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其實最想知道的還是女兒行蹤:“小夢…”
巴克繼續恐嚇老太太:“別提她,如果你還想看見她,也不讓她受到傷害,就最好別提她。路”
吳媽媽嚇得捂住自己的嘴,想哭:“只是…他們,警察來的時候說她犯了大罪…”
巴克笑笑:“嗯,她做錯事了,爸爸媽媽給她承擔,現在她也很后悔很愧疚,所以您現在的任務就是安靜的協助伯父養好傷,只要他能步行不引人注意了,我們就爭取把你們送出國跟她見面,好不好?”
吳媽媽使勁哽咽著點頭。
巴克帶走了阿怒,順著公路回濱江公路的小徑上:“就這樣過日子,你覺得有不喜歡么?”
少年兩只手使勁搖,帶著憨笑,巴克引導一下:“再過兩三年你也算二十歲了,如果有喜歡的姑娘想成家結婚,我全力支持你,當然你想回國去,也行。”
阿怒又撇著嘴拍胸口,卻做了個女人的動作好嫌棄的表情,巴克估計他沒自己當年思春發情得早,笑著不提這事兒,只是邊走邊跟少年比劃手上動作,兩人都很嫻熟了,可剛穿過一片社區里的灌木叢,本來一直跟在后面的小怒就突然開始狂吠,兩人一回頭,兩只體型龐大的黑狗被人牽著,狂躁不一本讀小說.已的的作勢要撲上來,后面拉著狗的保安身體都給拉斜了。
這恒信地產的保安認得老板的座上賓,畜生不認識啊,估計是看小怒個頭小,想欺負。
巴克還沒說什么呢,阿怒就圓眼一瞪,兇光四射的朝著大狗作勢要撲上去,那條比巴掌大稍微大一點的小狗也雄赳赳的要撲。
估計小狗是裝腔作勢,但阿怒的反應,雖然巴克手一拍他肩膀就停下了,但繼續呲牙發出喉頭的含混吼叫,讓兩條大狗居然都畏縮了!
巴克知道這小子以前在熱帶雨林里就是打獵好手,一個人對付野獸毒蟲不在話下,可現在回歸安定生活這么久了,野性還是這么強,特別是少年瞇著眼蹲下身,反手從后腰慢慢拔出雪亮的鋼板刀,口中嗬嗬嗬的發聲,渾身肌肉緊繃得好像要彈射的豹子一樣,保安趕緊乘機拉了耷下耳朵的大狗揮手撤退。
巴克自己都有些嘀咕這小子放在渝慶到底對不對的時候,阿怒跟練蛤蟆功似的蹲趴下,對著自己的小狗繼續發威,小怒卻也呲著牙,吼吼的做兇狠狀,然后一人一狗慢慢接近,氣氛頗有些兇殘。
巴克看出點野獸的味道,但卻沒有自己熟悉的殺氣,就稍微站開點看。
顯然這就是阿怒平日跟小狗之間的游戲了,相互張嘴咧牙低吼,還在地上打旋…最后干脆撲到一起抓鬧,好一會兒,阿怒才抱著小狗起身給巴克獻寶,盡量把這條黃白毛的小狗做出點兇狠表情,又指指下面的玻璃房子,展示是一把站崗的好手。
巴克知道少年是要培養一條兇狠的好狗出來,笑著點點頭,阿怒把狗頂在頭上樂呵呵的跟著,只是那狗怎么看怎么都天生一副搞笑的基因,一張嘴就像咧開在笑,眼睛大多數時候都迷離憨厚得跟阿怒一樣,體型更是和街邊垃圾堆里的土狗差不多,哪里有什么兇狠勁了。
巴克自己這種高加索犬一般的兇悍,很少把小東西看在眼里的。
但打起拳來,成天琢磨這些的少年仗著靈巧兇悍,現在讓巴克打起來也頗為費勁,最后一身大汗。
隨便到林東那邊洗了澡,和林東洪奇一起吃了午飯,巴克就騎摩托車去軍醫大。
沒別的,打著去搞心理治療的旗號,巴克不得不去找周山夫買點藥品,治療脊椎受損的藥品在市面上并不容易搞到,受體拮抗劑,通道阻斷劑和脊髓神經的再生藥物,都得找專業人士,去找藥業巨頭牟家也許也能行,但…想想牟晨菲,巴克還是覺得找周老頭簡單點,反正都有理由。
自己一個人騎摩托車過去,方便,周山夫對巴克開出來的藥品清單略顯意外,但沒什么含糊,畢竟也不是什么管控藥物,一板一眼的列出采購價,巴克付了錢等研究所內的專人去拿取,自己就留下來繼續翻看有關的學術資料,周山夫結果到這時候才準備去吃午飯,非拉著巴克聊聊,巴克找了本資料跟他溜達著去了軍醫大的教授食堂,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結果沒坐幾分鐘,脫離了無線電屏蔽的他就接到老婆的電話:“我懷孕了!”
向婉的聲音在電話里格外興奮熱烈,坐在旁邊的周老頭眉毛抖幾下,看巴克掛了電話還有些沒完全清醒的模樣,長嘆一口氣:“那個…女同志?”
巴克撓撓頭,把資料遞給老軍醫:“結了婚,我爸媽也想抱孫子…改天來拿,我先回去了。”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經歷的小軍醫現在有點懵,他是做好了接受養育一個孩子的打算,但怎么昨天才說了這事兒撒種子,今天就出苗了…不過這前倆月早期不做防范措施的次數也不算少,還在日本的時候,荒山野地的哪有那么多講究?
所以巴克快步出來,出示了通行證匆匆忙忙的就登上摩托車沖出軍醫大大門。
一輛正在門崗處接受登記檢查的白色小面包車剛看見他,車窗匆忙搖下來,周曉莉還帶點疲憊的臉嘴都沒張開,白色摩托車嘶吼著呼一聲不見了。
去了趟更熱的粵州,黑姑娘好像更黑了,目光復雜的看著摩托車背影,轉頭對檢查完畢的哨兵笑笑,重新打著火進去,十多分鐘后,被研究所哨兵匆忙找回來的周山夫接過孫女的熱帶水果和營養品表情更復雜:“你媽…說你去粵州出差,還好吧?”
周曉莉也只是聽了媽媽的安排,來給爺爺送東西,畢竟老頭子已經八十多,杜文慧還是沒那么狠心,知曉公公的身體尚好,可能就缺親人慰藉,每個月派女兒過來看看,以前周曉莉基本很快就走掉的,今天猶豫一下:“他…還在來你這里?”
周山夫就是糾結要不要說,怎么說,伸手牽著孫女往研究所旁邊的植物園走,這里其實培育了相當多藥材珍品,枝繁葉茂,看著也跟花園差不多,圍墻建筑都修得跟園林似的,周曉莉一改以前的抗拒,慢吞吞的跟著,等答案。
周山夫很艱難:“他這婚姻…是由組織上安排的,雖然跟他自己的本意沒多少關系,但現在那位女同志已經懷孕了,你就干脆的忘了他好么?”
原本愁容滿面,看著園林中水池里紅魚攢動的姑娘猛抬頭:“組織上安排的?!”憤怒得不行!
這都什么年代了!