道:“他娘的,這是哪個家伙弄得屋頂,怎么跟豆腐一樣。媽的,疼死老子了。”
“虎鯊,報告你的情況!”
耳麥中梅慶偉的詢問聲,越發變得急促起來。
“虎鯊沒事。”
孫遠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扭頭往自己身后看了眼,看到已經沖進屋子的武裝分子,語氣驟然一變,說道:“媽的,現在麻煩大了,他們追上來了!”
“虎鯊,立刻從那里撤出來,我們在a點接應你!”梅慶偉對著耳麥說道。
“虎鯊收到,現在就前往a點,完畢!”孫遠抓著hk417自動步槍拔腿就跑,用身體把門撞開后,沖出屋子,順著貧民窟中的羊腸小道往撤離點奔跑而去。
天空中,坐在“黑鷹”直升機上的梅慶偉臉上充滿了擔憂,孫遠從屋頂上跌落下去,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況。而他這么跌落下去,無疑就陷入了貧民窟中那些武裝分子的包圍之中,情況瞬間就變得危及起來。
“宿鳥,我去接應他!”劉子錦對梅慶偉說道。
“沒用的。”
李然拍了拍劉子錦的肩膀說道:“即便你下去也幫不上任何的忙,反而還會使自己也陷入包圍,能不能從那里沖出來,只能看虎鯊自己了。”
“飛魚,去a點,我們在那里等待五分鐘。如果在五分鐘內虎鯊無法抵達,立刻撤退!”李然臉色冷峻的看著直升機下方的貧民窟,對著耳麥說道。
“明白!”
機艙里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誰都不愿意去做出這樣的決定,所以李然選擇了作這個“惡人”,這不是對孫遠的拋棄,而是一種痛徹心扉的無可奈何。
貧民窟中,武裝分子依舊對著孫遠緊追不舍。
孫遠閃身拐進右手邊的小弄堂,背靠著身后的屋棚,探身對著緊追而來的武裝分子打出兩個點射,將兩名武裝分子擊殺后,繼續往小弄堂深處跑。
不過,這次孫遠還沒跑出多遠就被一名拿著的武裝分子逼停下來,“站住,把槍放下!”
看著自己前方不遠處,眼神兇狠的武裝分子,還有身后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孫遠眼睛輕輕瞇起,把拿在手中的hk417自動步槍,緩緩放到地上。
而就在孫遠把槍放到地上的瞬間,他左手一揚,一把約莫只有兩寸長的頸刀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線,飛向那名武裝分子。
在把頸刀投擲出去的同時,孫遠的身體也動了,整個人就像一頭獵豹一樣,沖向那名武裝分子。
噗嗤!
頸刀在那名武裝分子詫異的注視下,刺進他的脖子中。
此時,孫遠也已經沖到了那名武裝分子身前,卸下他手中的,對準追進弄堂的武裝分子,就是一槍。
鋼珠以扇形覆蓋面,向沖進弄堂的武裝分子傾灑而去。
弄堂左右間隔很窄,根本沒有可供閃避的空間,弄堂里的武裝分子徹底成了孫遠手中的活靶子。
兩名沖在最前方的武裝分子被鋼珠打成了血葫蘆,血水從這兩名武裝分子身上的彈孔瘋狂的往外涌著,頃刻間,就將他們身上的衣服染紅。
孫遠將自己身前脖子上插著頸刀,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武裝分子往前一推,掉頭沖出了弄堂,撞開正對著弄堂的那間屋子的門,跑了進去。
孫遠剛沖進屋子,便就地一滾,閃躲到一側。
咻咻咻咻…
子彈帶著令人心悸的破空聲飛進屋子,其中一顆子彈打中了屋子正中央桌子的桌子腿,桌子腿被子彈打斷,整張桌子立刻傾斜在地上,后續跟來的子彈落在傾斜的桌子上,原本就算不上牢固的桌子,頃刻間就被子彈打得支離破碎。
貧民窟中,因為居住條件差的關系,所以很大一部分屋子中都自己改造了樓梯,并且在屋頂上又修建了閣樓,孫遠眼下所在的屋子就是這種情況。
孫遠單手拿著,轉身沖上樓梯往屋頂而去,畢竟在屋頂飛檐走壁,不容易遭到武裝分子的圍堵。
不過,孫遠剛跑上樓梯,看到貼在墻壁上的情色海報,立刻有了主意,從背包中取出一顆反步兵地雷,放在樓梯上,拔掉保險銷后,撕下貼在墻壁上的海報蓋在地雷上。
追進屋子的武裝分子,在屋子里掃視了一圈后,緊跟著沖上了樓梯,往屋頂追去。
當先的武裝分子一腳踩在蓋在反步兵地雷的海報上,在他踩上地雷的時候,他腳底下當即傳來一聲“咔嚓”的輕響。
聽到這聲輕響,那名穿著花襯衫,頭上包著頭巾,手中端著一把ak47自動步槍的武裝分子當即一愣,等到他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時候,他踩在海報上的那只腳已經浮起。
那名武裝分子看著自己腳下那張海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no!!!”
轟——!
撕心裂肺的嘶吼聲,瞬間就被地雷的爆炸聲所掩蓋,沖上樓梯的數名武裝分子盡數被地雷炸飛出去,皆盡失去了戰斗力。
屋頂上,孫遠聽到從屋子中傳來的爆炸聲,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這是得有多蠢,這種弱智的詭雷都能踩響。”
其實這也怪不得那些武裝分子大意,只能說此時全都已經殺紅了眼,根本沒有想到孫遠會在樓梯上設置詭雷,而且還是在那么匆忙的情況下。
“飛魚,我正在前往a點,完畢!”孫遠飛身跳到對面的屋棚頂上,加速往匯合點奔跑而去。
“虎鯊,我看到你了,現在過來接應你,完畢!”
盤旋在天空中的“黑鷹”直升機,調轉方向,向孫遠飛去。
“這是要考驗老子的彈跳力嗎?”
孫遠嘴里嘀咕了一句,甩掉手中的,再次加快自己奔跑的速度,在沖到屋頂邊緣的時候,對著盤旋在空中的直升機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